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他像条狗一样求我原谅他
“师父心情好些了吗?” 慕风衍微怔,看到段无洛充满关切的目光。 “今日见了李隐尧后,师父的情绪便有些低落。”段无洛轻轻吻着他,“我不想师父不开心。” “我没事,让小洛儿担心了。”慕风衍笑着摇了摇头。 “李隐尧这样的人,不值得师父为他伤神。” 段无洛皱着眉,自从知道李隐尧以前骗了他,造成了他和师父当年的悲剧,段无洛便对他无比厌恶。 “嗯,我知道。” ** 在密室里不知白天黑夜。 楚渊守在床边,看着石床上睡着的男人,亦不觉得这寂静的密室里时间难熬。 可想到他一直被关在密室里,楚渊心里便一阵难受。 要想办法把他救出去才行。 楚渊在心里打算时,床上的人眼睫微动,睁开了眼睛。 “你醒……” “你是谁!”李隐尧惊声问。 刚扬起笑脸的楚渊怔了怔,以为他又假装不认得自己,但很快他便发现了不对劲。 这不是楚渊熟悉的眼神! 李隐尧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楚渊忽然一阵心慌,勉强勾起笑。 “风、风衍……你是不是又假装不认识我了?别开这种玩笑……” 李隐尧脸色难看。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去见段无洛他们的时候。 如今醒来又回到了密室里。 显然在这期间,他的身体是被那个讨厌的‘慕风衍’给掌控了。 说来真是讽刺,他一生中最厌恶的就是慕风衍。 可他的身体里,却分裂出了一个自认为是慕风衍的意识。 “我是李隐尧!不是慕风衍!” 见这个人跟他身体里那个‘慕风衍’认识,李隐尧看他的眼神便多了厌恶和排斥。 楚渊已经可以确定,眼前的李隐尧已经不是自己认识那个人了。 可……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楚渊并不知道,李隐尧身体里有两个人格。 因此此刻感到茫然无措。 他甚至害怕自己寻找那么久的人,会悄无声息地消失掉。 石门开启的声音传来。 一袭素雅青衣的慕风衍从石阶上走了下来。wap..OrG 段无洛有事要与玄冥教的手下商议,慕风衍想起还有问题没问完李隐尧,便自己到了这密室来。 楚渊看到慕风衍,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 他忙不迭起身,求救地望着进来的慕风衍。 “慕公子!他、他忽然就不认识我了,而且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慕风衍道:“他的身体里有两个意识,昨天你见到的是其中一个。如今这个意识沉睡了,醒来的这个,才是真正的李隐尧。” 楚渊呆住,脑子有点迷糊。 李隐尧盯着进来的慕风衍,眼中浮起更尖锐的排斥。 慕风衍穿了件天青色斗篷,兜帽边缘白色的茸毛显得他的脸看来青雉而俊秀。 是温润而朝气的少年气息。 但他一双沉稳冷静的眼睛,又给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感。 李隐尧尖声道:“你来这做什么?想看我过得多么惨吗?” 慕风衍淡漠道:“昨天我还有些问题未曾问你,当年东岳派手中的卜思谷地图,是不是你交给他们的?” 李隐尧瞳孔一缩,铐着他手脚的铁链抖了抖。 “你……你真的是慕风衍?!你竟真的死而复生了?!” “地图到底是不是你给的。” 李隐尧浑身发着抖,脸色苍白如纸。 “不、不可能的……段无洛根本没有成功复活你!你是萧云离,肯定不是慕风衍!哈哈我知道了……你肯定也像我当年一样,模仿慕风衍的言行举止,以此来迷住段无洛的对不对?!” “对!肯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楚渊见李隐尧又哭又笑,下意识地感到难受,可那并不是他熟悉的表情神态,便愣在原地没有动。 他现在的心情茫然复杂。 都不怎么理解慕风衍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一个身体里有两个意识? 李隐尧跌跌撞撞朝慕风衍走去,束缚住他手脚的铁链并不是很长。 在距离慕风衍几步远距离,便已是铁链长度的尽头。 “曾经段无洛也把我当成过慕风衍……在他满怀希望地计划复活他的那段时间。” 李隐尧幽幽地说道,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你知道他那时候,对我卑微到什么程度吗?哈!只要我假装成慕风衍的样子,他就像条狗一样在我面前摇尾乞怜!” 慕风衍眉头皱起,眼神浮起冰冷的愠怒。 “你不用再在我的面前诋毁段无洛,没用的。” “怎么会是诋毁呢?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就在这间密室里……” 李隐尧声音发着抖,夹杂怨恨与恐惧。 “他找来道士复活慕风衍,一日三次地取血献祭,那段日子……我就被锁在那张石床上,整日整夜地对着慕风衍的牌位……墙壁上贴满了各种符咒,寂静无人时,我甚至感觉慕风衍就站在这里,幽幽地盯着我看……” “他的血在我全身上下画满符咒,不管我怎么哀求他,怎么恐惧地哭求,他都视若无睹!他就像个疯子赌徒,不惜赔上自己的命,也要把慕风衍召回来。” 慕风衍指尖捏紧斗篷,声音发紧。 “你是说……他是用自己的血献祭的?” 李隐尧恨声道:“自然是用他的血,我当时真恨不得他就这么血尽人亡,一天放三碗血,他竟然还扛了过来没死!他要是死了,我也不用一直受折磨!” 慕风衍手指用力得泛青,仿佛有寒冷的冰锥卡在肺管里,冰冷得他难以呼吸。 “我恨……我恨极了慕风衍,为什么这世上还要有他存在?可我再恨他厌恶他……却还是要靠伪装成他,才能在段无洛面身边活下去,只有变成了慕风衍,段无洛才会对我小心翼翼……会满目含情地看我……” “哈哈……你知不知道我最开心的是什么?” 李隐尧笑得越发恶毒疯狂,笑得眼中有泪水滚下。 “就是他以为慕风衍在我身上活了过来的时候,我踩着他伤痕累累的手臂,叱骂他害死了慕风衍,诅咒他永远都不配得到慕风衍的原谅的时候,他跪在我面前卑微地求我原谅他,哈哈他像一条神志不清的狗一样求我原谅他!”碧海的夜曲的病娇孽徒的白月光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