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求生活 第45节
周爱真点了点头，郭红说的这点她知道，她只是猛的看见这么多猪有些诧异，她本来想着最多应该不会超过几十头。 “爱真，快走，我听见后面开始卖下水了。”郭红听见老张的吆喝声，激动的拉着爱真朝后走。 周爱真带着孩子跟着郭红穿过长长的猪圈，推开另一个扇门，走进另一个院子。 一进院子就见院子里站了不少的妇人，正围着一个中年男人。 地上堆了许多还沾着血的猪内脏。 “爱真，我们去看看。”郭红拉着爱真走进那对猪下水。 周爱真怕那堆东西吓到伶伶，真准备让他们到一边去，一低头就见两人直勾勾的盯着那堆对下水。 她要是没看错，这两个孩子眼里没有一点害怕，是她想多了。 周爱真带着两人走到那堆猪下水边。 应该是为了方便大伙，不用的内脏都分开堆放。 周爱真看了眼她面前这堆猪心，粗粗一看，有八九个，这次杀了不少猪。 明天让陆泽去食堂打份红烧肉回来。 她看完眼前的猪心，又看了眼一边其它的猪下水，一路看到最边上，才看到猪大肠。 还没有处理过的猪大肠有些难以入眼，堆在那没有几个人去拿。 蹲在地上妇人，捡了几个猪大骨，看着上面的肉刮得干干净净，这老张的刀工真的让人没话说。 “老张，我这猪肝、猪心加这四根猪骨头多少钱。” 老张正在给另一个人算钱，还没算出来，另一个又喊他算钱，急的满头大汗。 他每次最怕给这帮老娘们算钱，这拿一点，那拿一点，零零散散的加在一起，他算不过来。 “老张，我这些猪血多少钱。”一边端着一盆猪血的妇人也凑了上来。 老张看着眼前七嘴八舌要他算钱的娘们，又急又热，一时间眼前一黑，急的朝后倒了下去。 “老张。”一边的妇人，赶紧围了上去。 周爱真听见身边妇人的喊声，一抬头就见刚才的中年男人跌坐在地上。 第35章 质疑 买猪下水的妇人全部围在老张身边, 伸手去扶他：“老张，你这是咋了。” 刚刚不还好好的在那算钱吗？怎么这说倒就倒了。 有的妇人怕老张的出事赶紧去喊地上老张, 跟他说话, 让他别闭眼。 老张听着这群老娘们一句接着一句的问他怎么样，想张口说话，还没张口头就晕的更加厉害。 周爱真见妇人们乱成一团, 赶紧扶着腰走到几人身边，看着地上老张脸色苍白, 还不听的冒着虚汗：“应该是热的中暑了。” 妇人们见是中暑了, 几个劲大的妇人一合计, 抬着老张和胳膊和脚将人抬到一边的阴凉处放下。 郭红将老张抬到阴凉处就见爱真四处看，像是在找东西：“爱真，你找什么呢？” “我在看水在哪。”周爱真边找边回着郭红。 杀猪是力气活，肯定会备着水在一边放着。 郭红立即反应过来爱真是要找水给老张喝：“水在后屋, 我去拿，你在这别往上挤，老张身边围着的人多。” 周爱真让郭红赶紧去, 她现在大着肚子不会往上凑, 要是碰到哪, 她和孩子们都危险。 围着老张的妇人给老张扇着风, 见他比刚才好了许多，嘴里开始碎碎念叨着：“老张, 你这身子骨不如从前了，这天气就把你干倒了。” 地上躺在的老张听了头更加的晕, 他一连跟人一起杀了几头猪, 这群人又一个劲的追着他让他算钱, 他一急, 就没撑住。 “少说两句，一会把老张气出好歹来，看韩营长不去找你家孩子爹算账。” 一边的其它妇人在一边笑着插话。 韩营长是除了名的护短，在基地里大伙可都不敢招惹。 周爱真在一边见老张缓了过来，也跟着听着妇人说说韩建国在基地里的趣事。 听见有人欺负他连里的兵，他直接带着人找上门。 “水来了。”郭红端着从井里打上来的水递到老张嘴边，喂着他喝了几口。 老张一连喝了几口，才缓了过来。 众人又站在一边等了会，纷纷开口道：“老张，你这好了就给大伙算算这些东西要多少钱。” 刚才老张这一晕，耽误了不少时间，这些猪下水买回去也要费不少时间处理，她们不能再在这耗时间了。 老张一听，头疼的朝他们挥了挥手：“大骨头一毛三一根，猪心、猪肝一副两块二，猪肚两块八，大肠一块五，猪舌头一块三，你们自己算，算好在本子上记好，把钱放框里。” 一围着的妇人一听，大多愁着一张脸：“俺们哪里会写字算账。” 平时的那些小钱还能算的过来，今天他们这买的多，一连串的加下来都怕算错了钱。 多给少给都不好看。 妇人们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有的买的少的，钱能直接算出来，将钱放在框里，拿着东西回家。 