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废除后位 石破惊天
书迷正在阅读:侦心狙击、惹上洛三少、团宠满宝五岁半、闪婚后,我被舔狗段少追着宠、相亲当天,和偏执首富领证了、穿越火影:我是最强摆烂人!、(快穿)替身我是专业的、大主宰之冰封万里、这个宇智波天赋过于离谱、成仙后,蓝星老家联系我了
白日里,她出门的那一刻,被人扔了臭鸡蛋和菜叶子,那些老百姓满目都是对她的憎恶和嫌弃…… 那一张张谩骂凶狠的嘴脸萦绕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她越想越感到后怕,惊魂未定地缩在家中,早已花容失色、魂不附体,她完全不知道,她已经引起了民愤。 此时,她终于深深地体会到流言蜚语带来的杀伤力…… 今时今日,她是否有过那么一瞬,悔不当初,不该散播皇贵妃的谣言? 而费府的管家和一众奴才一个头有两个大,他们将费府的大门死死地顶住,生怕放进来一个,要了他们的老命。 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费将军被贬,费琦央又出了这一档子事,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谣言被传得满天飞,大家你传我、我传她,还分什么说书的和教书先生?连教书先生都在胡言乱语,怎能怪流言蜚语满天飞? 京城的消息犹如风,传得是快准狠,真真假假,谁也分不清。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流言蜚语,而且,这次关于费琦央的流言在短短两天时间,便传得比皇贵妃那会儿的势头还要凶猛,简直神乎其神。 真是一浪胜过一浪,有过之而无不及! 隔天,冷清的费府,横空劈下一道圣旨…… 费琦央怔忡在原地,随即在一声公鸭嗓子的提醒下跪了下去,她整个人看上去惴惴不安,隐隐地似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旋即,王公公一甩手中的浮尘,尖声高喊:“费家嫡女费琦央接旨。” “臣女接旨!”费琦央伏地接旨,心中战栗不已。 现在,离她的封后大典没有几日了,关键时刻,可不能再有什么变故了! 哥哥,你会保佑妹妹吧! 接着,王公公利落地展开黄澄澄的圣旨,尖锐的嗓音突然传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费家嫡女费琦央恃恩而骄,恃宠放旷,纵私欲,进谗言,乱朝政,在岭南剿匪一案时与匪蔻勾结,泄露军事机密导致顾琰战死沙场,然其费江放纵亲妹,疏于管制在后,不仅弄权后宫,蛊惑太皇太后,还诋毁皇贵妃,造谣生事,不但勾结幽冥府的若烟绑架、私拘宫女,同时与大理寺正使孙法典结党营私,私审犯人,又对其皇贵妃的侍女动用重刑,欲屈打成招,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实属十恶不赦。现经大理寺查证,定案累累数罪并罚,今废除封后大典,革除其一切皇后封号,贬为庶人,即日起,流放北境通州。” 轰 这一道惊雷之声,直接炸蒙了在场所有费府的家丁,此圣旨一出,如石破天惊,顿时,满府一片哗然。 忽闻惊天噩耗,费琦央如遭雷劈,震惊萎靡当场,她再也无力支撑了,缓缓地倒了下去……连日来的不祥预感还是应验了! “不……”费琦央撕心裂肺地嘶吼,她一声声压抑、痛苦的啼虚,“怎么会这样?” 王连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不屑道:“费琦央,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还不赶快接旨?” “没有几天我就是皇后了,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可能……不会的……我是大将军费江的妹妹……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她一遍遍地自我否定,安慰,不停地摇头后退,仗着费家的军功和势力,不肯接受这眼前的一切。 “我是皇后……”她萎靡地跪坐在地上,哭着哭着竟笑了,“呵呵……”她的嘴角边尝到了一丝咸苦。 她无声地呜咽着……最后她双手捂脸,跪地,失声,痛哭…… 王连兀自摇头,连走几步,便将圣旨强行地塞进了费琦央的手里,“抗旨不尊是要杀头的!” 一听杀头,费琦央浑身战栗起来,杀头?陛下不会杀我的,不会的…… 她做了一辈子的皇后梦、最终还是没能实现…… 以此,费琦央的皇后梦彻底破灭…… 她绝望的眼神像是掉进了没底的深潭一样,万念俱灰,此时,她就像一个执迷不悟的疯子。 凌乱的房间,里面的各种摆设皆碎了一地,桌椅也被推倒散了架…… 费琦央看了看被自己砸得满目疮痍的房间,一股股寒意侵袭了上来…… 她再一次狼狈地跪跌到了地上,双手疯狂地刨抓着地面。 她再也控制不住,紧紧地抱住了自己,也不知她在房间里就这样呆望多久,直到她听见了自己的痛苦的呜咽声,才惊觉这一切不是梦…… 在一片狼藉中,她就这样无声地碎裂的痛哭着,不知何年何月,天昏地暗。 