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一层楼的狂欢。
书迷正在阅读:洪荒:一棵草斩尽日月星辰、我有一座气运祭坛、特战之王、重生打造商业帝国、刚开学!我竟然飞踹冰山女神教授、医神出狱、异界太凶,我苟回现实显圣、大国风华、上门姐夫楚天舒乔诗媛、我是超级富二代
正在下楼的三人忽闻楼下传来的悲凉婉转的萧声,不约而同都放缓了脚步。 宁榕倒是还好,只是觉得这萧声莫名煽情,让他不由得再回忆起幼时悲惨的遭遇。 那蒙面少女和他的师父这时完全愣在原地,仿佛被石化了一般。 宁榕回头看到二人的模样,只见他们竟是闭目沉浸其中。 宁榕见状打消了打扰他们的念头,好奇这萧声到底出自何处,这步子不由得也加快了几分。 宁榕一下楼便看了坐在地上,忘我的阿青,看着阿青略显寒碜的衣服和点缀着不少泥痕的脸,大为触动。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连年的战乱让她家破人亡,家中仅剩的大黄狗也被饥不择食的难民分而食之,甚至险些连自己也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要不是她遇到了那个贵人,那个四处赈灾施舍的大善人,从难民口中救下她,她也不会有今天,她很清楚的记得那个人说过的话:“孩子,别怕,以后不二商会就是你的家”。 宁榕也是在后面才明白这不二商会是这样的一个存在,而他的恩人正是不二商会的会长,名动九州的财神爷右不学。 他们只知道宁榕是不二商会收养的孤儿之一,要是他们知道,那可是会长大人亲自收养的孤儿,借神霄派长老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同宁榕说话。 可宁榕心里只知道没有右不学便没有今天的她,她所想的是并不是靠着不二商会这块金字招牌标榜自己,而是一心想着为商会尽毕生之力。 而这一层楼的管事,完全是靠她自己一步步走上来的,别看她年纪轻轻,却将这业务量最为庞杂的一层楼管理得井井有条。 宁榕看到阿青恍若梦回当年,阿青也感受到了一道道目光正不约而同注视着自己。 那些本来还嘲讽阿青的众人,有的从阿青的萧声中也听出了自己的悲苦,不免有些同情起阿青来。 曾经他们一个个都是阿青,如今他们却变着法嘲笑曾经的自己,这想来也是极大的可悲。 阿青这一曲虽是即兴而为,但整体上的音律主要借鉴的还是《广陵散》上的古乐谱,自然颇为不俗,已隐隐有大家之风,自然极富感染力。 萧声断,蒙面少女拉着师父快步下楼。 就在阿青放下萧时,便听见楼梯处传来阵阵掌声。 “好,好,好,没想到在此处居然能听到如此卓绝的萧声,实在是妙,妙,妙”。 三声好和三声妙倒搞得阿青有些猝不及防,老头却终于开始认真打量起阿青,他自问在乐之道自己已算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可看到如此年轻的阿青,这才不免自惭形秽。 阿青见状,赶忙抱拳行礼:“前辈谬赞了,在下偶有所感,即兴而为,没扰了老先生的清耳已是极善,又怎当得起卓绝二字”。 阿青一说完,老头子再是一懵,再度受到了重创。 都说是无形装b,最为致命,老头子也没想到这阿青猝不及防来这么一手。 “什么?你说刚才的曲子是你即兴而为”? 不光是老头,就连一旁的蒙面少女也懵了,师父曾夸她,她天生便是学琴的料,自己的天赋还在师父之上。 可如今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子,竟是比自己还变态。 她自问以她现在的水平,要想即兴演奏还如此行云流水,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少女这才知道,这小子不光只是个怯生生的懦夫,更是一个当世罕见的乐道天才。 少女有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刚才的音律却早已被她记在脑海中,只是有一处她觉得无法还原,这下便开门见山道: “末节三重羽之后音,不在五音之内,非角非徵,且介于二者之间”。 少女话一出口,老头也点了点头,笑问道:“老夫也正有此疑问”。 此话一出,轮到阿青傻眼了,一脸难以置信道: “怎么可能,你们竟将刚才那音律全记了下来”。 阿青这才明白看来是遇到高手了,赶忙抱拳再是一拜。 “不知二位大家在此,倒是在下露怯了,若前辈和姑娘不嫌弃,还请入座,容在下细细道来”。 宁榕早让人加了两条凳子上来,三人坐下后,阿青这才轻声道:“不知二位可听说过《广陵散》,实不相瞒这曲子倒不全是在下即兴而为,整体的曲调是自那古谱中而来,至于那三重羽之后音,便是再下即兴变的调,确实如姑娘所言,不在五音之内,我自称之为变徵”。 阿青便将这变调的思路说了出来,要不说二人是大家,也是一点就透,那蒙面少女,在沉思片刻后便开心大笑了起来。 更是兴奋冲老头嚷道:“师父,我明白了,这五音之中,如此而言,不光有他所说的变徵,更有”。 少女说到这看了看二人,三人竟是异口同声道: “变宫”。 三人眼中竟都是散发出异样的神采,这于他们而言,这般发现,比《广陵散》更令他们为之兴奋。 三人此刻都是技痒难耐,阿青看了看少女背后的琴,一切尽在不言中。 少女将琴解下,端坐于桌前。 随着那纤手轻轻一拨,悠扬欢快的琴声便响了起来,与此同时,阿青的萧声也应声而和。 那琴箫合奏,音律之欢快,自有一种放荡于天地之间,万物于我何加焉的潇洒在其中。 一旁的老头感受着那肆意欢快的旋律,备受启发,起身和琴萧之音而舞,这天地之间已然是无拘无束,又怎会被禁锢于这一层楼之内。 那明快的节奏让众人的血液亦为之而律动,不断有人加入其中,随着那欢快的节奏而翩翩起舞,忘我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阿青看着老头和群魔乱舞的众人,其旋律也越发激昂,整个一层楼陷入了狂欢的海洋。 直到那乐声止,众人仍是回味无穷,意犹未尽。 在短暂的回味之后,众人发自内心的齐齐鼓掌,这世上竟有这般美妙的乐曲,让他们明天多了一份更加美好的向往。 阿青和少女对视一眼,皆是有点尴尬,没想到初次合奏,便能如此默契合拍,实在是匪夷所思。 此刻要说最开心的莫过于这老头了,竟是大手一挥,同宁榕笑说道:“小姑娘,今日难得如此高兴,给这一层楼的大家伙一人上一壶百花酿,全都有,算老夫的”。 一旁的宁榕身在其中,也是十分感慨,当下便接过话茬道:“前辈说的哪里话,伙计们给大家上酒,我请大家喝”。 一层楼中再次爆发热烈的叫好声,这百花酿与他们而言可是昂贵无比,向来只有高层楼的人才喝得起,没想到,今天竟凭空得饮美酒,众人自然是叫好声连连。 整个一层楼此刻完全热闹了起来,隔得远的遥相举杯便算是碰过了。 老头这时看向阿青,眼中已满是欣赏之色,再一次夸奖道:“小兄弟,你之天赋,简直世所罕见,在我见过的人中,怕是只有我的恩师能胜你一筹”。 阿青也知这老头是个爽快之人,他如此说,看来这老头的师父更是那高人中的高人。 都说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在此竟能遇到如此知音,实在是美事一桩,妙不可言。 三人只聊乐理,也极有默契,不问对方根脚,否则以老头的眼力,早已看出阿青手中的萧并非凡品,很有可能便是有那萧中君子美誉的名萧:二十四桥明月夜。 试问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落魄的乡野少年呢。 而阿青看到少女的琴之后,便感受到了它的与众不同。不知怎么得,阿青觉得那不单单是一张琴,那琴上寄宿着音乐的灵魂。 阿青难得这么开心,取出自己的酒壶,便欲给老头倒上。“前辈若是不嫌弃的话,请你尝尝咱家乡的味道”。 老头只是哈哈大笑道:“小友这是什么话,满上满上”。 老头也没想太多,可闻了闻酒香便知道不对劲,等阿青将酒倒出来之后,其清香更是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不可自拔。 老头目露精光,兴奋道:“世上竟有如此佳酿,还未入口,便已醉了三分”。 老头迫不及待,一碗入口,整个人便闭上眼,陶醉于其中,说不出的痛快。 “好酒,好酒,小友你这酒从何而来,老夫白活了一把年纪,竟是今日方才品尝到如此美酒,甚憾矣”。 阿青这才赶忙同老头解释道:“前辈,实不相瞒,这是咱家里自己新近刚酿的酒,你之前没尝过也是正常”。 老头这才笑道:“原来如此,看来老夫还真是托了你的福了,得尝美酒,得遇知音,妙哉妙哉”。 这酒真叫人回味无穷,老头这才追问道:“这酒可有名字”。 阿青笑答:“醉清风”。 老头闻之自顾自呢喃着:“好一个醉清风,醉里清风起,老夫正逍遥”。林深始见鹿的浩然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