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河神真身
。。。。 。。 接下来的两年，每到河神显灵的一段时间，镇子上的小孩都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祠堂里，被大人发现时都已经血色全无。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镇长也察觉到了镇子上出现了邪祟，就去周围村子里请开了堂口的名人来解决一下。 最后聚集起来的十来位名人们，一致认为是河神在作怪。 新出现的河神已经不是祖上传说中的天庭册封的正神了，而是一尊刚苏醒的邪神。 施展邪术，蛊惑人心，诱惑镇上的青壮年献祭血液达成某种因果仪式。 以庇护这些献祭了血液的青年人为因，再以吞噬这些青年人的子孙为果。 就相当于用未来的钱满足现在的自己。 好多名人来到大河边一探察就发现对方的道行很高，知道无能为力，便纷纷告辞。 好多居民一看连名人们都解决不了镇上的邪祟，纷纷收拾行李准备逃离镇上。 结果走水路的落水而亡，走山路的暴尸荒野。 更有居民伪装成商贩混在队伍里，成群结队的人在河道上也被卷入了河中，尸骨无存。 出不去，逃不了。最后几位族老在告辞离开的名人嘴中得知，若真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也就只有封门镇上杨名人有办法了。 于是数位族老一起前往大山深处的封门镇，把四十岁的杨名人给请了过来。 杨名人亲自到遇害的小孩家中察看后，眉头紧凑，直言那邪神的道行更在他之上。 说道，源头上解决不了，但是他可以尝试一下在大人和小孩的身上破解一下其中的因果关系。 经过开坛做法后，只知道后来杨名人在镇长家中告诫了几件注意事项后，就匆匆离开了。 镇长拿着杨名人留下的符咒后，挨家挨户的去告知注意事项。 一个是小孩只要熬过七岁，到了八岁就算是渡过了这道命坎。 一个是只要家中有小孩的，在特殊的时间段里，最好天一见黑就赶紧回屋里待着，天不太阳不要外出。否则就会受到蛊惑，自主走到邪神面前。 最后一个就是在特殊时期，家家户户不要动明火，否则就会给邪神一个指引方向，定会遭劫。 杨名人回到封门镇，没过三年就走了。听杨家后人说是遭到了邪神反噬，没有扛过去，走了。 因此，孟寨镇孟家欠了封门镇杨家很大的命债，只要杨家人有困难，孟家就得出手去帮忙。 “还有这种事？” 苏醒听完孟大爷说的来龙去脉后，有些吃惊。 “唉，就是这么个祸害，搅得孟寨镇苦不堪言。 当初若是知道是这么个结果，我们举族迁移也是愿意的。” 苏醒思索了片刻说道： “只怕当初你们举族迁移到别处，那邪神也能找到你们……” “为什么？”孟大壮不解的问道。 苏醒组织了一下语言，把猜测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邪神最初是占据了祠堂蛊惑人心，想来他与你们的祖上也有一些其他的因果在，所以可以屏蔽你们先人的香火愿念，对后世子孙动手。 具体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邪神在当世现世苏醒后，就是要以当年的因，收今日的果，来为自己修炼用。” “大侄子，你怎么懂这么多，这些年跑哪里去了，你们走后的第二年，柱子回来后，还给你爹的坟头上直磕头，说是把你弄丢了，对不起老苏家。” “大爷，这就要从头说起了，说个三天五夜也说不清，以后我慢慢给您讲…… 这俩孩子就是大壮哥的吧，嫂子呢？” 苏醒笑着岔开话题问道。 孟大壮一脸哀伤的回复说道：“你嫂子在生他俩时就难产走了……就剩他俩……我也怕……唉……” 山里人结婚都早，孟大壮十八岁就把婚结了，孟大壮与自家老婆恩爱的如胶似漆，但迟迟没有怀孕。 一直等到邪神降临后，看着镇子上发生的怪事后。 两人既想要孩子传个香火，也怕灾难发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在第六个年头怀孕后，高兴之余也满是担忧。 在生产时，又碰上难产，最后小孩保住了，大人没了。 自从这俩小孩降生后，孟大壮一家每年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出现一点差错。 “毛毛，囡囡，这是你苏叔，快叫……” 孟大娘和蔼可亲的抚摸着自己的孙儿，指着苏醒介绍道： “这俩孩子怯生，也不调皮，没有经常乱跑，倒也省了不少心思。 按着杨名人说的注意事项，也安生……” 两个小孩在孟大娘的指引下，糯糯的喊了声：“叔……” 苏醒看着还在啃饼的两个小孩，这是一对龙凤胎，生的粉嫩可人。笑着说道： “好，乖啊。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叔给你们准备了见面礼……” 说着，从口袋中掏出来两个黄铜炼制的小符牌，已经穿好了线，像似早就准备好的一般。 每张符牌虽然只有一枚铜钱大小，但是上面是苏醒携刻了密密麻麻的完整版的金光呪文和金光咒符。 已经被炼制成了一件护身法器。 “来，叔给你们带上……” “大侄子，你这是……” “大爷，这是我在道观里求的平安符，具有辟邪护身的威力，好多名人的手段还没这符牌管用呢…… 镇子上邪祟横生，正好给俩侄子用。” 孟大爷闻言，神色微微变动了一下，给孟大娘递了一个眼神，便不再言语。 孟大娘心领神会的帮着苏醒把俩小孩的衣服调整一下，方便系脖里。 苏醒没有理会老两口的眉来眼去，独自给俩小孩佩戴上符牌，手上不动声色的结了两个手印封在小孩身上。 孟大爷一直都在镇子上的学堂里当老师，心思灵活些，想来已经猜测到自己的一些特别能力了。 而且，苏醒在亲眼看到俩小孩后，就发现了一丝端倪，在他们体内有一道气息。 若不是自己今天早晨到了，恐怕等到白天大人放松警惕的时候，他俩就会在那道气息的控制下跑出来。 这道符牌可以挡住一些不干净东西的侵蚀，也可以让这道气息没有察觉到波动，不至于打草惊蛇。 …… 简单吃过早饭后，孟大娘担心这段时间山路不安全，就收拾出房间，让苏醒住几天，把这个特殊时期度过去在放他离开。 苏醒的吃喝不愁，但是黑驴大爷可不是寻常的驴，吃些草料就过去。于是只能带着出去买些当地美食供养好这位大爷。 太阳出来后，笼罩在镇子上的黑暗面纱被揭了过去，孟寨镇上的居民也开始了正常买卖。 街道上也封禁了热食，店铺门口摆放的都是提前做好的糕点。 每路过一个摊子，驴大爷叫一声，苏醒就买一份，最后大包小包，摞了一沓。 也幸亏下山的时候，大师兄出手阔绰，直接塞过来几捆百元票子和几条小黄鱼。 让苏醒钱包满满当当的，不用为花钱焦虑发愁。 苏醒领着驴大爷来到一处空闲的走廊下面，摆好吃食后，拍了拍石凳上的灰尘，就坐了下来。 驴大爷进食比较人性化，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故而只能躲在这偏僻的巷子走廊里。 “苏小子，味道不错。你不来点……” 苏醒看着驴蹄子递过来的糕点，嫌弃的眼神撇了一撇，就静坐在哪里，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苏醒想起了什么，说道： “二大爷，今天那邪神怕是已经准备开始大动作了，您老得帮忙掠阵，护住镇子……” “放心放心，不耽误事……” 黑驴大爷正俩蹄子抱着一瓶白酒对吹，扭头回了一句： “事后再来一颗六百年的……” 苏醒眼皮子动了一动，忍住淡淡的说道： “不行，那两颗我有用，另外一颗可以给你……” “行。 保证完成任务…… 嗝……啊……” 苏醒对此很无语，不过这驴大爷虽然看着不太正经，但答应的事还是很守承诺的。 就这样，苏醒静坐在石凳上闭目养神，黑驴吃完喝完也站在哪里养起了神。 主街道上人来人往，这走廊里一人一驴格外的安静。 时间慢慢的流逝…… 估摸着过了有一个半时辰，镇子的上空天色慢慢暗淡了下来，从大河的方向飘过来一团黑色的乌云，将整个镇子笼罩了下来。 天空上乌云阵阵，黑云压城城欲摧，一股子气势汹汹。 随后镇子上刮起了猛烈的狂风。 让镇子上的居民瞬间感受到了不寻常，引起了惊慌。 “快回家……” “谁家有孩子，赶紧找回来藏起来……” “快跑，河神降临了……” 居民们看着天色突然变黑，吓得脸色都变得惊慌失措，只觉得浑身泛起寒意。 嗖嗖的狂风携带着阴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醒瞬间苏醒，看了一眼同样苏醒的黑驴说道： “二大爷，看你的了……” 眨眼间，苏醒的身影就消失在黑驴眼前，来到了楼房顶部。 