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真假难辨

    切尔诺伯格的街头上，一名看着像导游的女性正口沫横飞的介绍着，这完全就是跟团旅游的即视感，几位来自莱塔尼亚的旅客则略带高傲的用着异国语言对着他们所见的景象品头论足。

    「这里就是我们城里最大的歌剧院，壮观吧……但要我说，我们圣骏堡的歌剧院，那才是我们屋萨斯最宏伟的艺术建筑，第三天的行程、我们会一起在这里欣赏一场难得的演出……」眼前，一名导游模样的人物正在向晖洁、以及数名来自维多利亚与莱塔尼亚等国游客普及切城的历史与人文信息。

    晖洁的手里，正拿着一根甜筒，一边围观一边吃着，一副正在享受旅途的模样，但双眼则是观察着四周，心中则默默地想着。

    这就是乌萨斯啊？好像也没想像中可怕，与维多利亚相比是少了份喧闹与繁荣、但也说不上多差……另外，也没有想过会这么顺利。

    事实上、乌萨斯的旅行社可以说是非常乐意的接受了她的旅游申请、但唯一的问题是，必须全程跟团、无法实现所谓的「自由行」。

    其实这主要是新皇帝上台之后，其少数几个没在新旧贵族联合掣肘手中彻底黄掉的政策之一，至于用意，就是意图洗刷周边诸国对于其堪称糟糕的战争狂魔、野蛮人等等印象。

    恰好乌萨斯出产了不少文学界、艺术界的知名人士，那自然是得好好的利用一下，因此、这些有着文化加值的旅游业，有时候已经成了其对外宣传战略的一环。

    当然，由这些游客的构成等就可以知道，萨米与卡西米尔这两个亲自被侵略过的国度，对这种政策可说毫无半点兴趣。

    在绩效压力之下，对于旅客的需求已经到了宁烂勿缺的状态——同时，由于维多利亚不可能对其开放过多关于国民资讯的查询端口、这让多重验证的措施成为了一大难事，这让晖洁非常好的鱼目混珠、蒙混了过去。

    而为了招揽游客，甚至旅费还有补贴——总而言之，西里尔与魏彦吾两人的思维都陷入了误区、他们都清楚塔露拉的位置是在西北冻原之上、所以总是想当然的认为她会采取「点与点最近的距离是直线」选择直接横穿卡西米尔。

    但就她而言，一边是悠闲惬意、比起要翻山涉水试图跨越边境、还得承受各种不可预测的危险，还不如靠着旅游的名目进去，再私下逃跑来得容易……相比于乌萨斯北境地区近乎在黑暗之中的城市与聚落相比，帝国南边各大城市、至少还有着一些讯息可供查询。

    虽然说要长期驻留在乌萨斯，确实得要经过跑不完得程序——如派遣工作，西里尔初来之时的状况便是其中典型，后面让这一切合法的催化剂，完全是因为新皇帝费奥多尔的直接旨意。

    但晖洁申请的只是旅游签证，那自然是无比方便，还是跟团的，整个门槛就再次下滑不少。

    「接下来，就是要确定哪些是真的了……」晖洁小声的嗫嚅道，同时，从口袋之中掏出了一本笔记，上边早已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这些是她这些时间之内搜集到讯息的推理过程，在最后一页，则用简单的几行文字列举了可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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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已经感染矿石病，是一名感染者→应该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或者说、经营矿石病业务本身受到的压力就不小，他不可能为了取信于自已、弄出一个这样的「新型」企业出来。

    ?整合国际在乌萨斯有着分公司→从秘书阿列克谢那边有得到乌萨斯官方信函的消息，需调查乌萨斯是否同样有「矿石病保险」存在。

    谷覀?姐姐目前位置在乌萨斯西北部→可能性很大，据她调查，当初试图拐走她、并成功带走塔露拉的人——那个叫做科西切的公爵，他的官方信使戳记就在西北冻原上。

    ？西里尔与姊姊是夫妻关系→从魏彦吾的反应来说，可能性不大、但他疑心病太重，也不能尽信。

    ？西里尔与姐姐的亲生父亲有关系→从他知道的内情数量与精细度而言，有着很大可能。

    ？西里尔有着乌萨斯贵族的身分→不能确定，如果证实，也许可以透过贵族阶层获得一些讯息。

    ?西里尔有打算将姐姐接出乌萨斯→如果有，按照公司现有的体量，完全足以做到在世界任何一地带出一个人。

    ?西里尔最近略有风声的小丘郡塔拉人复国运动有关→大致可以排除，公司中的所有环节都没有接触相关政治力量，从这点来看……塔露拉她感染矿石病可能反而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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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将西里尔对她透露出的讯息作个简单的归类，其中打勾，算是她姑且可以确定的事情，虽然不可以完全尽信，但要调查，总需要一个基准点。

    如果对于那个男人的话全然不信，那整体所需要经过的工作量，又与搜查整个乌萨斯又有何差别？

    打问号，则代表讯息存疑，打叉，则是明显证伪的讯息。

    她只能假定，西里尔所说的是一段真假参半的谎话，她必须尽量从中提取出真实的部分、而忽略掉虚假、或者对于找出塔露拉行踪没有建设性意义的讯息，她只恨，能够见到西里尔的时间实在太少，导致她感觉有些无从分析。

    从推测来看，她大致可以相信那个维多利亚总公司在介绍中提到的「感染者隔离区」是实际存在的地区，但就是并不清楚在乌萨斯的知名度究竟高不高。

    「整合国际？那是啥？」最终，晖洁再回到住宿点之时，找到了此行的导游，并有意和她聊了聊当地的风土人情，随后就进入正题，但得到的回答却是不尽如人意，这让她的心脏缓缓下沉。

    「……没有，我就是问问，我在维多利亚，有个在患矿石病之前购买保险，然后就可以在染病之后得到补偿金的保险方案。」她总不能瞬间就结束话题，因此又补充了句。

    「矿石病…喔，妳說那感染者保险哪？不就是贵族老爷们弄出来的特权嘛！简直是没天理了——如果今天是我染病，只会被发配到矿场上去。」吃土学者的明日方舟之整合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