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言情小说 - 快穿之渣女回头金不换在线阅读 - 第418章 小公主找驸马11

第418章 小公主找驸马11

    顾长策本来想要自己跑回去的,却被小公主强行拽上马车,马车原路返回,将他送到了军营门口。

    他从那华丽又醒目的马车上跳下来时,军营门口站岗的“大黑炭”眼睛瞪的老大,难以置信的使劲揉着双眼。

    然后他就看到,春风得意的某人,笔挺的站在那,注视着逐渐远去的马车,直到马车变成一个小点点,然后消失不见。

    顾长策平日里是一个极其内敛的人,今日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欢喜,就连背影都能让人感受出他的好心情。

    “大黑炭”忍不住扼腕叹息,深度怀疑自己错失了一个做驸马的机会。

    刚才只看某人一阵风的追着马车跑,他和同伴还嘲笑他痴心妄想,没想到没一会儿功夫,竟然就被公主的马车亲自送了回来,简直是羡煞旁人!

    顾长策直到再也看不到马车的踪影,才转身向军营里走去。

    对于哨兵们揶揄的目光,他视若无睹,也不做解释。

    其实他对于武艺上的天赋,远不如读书的天赋,书本上的知识他只要看过一遍,就能做到过目不忘。

    可是母亲临终前,抓着他的手告诉他,莫要再学他爹爹,钻进科举这条不归路,痴心妄想的做着金榜题名的美梦,踏踏实实的做个普通人便好。

    那年他才7岁,穿着打满补丁的破袄子,在四面漏风的房子里,抓着母亲干裂的手。

    母亲在病榻上痛苦的呻吟着,他们家却没钱找郎中,甚至米缸里都找不到一粒米。

    他那秀才父亲,真的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母亲为了挣钱补贴家用,为别人浆洗衣服,冻得满手冻疮时,他在读书。

    母亲为糊口去山上挖野菜时,他在读书。

    母亲奄奄一息躺在床上时,他仍在读书。

    这就是13岁考上童生,19岁考到秀才的父亲,那个扬言必定会金榜题名的父亲。

    母亲日夜操劳,守护着他读书人的志气。

    镇上书院请他去做先生时,他十分干脆的推拒了,尽管那时他们家米缸已将见底,马上就面临着断粮的危机。

    父亲说:他是秀才,是读书人,他不能被琐碎之事缠身,为了几两薄银耽误了读书。

    父亲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可充饥亦可果腹。

    父亲说:读书之人,切莫为了五斗米折腰。

    父亲还说......

    可是他所有读书人的坚持,是在母亲不要命的劳作背后实现的。

    他那年已经七岁了,却长的没村上5岁的孩子高,面黄肌瘦的,同龄人都叫他:蔫豆芽。

    家中所有的食物,都优先供给读书的父亲。

    母亲一直坚信,父亲有一天定能成为举人老爷,让她过上官夫人的日子。

    可她终究是没等来那天,苦难与贫困终究将她的所有期盼和希望压倒了。

    这冬天太冷了,井水也太凉了,衣服浆洗到一半盆中的水就结出冰碴子。

    他的小手早就在水中冻得没有了痛感,只知道麻木的揉搓着。

    漏风的房屋,并没有比外面暖和一些。

    家中最暖和的一身棉衣,在他秀才父亲身上。

    一场风寒,直接将她给击垮了。

    急需要银钱治病买药的他们,却身无分文,父亲仍然坚持着自己读书人的清高,他觉得母亲躺一躺便会好。

    村里人早已经被他母亲借怕了,看见他出现在门口,就像是躲瘟疫一般躲在屋中不敢出来。

    一开始村里人也不是这样的,他们对村中唯一的秀才还是非常拥护的。

    爷爷奶奶和母亲,三个壮劳力供着父亲读书时,家中也还能糊口。

    可是老两口的接连离世,所有的重担就压在了母亲一个女人的身上。

    嗷嗷待哺的孩子,时不时还要买笔墨纸的丈夫,她就算拼命的劳作,也撑不起这个家。

    母亲舍下脸面向村里人借些钱,她心中一直认定只要丈夫考上举人,一切都会好的。

    可是一年又一年,村里人的目光越发异样,背后的风凉话接连不断,她不是听不见,她只是不愿意听见。

    终究,她没当上官夫人,死在了那年极寒的冬天。

    临死前看着干瘪的儿子,颤抖着手叮嘱他一定不要再走他父亲的老路,做个普通人足以,村中劳作的汉子,一样妻贤子孝阖家团圆。

    她不甘的闭上了眼,身体枯瘦的如那冬日掉完叶子的树干。

    他拿着比他还要高的铁锹,一铲又一铲的,在不远处的山坡下挖出一个坑。

    父亲近乎冷漠的,看着母亲被泥土一点一点的掩盖,他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一个生命的消逝,并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在这冬日中,只是别人茶余饭后的一句闲谈。

    父亲饥肠辘辘的掀开米缸的盖子,看着不见一粒存量的米缸,满脸厌恶的说刚刚死去的妻子,不够持家又粗鲁不堪。

    他就这样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饿到不顾读书人气节,去敲响邻居的门。

    邻居怜他刚刚丧妻,给了他一碗米饭。

    小小的长策,就看到父亲狼吞虎咽的往嘴里扒拉着米饭。

    那碗米饭终究未分给他一口,他自始至终也未开口索要半点。

    然后,他裹紧自己的破袄子,独自走出了村子,成为街上的乞儿。

    他当过铁匠的学徒,短暂的温饱了几年。

    铁匠的妻子,一个40多岁的妇人,竟要逼着他与其苟合,否则就要把他驱赶。

    不得已,他偷偷的离开了那个镇子。

    也是那次的逃离路上,恰好遇到了征兵,他才有幸来到军营,直至今日。

    军营里的生活是他做梦都不敢有的期盼,能吃饱也能穿暖。

    他有了朋友,有了伙伴,更结识了名臣这位好友。

    他有了朋友,有了伙伴,更结识了名臣这位好友。

    父亲从未教过他识字,他的识字还是同村里读不起书的孩童,一起扒着隔壁村私塾的窗户学来的。

    那位先生很好,从不驱赶窗外渴望知识的孩童,他读书讲课的声音很大,大到窗边的他们也清晰可闻。

    从那时起,他才模糊的觉得,自己似乎在读书上也是有天赋的。

    他偷偷翻阅过父亲的书籍,趁着他去镇上购置笔墨纸砚的空闲。

    他很不理解,那些一看便能背诵下来的东西,为何父亲要反复不停的研读。

    直到长大些他才知道,这过目不忘的能力,并不是人人都有。爱吃冰粉的萱萱的快穿之渣女回头金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