第233章 棋逢对手
藏书阁四楼。 棋盘前面，老四与章若瑾相对落座，他请示爹爹之后，首先与章若瑾对弈。 他磨拳擦掌，志满踌躇，他执白子，落子先发制人，章若瑾神色如常，执黑子立即落子迎上。 他比章若瑾年长一岁，却没有章若瑾的那份沉稳。 苏垣在一旁冷眼旁观。 老大、老二、老三站在老四的身后观战。 苏姗姗则坐在章若瑾身边，神情专注的看着他落下的每一个棋子。 两个人厮杀了没有几个回合，老四就灰头土脸的败下阵来。 章若瑾不紧不慢的整理棋盘，将棋子放入棋罐。 老三不服气，在章若瑾对面落座，他稍客气了一番，仍是执白子，二人你来我往，开始对弈。 没有一会，老三已经垮下一张脸。 苏姗姗微微松了口气，她知道，章若瑾又赢了。 老三垂头丧气退下。 章若瑾还是照样摆棋盘，有条不紊的整理棋子。 老二接着在章若瑾对面落座，他二话不说，当仁不让的执起了白子，章若瑾不疾不徐，修长如玉的手指从棋罐夹起一颗黑子。 苏姗姗知道二哥的脾气最是火爆，不由的坐直了身体，凝神认真的观看。 她的目光追随着章若瑾手指落棋处，每每抬眸看向章若瑾时，两人都是相视一笑，很是默契。 洛墨寒和老侯爷走过来一看，神情都有些讶异，只是这一会儿工夫，老三和老四怎么都输了？ 老二的棋艺还不如老三和老四，很快，章若瑾从棋罐里夹起一颗黑子随意落下，直接将老二逼到绝境。 老二顿时气恼，手指夹起一颗白子迟迟不落下，对于眼前的死局，他无处可破。 苏姗姗在旁边看的着急，直接拆穿，“不带这样的呀，二哥，认输吧。” 老二猛的将手中的棋子扔进棋罐中，起身愤而离开。 老侯爷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他怒声呵斥，“观棋如观人，棋品如人品，都忘了不成。” 四个孙子的棋艺皆是老侯爷所启蒙，看到孙子如此输不起棋子，他很是生气。 老二连忙低着头给老侯爷认错，“祖父，您别生气，孙儿知错。” 苏垣脸色也黑了下来，声音一沉，吩咐一声，“老二自己去领板子，老三老四监督执行。” “是，爹爹，孩儿知错认罚。”老二看着祖父和爹爹都生气了，想着自己刚才的举措是有些冲动，他暗自晦气，忙下楼去领板子受罚。 老三和老四跟着下楼监督。 洛墨寒看了看章若瑾，他还是岿然不动，镇定如常，这时，老大已经在他对面落座。 苏姗姗本来还想给二哥求情，瞧着祖父和爹爹的脸色都不好看，也就不再吭声，继续坐在旁边观棋。 心想，二哥做错了事本来就该挨板子。 老大棋风还算是比较沉稳，但也不是章若瑾的对手。 对弈了一会儿，老大心中很是诧异，章若瑾是太医院的副院使，一介大夫，棋艺怎么会如此的高超。 不多时，老大自知棋艺不如章若瑾，拱手自认输棋，“技不如人，认输。” 章若瑾不惊不喜，整理棋盘的同时，只是淡然说了一句，“承让。” 老侯爷看的兴起，原来这小子的棋风如此凌厉威猛，步步紧逼，甚至有些刁钻，很快逼的大孙子无路可走，再无翻身的机会。 老侯爷心里纳闷，这小子每日里到府上给老夫人施针之后陪他下棋，棋风一直温润如玉，如沐春风般，总是输给一个子而收尾，不似今天这般有着狠厉的攻势，怪不得四个孙子都输给了这个小子。 章若瑾的棋艺由药王谷的师父启蒙，闲暇时跟着师父学下棋，他天资聪颖，医术学的快，棋艺也学的快，师父总夸他的棋艺超过众师兄师弟一大截。 平日里在药王谷闲来无事，他与师兄师弟之间切磋切磋棋艺，从未输过，有“常胜将军”的称号。 后来，他离开药王谷四处游历，遍访各地名医的时候，曾有幸遇一下棋高人，两人曾蒙眼对弈几局，他是受益非浅，自此，再与人对弈时，他闭上眼睛也不会走错棋。 经此高人指点，他学会自己与自己下棋，左手与右手互相搏弈，也渐渐形成多种棋风，左手大刀阔斧，狠辣凌厉，右手温和沉稳，虚实相掩。 数年的游历，他时常一个人宿在客栈、破庙、农家、荒野，他随心而走，随遇而安，有时漫漫长夜，或是大雨滂沱，或是大雪封路，或是内心孤寂时，他就会自己与自己下棋，用以打发这些时光，身心会处于一个忘我的境界。 苏垣沉了眉眼在章若瑾对面落座，不动声色的执起了白子，两人开始对弈。 老侯爷、洛墨寒饶有兴致的在旁边观看。 苏垣与章若瑾是棋逢对手，互不相让，两个下棋高手，都是大刀阔斧，威猛进攻的棋风。 随着白子黑子依次落下，棋盘之上一时间厮杀得十分激烈。 苏垣精神为之一振，他好长时间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 苏姗姗时不时的抬头看看爹爹，又看看章若瑾，神情现担忧之色。 看了一会棋，洛墨寒起身给老侯爷斟了一盏茶，茶水有点烫，老侯爷看的太专注，不小心让热茶给烫了一下。 茶水洒了下来，老侯爷起身有点猛，身子一栽歪，苏垣和章若瑾忙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相扶老侯爷，谁知两人的衣袍一下子拂乱了整个棋盘。 一些黑白棋子被拂落在地上，发出丁丁当当的响声。 “这……”老侯爷看着掉落在地板上的黑白棋子，神色有些不自然，茶水太烫，他真的不是故意搞破坏。 洛墨寒有些不好意思，他也只是想让外祖父喝盏茶。 苏垣正准备重新摆棋盘对弈，章若瑾不紧不慢的从地板上捡起黑白棋子，并且将散乱的棋子迅速在棋盘上一一复盘。 棋局很快被复盘，苏姗姗兴奋的跳了起来，“太好了。” 苏垣看了一眼章若瑾，看不出来，刚才两人激战正酣，这小子还能记得住棋盘。 老侯爷端起茶盏重新落座观战，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继续。”指墨随风的逃荒：兄嫂别怕！我空间里有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