天空上已经滴起了小雨，雨水中透漏着一股子土腥味，让人闻起来不禁作呕。 街道上的居民都在疯跑回家，紧闭门窗。 也有拉着孩子的直接就近躲到铺子里藏起来。 还有几个没有找到孩子的大人，在大声喊着自己家孩子的名字…… “毛毛，囡囡……” 孟大爷焦急的呼喊着俩孙儿的名字。 就刚刚学堂下课，让孩子们简单玩耍后，不到五分钟天色就变了。 如今在学堂周围喊了一圈，也没有俩孩子的人影，让孟大爷直直的按住心里想着的最坏的结果。 “毛毛，别乱跑，爷爷找你嘞…… 囡囡…… 囡囡……” 孟大壮也从另一条街道上跑过来，远远的就看见老爹在雨中呼喊着什么，加快速度焦急的大声喊道： “爹，囡囡和毛毛呢……” “大壮，坏了，快去祠堂找……” 孟大爷喘着粗气，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 俩孙儿是家里的心头肉，一起消失不见了，这是最可怕的事情了。 孟大壮看见老爹指的方向，瞬间明白了什么，止住速度，转身就照着祠堂的方向，抄小道跑了过去…… “二大爷，照看一下孟大爷……” 苏醒对着驴大爷说完后，身影一晃就来到了祠堂对面的房顶上。 祠堂的上空隐隐约约有一团乌黑的烟雾，滚动旋转着，形成一道如同龙卷风的细线与祠堂大厅相连。 此时祠堂之中传出来一阵滋滋的声音。 苏醒天眼一开，就看见祠堂大厅有一团诡异的黑雾，包裹着两个孩童的身影。 黑雾中滚动着一团暗绿色的光影，正在与裹在孩童外表的一层金光对抗。 那两个孩童正是孟大爷的孙儿，毛毛与囡囡。 此时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诡异的光影，眼看就要将金光消磨殆尽，两个孩童身体中瞬间大放光芒，轰出两道手印。 狠狠的轰击到诡异的黑雾身上，险些将那一团暗绿色的光影打散…… 一道凄惨又愤怒的声音吼出： “啊……啊…… 哇呀呀…… 是谁在暗算本君…… 出来…… 哇呀呀…… 尔等惹怒本君了，定叫尔等孟氏族人鸡犬不宁…… 不得好死……” 吼声洪亮无比，声传整座镇子。 离祠堂比较近的几个街道上的居民，瞬间震耳欲聋。 正在临近祠堂奔跑过来的孟大壮，被震的浑身不敢动弹，向后蹲坐在了地面，彻底吓傻了。 河神动怒了！ 到底是谁惹到河神了？ 黑雾中的暗绿色光影被这股偷袭，气的暴跳如雷，瞬间黑雾如同烧滚的沸水齐齐振动，向着两个孩童笼罩而去。 就在黑雾快要接触到孩童时，两张符牌自动跳了出来，发出一道金光神罩死死护住。 比方才的金光更胜一筹，使得黑雾迟迟破不开光罩。 黑雾中那一团暗绿色的光影，见此场景一愣，似是想到了什么，光影颤动，说道： “不好，金光神咒。 是道门天师？ 中计了……” 黑雾收缩，快速往祠堂上空龟缩，乌黑的烟雾操控着整座镇子上空的乌云，诡异的气息伴随着阴雨弥漫开来。 “呃……啊……呃……啊……呃……呃……啊……呃……啊……” 黑驴站在小镇最高的一处楼顶吼叫起来，一阵连串的驴叫声波冲刷着小镇，每一条街道都有回声震动。 声波阵阵，将那诡异的气息震的不敢在小镇中弥漫。 小镇上的青年人在这一刻浑身上下，毛骨悚然，身体四肢，颤颤巍巍。 头顶更如同蒸熟的馒头，冒出一丝丝诡异的黑气。 消失于无形。 黑气消失后，所有青年人如同生了一场大病，冷汗直冒…… 黑雾中，那暗绿色的光影咆哮着嘶哑的声音： “啊……啊……啊…… 那来的驴叫…… 尔等等着，本君不报此仇，誓不为神……” 压在整座小镇上的乌云急剧收缩，回到祠堂上空那团黑色烟雾内。 这一切不过眨眼之间，整座小镇雨过天晴。 那团诡异的黑雾收完神通后，急速向着大河北方飞去。 不敢再多留片刻，那头驴叫绝对是千年道行的大妖，还有那留下金光神咒的主人一直未露面。 联手之下，以自己灵魂体态下不是对方的对手。 隐藏在黑雾中的那团暗绿色光影中是一道河神出窍的灵魂，此刻那一张鲶鱼脸，脸色阴沉，咬牙切齿。 尔等等着，待本君…… “妖孽哪里跑？ 给小爷留下来吧……” 眼看着那河神就要逃跑，苏醒咧嘴一笑，现身追赶了过去，朗声道： “呔！ 既然来了，就别跑了……”隔壁七班王叔的道士镇山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