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飞花令
书迷正在阅读:霍先生乖乖宠我、潇洒离婚后总裁满世界找、傅总夫人又闹离婚了、被退婚后我捡了个仙君、走近娱乐圈之公司倒闭三百遍、携千亿物资穿书七零,她被宠翻了、七零娇娇,我被阴郁糙汉惦记了、大佬爹地又在吃醋、快穿之路人甲她万人迷了、表演科今天也想与侦探同归于尽
画舫朝湖心亭靠近,窗边有人出声道,“那是杨知府吧?” 众人的目光都朝湖心亭看去,乡试时杨远尘是考官之一,学子们都是认得他的。 “是我将杨大人请来的。”邵忠笑着说道,“我们既办诗会,总该有个像样的人主持才是,有杨知府做评判,诸位兄台尽可各展经纶。” 连知府大人都能请来,众人不免更高看邵忠一眼。 湖心亭中,杨远尘未穿公服,他身旁坐着顾韫和刘子期,两人都是一身寻常穿着,只是长相和气度在那里放着,很难叫人忽视。 肖宁已于昨夜离开了青州府,往宣化去了。 他任宣大总督多年,宣化那边都是他一手培养提拔的亲卫,只要回到宣化,皇上再想擒他入京,便难了。 刘子期和顾韫本打算今日去往长奎,杨远尘说今秋的学子们要在碧波湖办诗会,邀他主持,极力相请两人一同过来看个热闹。 顾韫玩心重,非要拉着刘子期过来凑热闹,刘子期便决定暂缓一日再去长奎。 实则顾韫对这些酸儒书生作诗根本不感兴趣,他只是不想刘子期情绪太过紧绷,带他出来散散心。 船夫将画舫停靠在驳岸,一船的书生都上了岸,顺着榭廊进了湖心亭,一个个全都恭敬上前与杨远尘行礼问好。 杨远尘微微颔首,笑着说道,“不用拘束,都落座吧。” 这湖心亭名叫濯莲阁,原先只是一座小亭台,后来城南游人渐多,几番增其旧制,扩建了数倍,如今可容纳几十人。 四面邻水,设有坐凳栏杆,可供人凭栏而坐。 有些生员家不在青州,乡试结束着急赶路回家,亦有些人不想来参加诗会的,故此次来的只有不足二十个书生。 邵忠牵头开的这场诗会,他早已安排人布置好了湖心亭,坐凳处搁置了矮桌,桌上摆着冷碟小食,还有酒水,两三人一桌,倒也宽敞。 在杨远尘发话后,众人都落了座。 余谨书原想坐得离杨远尘近一些,但他站得有些稍远,杨远尘两侧的凭栏已经有人落座了,余谨书只得跟余谨言坐在了一处。 余启蛰和余知舟两人一桌,余知舟低声感叹道,“这样的手笔,那位邵家公子家里可真富贵,难怪能与杨知府的千金议亲。” 余启蛰没有接话,他朝凭栏外望去,湖面上画舫极多,布置的样式又相差无几,实在难以辨认出哪艘画舫是余娇她们。 打书生们一上岸,杨远尘的目光就落在了余启蛰的身上,那日在贡院门口,他对余启蛰的印象并不算深刻,只是尚还能认得出他的长相。 这年轻人的面皮的确长得出色,难怪燕姐儿只是在贡院外见了他一回,就动了想嫁人的心思。 余谨书注意到杨远尘的视线,坐姿更端正了些,他低声与余谨言道,“杨知府一直在看我们这处,莫不是他认得我们?” 余谨言朝杨远尘看去,杨远尘已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正侧首与坐在他身旁的两位年轻公子在说话,余谨言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余启蛰,道,“五弟不是与杨大人说过话,杨大人应是还记得五弟吧。” 余谨言不提还好,一说着话,余谨书便想到昨日让余娇为他引见杨知府的事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回头瞥了余启蛰一眼,脸色淡淡的冷哼了一声。 “那位身着鸦青色长衫的少年郎便是余姑娘的兄长。”杨远尘侧首与身旁的顾韫和刘子期道。 顾韫和刘子期闻言,都朝余启蛰看去,顾韫很快便收回视线,似乎对余启蛰并不感兴趣。 他好奇余娇那一手诡谲的医术,也只是对余娇感兴趣,至于她兄长什么的,又不关他什么事儿。 倒是刘子期微笑道,“瞧着年纪尚轻,从容沉稳的气度与余姑娘倒有几分相似。” 许是因有杨远尘在,一亭的书生,大多神色拘谨,余启蛰却神情闲适的欣赏湖边景致,倒有种与他年纪不符的沉静。 杨远尘见众人都已落座,清了清嗓子出声道,“今日以诗会友,不分尊卑,我托大掌坛,来当一回酒令官,不若先行雅令,再赋诗如何?” 众人自然没有异议,况雅令比赋诗要轻松一些,还可吟诵前人诗作。 若说行雅令,自是离不了飞花令,杨远尘道,“便以七言格律为裁,从我左手位开始吧。” 邵忠正坐在杨远尘左手第一位,他沉吟了一会儿,眼睛一亮,道,“花钿委地无人收。” 坐在邵忠身旁那人接道,“此花此叶长相映。” 再后面那人沉思了一会儿,道,“见梨花初带夜月。” 都是自幼苦读诗书之人,前人名士的诗作自是背了不少,坐在前面的几人接的都还算顺畅,只是这飞花令每接一句,‘花’字的位置便要往后推一位,直至末位,再以‘花’字为首开始。 渐渐便有人接不上,只能认罚三杯。 后边原已想好诗句的人,因前面有人接不上罚酒,‘花’字变动,又要再想新句,一圈飞花令下来,已有四五人罚了酒。 这会儿湖心亭四周已停靠了不少画舫,全都是听说湖心亭有学子们在办诗会,来瞧热闹的。 接着又是一圈循环,能吟诵的前人诗作愈发少,不少人只得硬着头皮,临场现作。 轮至余谨书,他望着湖面上的画舫,细思片刻,笑道,“荷花深处小船通。” 杨远尘微微颔首,虽湖面已无荷花,但也算写意。 注意到杨远尘赞赏的目光,余谨书不免有些飘飘然。 紧接着,余谨言也临场赋道,“碧浓花瘦立秋水。” 他侧首好整以暇的看向身旁的余启蛰。 “香榭影花蘸水开。”余启蛰没有露出任何苦思神情,张口缓缓道。 “好诗。”杨远尘轻赞了一声。 刚让船夫将画舫靠在水榭旁的杨寄燕也听到了这句诗,对余茯苓笑道,“你家小弟真是才气过人,连我父亲都夸他诗作的好,倒是少见。” 余茯苓听她夸赞余启蛰,一脸与有荣焉,趴在画舫窗边,好奇的看向亭中。 轮到余知舟,他没能接上来,自觉端起桌上的酒水,连饮了三杯。安年的奸臣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