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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康熙家的小宠妃 第231节

    “而且,就算找到人,也要好好训练一段时间,才能派的上用场,谁知那时徐贵人是不是已经生了。”

    兰心却不这样想,一脸高兴道:“就算没用,想必能膈应一番徐贵人也是不错的。再说,徐贵人现在正怀着龙胎,谁知一生气,会不会气出来什么毛病来,她本来就身体不好……”

    如此一想,兰心竟然觉得这样挺值得。

    德妃觉得也对,就算事情最后不成功,膈应一下徐贵人也不错。

    其实,她更想一下子解决掉徐贵人,然后来个一了百了。

    但现在以康熙对徐贵人的重视,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说不定还会将自己搭进去。

    现在也只能想一些比较温和的法子出来,再慢慢解决掉徐贵人。

    说实话,德妃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有一日会为解决掉一个小贵人而绞尽脑汁。

    这在以前,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现在却真实的发生了。

    敲定此事,德妃又带着兰心慢慢悠悠逛起了御花园。

    至于瑞常在最后有没有偶遇康熙,德妃事后还派人前去打听了一番。

    答案显而易见,肯定是没有遇见。

    毕竟康熙现在正忙的焦头烂额,哪里有那个闲工夫和心情,逛御花园呀。

    ……

    这场大雪下过没多久,整个紫禁城越发的寒冷,说一句滴水成冰都不为过。

    眼见着新年即将来临,太皇太后的病情没有丝毫起色不说,还正在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最近更是直接连床榻都起不来了。

    症状更是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不管是康熙和御医,还是前来侍疾的高位妃嫔,个个都心急如焚,将担忧和心急写在了脸上。

    最后,康熙竟然在年前最忙碌的时刻,将朝政丢到一旁,亲自前往慈宁宫给太皇太后侍疾。

    宁寿宫的皇太后亦是如此。

    虽然太皇太后在清醒的时候,劝说康熙以朝廷政事为重,不要因她误了国家大事。

    但康熙仍固执的守在太皇太后床前亲自侍药不说,每日还同诊治的几位御医,夜以继日的商讨着太皇太后的病情和药方。

    唯一不同的就是康熙听了太皇太后的劝说,会每日清晨前往乾清宫参加朝会,然后将一些必须紧急处理的政务和奏折,挪到了慈宁宫办理。

    如此七八日的忙碌折腾下来,康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消瘦下来。

    第233章

    太皇太后病重,康熙亲自侍疾,皇贵妃也不好继续呆在承乾宫养病。

    只能拖着羸弱的身体,来到慈宁宫,跟几位高位妃嫔一起侍疾。

    原本皇贵妃一到冬天身体就不太好,现在还要寒冬腊月里前往慈宁宫受罪受累,可把身边的佟嬷嬷心疼坏了。

    可是这种时候,这种事情,又不能不去。

    佟嬷嬷只能趁着皇贵妃轮班休息时,让她多休息少操心,各种补身体的名贵药材,更是不要钱的喝下去。

    连康熙和高位妃嫔都如此拼命,在这个节骨眼上,下面的小妃嫔更是不敢怠慢偷懒,开始铆着劲的表现自己。

    有的刺血抄经,有的夜里不睡,没日没夜的抄写经书,为太皇太后祈福,只希望她老人家早日康复。

    可即便这么多人如此努力,太皇太后的病情依然不见好转。

    这时候,溶月即便怀着龙胎,也不好太过偷懒,只能尽量多抽出些时间,多抄写几本经书,然后送到慈宁宫的佛堂供起来。

    以免显得她太过特立独行,让人拿来说嘴。

    特别是在这种最敏感的时候,更少不了挑刺的妃嫔,她也只能自己辛苦一些。

    好在经过近一个月的休养保胎,溶月现在身体恢复的不错。

    而且经过钱太医的再次诊脉,也说她只要这样继续保持下去,中途没有意外发生的话,等到她肚子里的龙胎四个月时,就会跟正常怀胎四个月的胎儿没有什么区别。

    对此,溶月既高兴,又欣慰,觉得自己这近一个月的药没有白吃,苦也没有白受。

    不过,如此重要的消息,除了身边最亲近的念雪和范嬷嬷几人知晓外,其他人并不知道。

    之后,溶月还再三叮嘱了钱太医一番,让他不要将此消息外传。

    毕竟她现在能如此安稳的窝在西配殿养胎,没有遭遇跟辛常在怀孕时一样的各种算计,跟后宫众妃嫔一致认为她肚子里龙胎不保,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现在要是她能保住龙胎的消息一经传出去,等待她的,可就不是如此风平浪静的生活了。

    所以,就算有了钱太医的话,整个西配殿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她肚子里龙胎并没有好转的现状。

    再加上最近太皇太后病重,高位妃嫔需要到慈宁宫侍疾,低位妃嫔则要抄写经书为太皇太后祈福,倒是转移了后宫很大的一部分注意力,为她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

    殿内,溶月午膳还未用过几口,就开始抱着痰盂呕吐不止。

    见状,念雪赶紧上前,轻轻帮她拍打着背部,动作熟练无比,显然已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动作。