一边买的多的算不出来，急的让老张赶紧起来算。 老张摆了摆手：“要是算不过来，就明天再来买。”他现在头还晕着，要是还给这帮老娘们算账，他怕是真的要晕过去了。 妇人一听都不愿意走。 这些猪下水本来就不多，明天再来，谁知道还有没有。 一边其它的年轻的妇人想了想：“要不叫韩营长来。” 其它人一听都没接话，谁敢去喊韩营长过来给他们算账。 郭红挑好自己要买的猪肝、猪舌头和猪心，问着一边站着的爱真：“爱真，你买吗？” 周爱真摇了摇头：“家里的灶台还没修好，开不了火。” 她已经看一边的猪骨头和猪大肠几次，等家里灶台一弄好，她就来买，一刻也不耽误。 “那等灶台好了我们再一起来买。”郭红说完拎着东西本子上写好，将算好的钱放进一边的框子里。 周爱真点头答应，见郭红弄好，拉着身边的大安和玲玲走到郭红面前，三人正准备走。 一边的妇人快步走了上来，拉住郭红：“大红，你给算算这一共要多少钱，我这有些算不过来。” 她买的有些多，每样后面又都有零头，加了会总觉得不对。 周爱真看着眼前妇人手里每样内脏基本上都拿了，扫了眼，算出了这些东西的总额。 郭红见拉着她的妇人，是楼下的邻居，不好拒绝，转身对着一边的爱真开口道：“爱真你等我会，我给李婶把这些算下。” “好。”周爱真站在一边等着。 郭红见李婶手里的这堆东西忍不住劝道：“婶，现在天气热，你买这么多，放不住。” “我这还有隔壁张奶奶家的。”张奶奶出来不方便，就让她带。 郭红一听，开始算李婶手里的这些东西的钱。 “李婶，一共六块三。”郭红将算出的总钱报给李婶。 李婶一听，立即朝着郭红道谢:“大红，再麻烦你帮我在本子上记下账。”她不识字。 郭红一听走到账本边，帮李婶记上。 一边算不出钱的见到郭红帮李婶算了出来，立即围了上去。 “郭红，帮我算算。” “大红，你帮我在账本上写下。” 没几秒郭红就被团团围住，脱不开身。 郭红推脱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无奈的帮着大伙算着钱，算完还要在账本上写，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周爱真见郭红被人架在桌边走不了，急的满脸通红，头上都是汗。 她想了想，伸手将大安拉到面前，交待道：“大安，你带着妹妹在这不要乱走，娘去帮郭婶婶，一会就好。” 大安朝着娘点头，他会看好妹妹的。 周爱真将大安和伶伶带到阴凉处后，走到郭红身边：“我来记账，你算钱。” 买东西的人太多，她算账，怕这些人一激动碰到她。 郭红见爱真来帮她，松了一口气，感激的朝着爱真道谢。 早知道这样，她刚就不帮李婶算了，现在走也走不掉，还害爱真也来帮忙。 周爱真喜拉过一边的板凳坐好，接过郭红递过来的笔，记了起来。 “郭红身边记账的那个谁啊”后排队的人没有见过周爱真，好奇的问着身边的人。 被问的妇人看了几眼，想了想，对着身后的人摇了摇头：“没有见过。” 排在这两人身后的妇人听见前面的人在讨论陆团长的爱人，凑到两人身边：“那是陆团长的爱人。” 前面的人一听是陆团长的爱人，震惊的又转头看向一遍的记账的年轻妇人。 她就是陆团长的爱真，听说太白，还被老邓媳妇追到厕所看了屁股。 两人又看了眼，陆团长的爱人看起来真的是又白又显小，要是不说，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两个孩子的年娘了。 正在记账的周爱真不知道后面排队的人正在讨论她，她听着眼前妇人报着的猪下水，眉头微皱，抬头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 “郭红，这些少算了两毛。”周爱真对着身边的说完，让她看妇人手里的东西。 郭红立即看向张姐手里的东西，赶紧重算了一遍，确实是少算了两毛，顿时后背冒汗。 她给公家少算了钱。 少算钱的妇人听见少算了钱，二话不说立即将少的钱掏了出来放进一边的框里。 “大红，咋不算了。”后面排着队的人见郭红不动，开口喊了声。 “婶，我这算的也不准，你们自己算吧。”郭红一想到刚才自己少算了钱，不敢再给人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