种种罪行累累,以至于圣上震怒,隔天横空颁下两道皇榜,广布天下,震慑朝野、响彻四海。 其一,废除费琦央的封后大殿,贬为庶人,从此流放北境通州,也就是费江被贬的地方,这回兄妹两个终于团圆。 其二,皇贵妃舒窈秉质柔嘉,温婉淑顺,温懿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皇后之尊,与孤同体,承宗庙,母仪天下,今孤亲授金册凤印,册后,为六官之主。 圣旨横空颁下,再过半个月后便是封后大典,而以中侍郎为首的马统率领其他参将却齐聚殿门外。 马统以为,只要他们这些武将联合起来,陛下怎么说也会给他们费家军几分薄面,想到此,他们似乎又有了几分底气,纷纷纳谏,直言不讳,为费琦央陈情,为费江说情。 但是,他们不知道,这帮武将越是求情,费江也就死得越快,因为他们拉帮结派太过明显,这是宫昀傲最不能容忍的。 这一举动无疑是令陛下想杀费江的决心更快、更甚。 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够与宫昀傲一争长短,无论是他手中的江山还是他手里的兵权,都不容旁人觊觎和越矩。 宫昀傲在数落完这些武将之后,仅短短几日,他便通过影子卫的暗中调查,收集全了以费江为首,马统等几个部下贪赃枉法、卖官鬻爵的证据。 就像他说的,只要是人就会出错,下功夫查,必会查出问题,这下,他们的罪名彻底坐实了。 他们专权期间,结党营私、徇私舞弊、迫害异己、贪污受贿、卖官鬻爵,拼命榨取民脂民膏,而且,还对边境进行严酷的舆论-管制,以此粉饰“太平”。 宫昀傲何其精明,为了铲除朝中蛀虫,他隐忍至今,就是等到适合的机会,一举歼灭。 他或许还妄想着妹妹能荣登皇后的宝座,从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那他就是国舅,怎么可能还被流放在外?惹世人闲话? 肯定会顾及皇后的体面,下达圣意召他返京,恢复他建威大将军一职,即便没有复位,好歹他也是皇亲国戚,迟早有一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费江身在北境,可知他还会有这么一天? 证据确凿,以费江为首的马统等人均被抄家问斩,下场何等惨烈。 满朝文武百官无不敬佩宫昀傲的雷霆手腕,他运筹帷幄,一直隐忍不发,而后逐一击破,终将他们一网打尽,完成了整个大擎的集权。 一桩桩、一件件的大事终于尘埃落定,不止舒窈心身放松,就连珍珠都觉得大快人心。 她忍不住,壮着胆子说道:“娘娘,太解恨了,那对费氏兄妹终于被灭了,真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奴婢之前,还觉得陛下太宽容,娘娘太仁慈……”话说到一半,珍珠有些难为情地抓了抓头发。 舒窈也不生气,而是莞尔一笑,耐心地解释道:“那时,你是不是觉得费琦央多次挑衅陷害本宫,为何本宫不趁热打铁求陛下做主治罪于她?” 珍珠点点头,尴尬地笑了笑。 舒窈慵懒地坐在贵妃椅上,手捻茶盏,分析道:“那时候,即便有证据,可费家却坐在功劳簿上,到底功大于过,陛下也不会太降罪于她……而且,那个时候再治他一个罪名,这天下的老百姓会怎么说?” 珍珠摇摇头,这天下还有谁敢议论陛下啊? 见她懵懂天真的脸,舒窈轻轻一笑,说道:“他们会说陛下心胸狭隘,容不得功臣,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 “此举一定会引起百姓的各种猜测,毕竟功臣的功绩往往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如果陛下执意为之,那么就必须全盘考虑,省得落下“卸磨杀驴”的残暴名声。” 珍珠一听,犹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娘娘说得对啊!是奴婢欠考虑了!” 舒窈押了口茶,继续道:“而且,他们兄妹的这些伎俩,明里暗里,都不足以撼动费江分毫,可想而知,陛下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就像他说的,只要是人就会出错,所以,陛下任由她继续得意……” “陛下的用意是,既然不能抓住他们的死穴,那么就得按下不提,等攒够他们的累累罪行,才能一并爆发,要么不出招,一旦出招就要让对方必死无疑。” 舒窈眉眼泛起一抹冷色,“记住,引而不发,比离弦的箭更能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舒窈高深莫测地说完,那边,听得极为认真的珍珠不由得赞叹出声:“娘娘的意思是,如果那一刀砍下去,不能让他身首异处,那么,这一刀就万万不能砍下去……” 是她想得太简单了,经舒窈这么一说,她不由得对帝后二人肃然起敬。 帝后二人以静制动的策略,看似不急不火,实则在静待中审时度势,权衡利弊,统揽全局。 遇到急事,如果心浮气躁,急于求成,往往就会出错,就像费央子,就是她最真实的写照。 “说得不错!”舒窈笑了笑,认同地点点头。似风轻的落跑皇妃是个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