    旁边的范嬷嬷和半夏亦是一通忙活,不是去端水,就是去拿布巾,最后还不忘拿出一罐酸梅和几颗贡桔出来,放在炕几上预备着。

    溶月吐了好一会儿,直到胃里吐干净,这才在范嬷嬷和念雪的帮助下,重新洗漱漱口。

    等一切收拾妥当,溶月整个人有气无力的靠在大迎枕上歇息,脸色更是谈不上好看。

    她忍不住开口问身旁的范嬷嬷:“嬷嬷,这孕吐还要持续多久,才不会吐了,每次我都吐得好难受。”

    范嬷嬷一边拿起桌上之前就准备好的贡桔剥了起来,一边一副轻松口吻的安慰她:“主子放心,也就最近几天的事情,很快就会过去了。”

    说着话,她将快速剥好的贡桔,放到溶月手里,并开口催促道:“主子快吃两瓣橘子压一压,会好受一些。”

    溶月依言接过,吃了起来。

    她出现这种孕吐的状况,已经持续了好几日,就像刚才这般,说实话,还不算是最严重的,最起码现在还有力气说话,还能吃点东西。

    真要赶上孕吐严重的时候,别说讲话了,就算事后只是躺在那里,都是一种受罪。

    好在有这样情况的时候不多,自从孕吐开始之后,也只遇见过两次而已。

    再加上旁边有经验丰富的范嬷嬷坐镇,总能想出一些减少让人难受的法子,总算让溶月安稳的度过了这么多天。

    只是这样一天天的折腾下来,就算她先前早有心理准备,也有点崩溃,有点熬不住了。

    随后,溶月在吃过一个贡桔之后,那股恶心感这才去了大半。

    又歇了一会儿,吃了几颗酸梅,力气总算恢复了一些,也没有了刚才那般难受的感觉。

    溶月这才拿起桌上的筷子,重新开始用膳。

    没办法,为了肚子里的包子能跟得上营养,她最近一直都是吃了吐,吐了之后再继续吃,如此反复。

    其中的辛苦和艰难,也只有她自己一人最有体会。

    好在这次吃进去的膳食,终于没再像之前那般都吐了出来,不管是溶月自己,还是身旁的范嬷嬷念雪等人,也都跟着舒了一口气。

    膳毕,溶月一边摸着吃饱的肚子,一边同身旁的范嬷嬷闲话:“太皇太后最近病情越发不好,真希望她老人家能早点好起来。”

    她虽然对太皇太后一直无感,但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却是最不希望她出事的那一个。

    因为太皇太后一旦在此时薨逝,那就是国丧,以她现如今的身体状况,还真不一定能撑得下来这场丧事。

    而这种事情,她又不能找理由推脱。

    所以,她真的太担心太皇太后一下子去了。

    范嬷嬷自然也明白她的担心,也知道这确实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想法。

    范嬷嬷沉吟片刻,还是开口道:“主子的期盼自是好的,只是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好,主子还是要有个心理准备才行,不能到时候乱了阵脚。”

    溶月倒是没想到范嬷嬷并没有避讳这个话题,还真诚的建议她早做准备,可见现在是有几分真心将她当做主子的。

    毕竟太皇太后身后事,在宫里是个禁忌话题,但凡说起来,一般都只会说些好听而不犯忌讳的话,而不敢直接实话实说。

    说实话,太皇太后现在的病说好听是病情加重,说难听就是吊着一口气,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鬼门关。

    只是不管是康熙和御医,还有很多人,都心存那么点幻想罢了。

    溶月感叹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心理准备又如何,该去的还是得去,肯定躲不过去的。”

    说罢,她又低头瞅了一眼自己还未隆起的腹部。

    她这一胎怀的真不是时候,前期没查出来,差点滑胎了不说,现在刚刚有点起色,可还没好利索呢,又遇到了太皇太后病重的事情。

    小包子简直是命运多舛呀!

    不过,既然范嬷嬷没顾虑说了实话,溶月也将自己心中所想直接说了出来:“我也没什么好期盼的,只希望太皇太后能撑过年后,到时候肚子里的胎儿四个多月,也正好稳固了,而不像现在这般不上不下的,让人揪心的很。”

    范嬷嬷微微点了点头,很同意溶月的话。

    她的想法亦是如此,又因为她现在是溶月的人,自是也盼着太皇太后能撑到年后,可以给自家主子一点缓冲准备的时间。

    不过,这种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之事,最是说不准。

    所以,范嬷嬷还是开口宽慰溶月道:“主子宽心,虽说此事要有个心里准备,但是也不能太过杞人忧天,您现在还是要静下心来,好好养胎才是。”

    溶月自是知道范嬷嬷为她好,希望她有太皇太后突然薨逝的心理准备,又希望她能安心养胎,少些思虑。

    但范嬷嬷的话,她到底是听进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她一边好好养胎,一边着手太皇太后万一突然薨逝的准备。

    比如将一些色彩鲜艳,却又打眼的物件先收起来,再比如之前就已经开始做的的素色衣服,加快了速度缝制,等等。

    虽然事情琐碎,又有些赶时间,但胜在自从范嬷嬷和半夏两人来了之后,西配殿这边人手比较充足,所以准备起来,还是相当从容的。

    ……

    只是事情到最后,到底未能如她们所愿望的那般发展。

    就在新年即将快要来临的前五日,溶月正在书房内抄写经书,外面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丧钟声。

    溶月顿时一惊,手中毛笔随之一抖,就在宣纸上留下一个漆黑的墨点。

    这张还未抄写完佛经的宣纸,算是彻底报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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