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惊险,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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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三思本不想去太子宫。 太子之位,他已经想了多少年了,可如今呢? 冀王成了太子,姑母一旦殡天,他就是天子。 而他的儿子唐治,如今更是天策上将,成为巩固冀王太子之位的一块牢固的基石。 贺兰三思心灰意冷,嫉恨无比,偏又无可奈,去干什么,受人耻笑么? 他不觉得两家还有联姻的可能。 因为还没见到他的人,文傲传话,也不可能说太细,所以贺兰三思本能地以为所谓的联姻,是他的女儿嫁入太子家。 以前他同意这么做,是因为想拉唐治为其助势,为其所用。 现在呢,嫁女给唐家,不过是进一步巩固太子的地位,他懒得。 但是高典军却认为,他应该去。 不管是嫁女,还是娶媳,一旦联了姻,对梁王府的未来都是有好处的。 而且,只要唐仲平一天还没登上皇位,事情就未必没有变化。 贺兰三思斟酌一番,还是压下自己的傲气和屈辱感,起驾东宫了。 太子和太子妃很给面子,亲自迎到门下,将他请进了殿上。 侍婢奉茶之后,韦妃微笑说起,有意将爱女嫁与梁国公之子。 贺兰三思听说是娶儿媳妇,而不是嫁女儿,尊严上便觉得挽回了许多。 略一沉思,再想到高典军的隐忍以待时机的建议,贺兰三思便缓缓道:“太子如此垂青,老臣惶恐。如果是这样的话,犬子崇训,为高阳郡王,婚配郡主,倒也相当……” 唐仲平微笑地听着,其实并没往心里去。 只要唐治喝下毒茶,贺兰三思就是最大的凶嫌,世上不会有任何人怀疑是他这个当爹的毒杀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且明显这个儿子对巩固他的太子之位是大有帮助的情况下。 唐治死,贺兰三思纵然不死,也要圈禁,有没有唐治这个天策上将也就无所谓了,朝堂之上,他将再无威胁。 贺兰承嗣那个总喜欢藏在别人背后摇旗呐喊的人不足为虑,妹妹令月也没有什么能和他这位兄长争的,他的地位,将稳若磐石。 现在跟贺兰三思哪怕是已经下了婚书,这事儿也成不了,怕什么。 就在这时,下人进来禀报,秦王殿下到了。 唐仲平忙道:“唤他进来。” 贺兰三思听说唐治来了,恨意顿起。 他端起一杯茶来,缓缓呷了一口,压下心头火气。 忍,现在没有机会,高典军说的对,我且忍耐一时! 唐治进了大殿,一眼便看到了贺兰三思。 唐治微微一讶,贺兰三思怎么在这儿?他这个老爹,没道理都成了太子,还要巴结梁王……哦,梁国公吧? 唐治捺下心中疑惑,上前垂首,毕恭毕敬道:“父亲,母亲,儿明日便要重返陇右,故来向父母大人辞行。” “坐吧,自家人,不必拘礼。” 唐仲平摆摆手,较之以前,他的自信心增加了许多。 “你令月姑姑那儿,去过了?” “是!儿昨日去过了!” 唐治欠身答了一句,一个俏婢端着茶盘上来,摆在唐治旁边的青玉几案上。 “嗯,令月公主是本宫的胞妹,你的亲姑姑,不可失了礼数。” 唐仲平盯了唐治身边的那盏茶一眼,手紧张的微微有些哆嗦。 这个侍婢是韦妃身边人,她布好茶盏退下时,和韦妃碰了一下眼神。 知道就里的唐仲平全都看在眼里,知道那盏茶里已经做了手脚,呼吸顿时微微急促起来。 “父亲大人教诲的是,儿一向亲近令月姑姑。” 唐治笑着答了一句。 当日在铜驼陌上与令月公主会晤时,他对令月还是抱有戒心的。 但是,令月公主的人率先出面,提出对他一系列再以后封无可封、赏无可赏的最高规格的爵禄官职,这打消了他的戒心。 事易时移,难不成令月姑姑真的没有了争天下的野心? 如果,她只是想在政坛上有所作为,一呈抱负,那倒没什么。 来自后世的唐治,倒不觉得一定就不可以,尤其是在祖母贺兰曌已经开了历史先河的情况下。 令月姑姑的能力还是有的,如果她不想囿于府中,只享荣华,将来许她一些事儿做,又如何? 只要是在可控范围内,唐治完全能够接受。 说完这句话,唐治才向贺兰三思看了一眼,端起茶来,一边拨着茶叶,一边笑吟吟道:“梁国公在此,倒是有些出乎本王的意料。” 他现在是秦王,而贺兰三思是梁国公,差着两阶呢,照理说,见他来了,该起身见礼才对。 贺兰三思不理他,唐治就刺了他一下。 尤其是在唐仲平刚刚说他该去向令月姑姑辞行,不可失了礼数的话语之后,这番言语,尤其敏感。 贺兰三思听他唤一句“梁国公”,心就像被捅了一刀似的,勃然大怒。 他“啪”地一拍几案,喝道:“太子是君,三思是臣,以臣见君,有何奇怪?” 唐治没想到这位前梁王还是这么的没有城府,受一点激,就勃然大怒了,不由一笑。 “本王只是觉得恰逢梁国公在此,有些好奇,攀谈一句,国公何必大怒呢,来来来,请茶,请茶,消消火气。” 唐治将茶向前递了递,笑吟吟地客气。 他越是表现的云淡风轻,贺兰三思越怒不可遏。 贺兰三思冷笑道:“老夫怎么就不能在此?是太子殿下邀老夫来商议联姻之事,这事儿若成了,秦王殿下,你还要尊老夫一声姻翁呢。” 唐治茶杯刚递到嘴边儿,听到这话心里一惊,霍然抬头看向唐仲平。 唐仲平眼巴巴盯着唐治刚茶杯递到了嘴边,一颗心都快要跳出了腔子。 忽然唐治动作一停,向他看来,唐仲平惊得身子微微一跳,幸好那震动不大,有衣袍遮蔽。 但唐治还是看出了他慌乱回避的眼神儿。 不过,唐治完全没往他要对自己不利上想。 除非唐治知道他和唐仲平没有关系,否则便是其智近妖,也不可能生出这样匪夷所思的想法。 唐治只以为是因为贺兰三思说明了来意,父亲心中有愧,所以才躲闪自己的目光。 唐治心中便有些恨其不争的怒意,将茶放下了。 这个父亲当真是…… 时至今日,你还畏贺兰三思如虎?就非得巴结着他们?有我扶保你还不够么? 唐治不悦道:“联姻?父亲,贺兰崇敏其人如何,天下皆知。梁国公家教不严,门风不好,其他诸子,又能强到哪儿去,小妹怎么可以踏入这个火坑?”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 做儿子的,本来无权置喙。 不过,唐仲平一家在山里关了十年,倒没养成如此严苛的家规,而且唐治如今的身份,便表达意见了,也不过分。 可……这番话你私下说可以,当着贺兰三思的面这么说,那简直是啪啪打脸啊。 他不提贺兰崇敏还好,他这一提,贺兰三思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咆哮一声,就扑了过来:“竖子,你敢如此羞辱老夫!” “哎哟,梁国公,本王只是实话实说,贺兰崇敏是被当众处决的,罪行昭告天下,何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么就羞辱了国公呢?” 唐治一挺身就从椅上站了起来,随手拨开贺兰三思拳脚,动作轻松,言语从容,一边招架一边说,宛如在逗一个张牙舞爪的小猫儿。 韦妃眼看唐治要喝下毒茶了,却因贺兰三思一句话,打断了动作,心中懊恼。 不过这时一见贺兰三思扑到唐治身边厮打起来,却不由暗喜。 这太子宫殿上,里里外外可不下二十个宦官、宫娥,这可都是人证啊。 唐治一语激怒了贺兰三思,贺兰三思扑到唐治身边厮打,这个仇恨,就是杀人的动机。 而且,他已扑到这么近处,趁机下毒,也说的过去。 再加上,普天之下,再强大的智者,也想不出太子夫妇有毒杀自己亲子的理由,贺兰三思这个黑锅,他背定了。 因此,韦妃喜上眉梢,任由唐治猫戏老鼠一般拨弄着贺兰三思,让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东宫僚属都看得清楚了,这才拍案叱道:“治儿无礼!梁国公是你的长辈,岂可不敬?来人,快快拉开他们!” 得了太子妃的吩咐,马上便有几个宦官冲上去,将梁国公拉开。 贺兰三思胸膛起伏,大声咆哮道:“太子殿下,今日唤老臣来,就是为了让你儿子羞辱于我么?” 唐仲平赶紧起身,赔笑道:“梁国公息怒,小儿莽直,口无遮拦,你大人大量,不要跟他计较。本宫……” “罢了,你父子俩,一唱一和,戏耍老夫是么?” 贺兰三思像一头愤怒的公牛似的,猛地挣开几个宦官,气咻咻道:“就算你是太子,老夫也不需要巴结你。联姻之说,就此作罢!告辞了!” “诶诶诶,梁国公……” 唐仲平追出几步,眼见贺兰三思愤怒而平,不禁跺脚,怒目瞪向唐治,道:“治儿,你……怎可如此无礼!” 唐治见贺兰三思被气跑了,心中一块大石便落了地,妹妹不会被送进火坑就好。 他笑吟吟地道:“父亲,您贵为东宫,还怕妹妹找不到合适的人家?梁国公府,实非上上之选,就不要想着与他家结亲了。” 韦妃见贺兰三思走了,想着再没人打扰唐治喝茶,便走过来,叹息道:“你爹也是想着唐与贺兰,便是皇室的两条腿,希望以姻缘,让彼此抛弃前嫌,谁想到……,贺兰三思性如烈火,对你父亲毫无敬畏之心,罢了,亏得我们一番美意……” 韦妃轻轻攀住唐仲平的手臂,似在安抚,却在他臂弯中轻轻掐了一把。 唐仲平臂弯里微微一疼,顿时清醒过来,贺兰三思本就是被我利用的一件工具,纠缠此事做什么,赶紧诳唐治喝下茶才是道理。 唐仲平便叹了口气:“罢了,亏我一番苦心。治儿,你坐吧。” 说着,唐仲平的目光飞快地掠过几案上那杯茶,便要和韦妃回到上首座下。 就在这时,中山王唐修,甩着大袖,人未到水点纷飞,已经扬了进来:“阿爹阿母,不能与梁王联姻啊……”月关的莫若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