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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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茶水中下毒失败,让两人又费解又郁闷。 “看来只能选择第二套方案了。”温子仪脸上闪过一抹杀气。 “我看行,反正是三个肉鸡,分分钟就能解决他们,用药都有些浪费了。”老鬼露出轻蔑的神色。 客栈还有其它客人,为了预防万一,他们还是逐个客房都吹了迷香,让客人睡得更死。 到了三更。 温子仪和老鬼准备好车辆,换上夜行衣,吹了灯,把车子开到后门,然后翻墙而入。 噗嗵! 明明记得下面有块大石头,温子仪轻车熟路地想落在上面,哪知道一脚踩空,饶是他的身手过人,也险些栽了个狗吃屎。 “你丫的小心点,生怕别人不知道啊。”老鬼小声嘀咕了一句。 话音未落,他就怪叫一声,双脚踩风车似的不停地踩动,脸上的表情非常酸爽,一个劲地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太、太烫了——”过了好一会儿,老鬼才好不容易说出这几个字。 他的脸都已经烫得变了色,额头上直冒冷汗。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别人特意的警告,有些犹豫不前了。 “怎么回事?”过了好半晌,见四周没有动静,温子仪壮起胆子小声地问道。 “这是你的地盘,我哪知道。”老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月光下,他的白眼珠子非常碜人,跟死鱼眼似的,让温子仪更加头皮发麻。 老鬼悄悄地退回到墙根处,抬起右脚,对着月光仔细看了看,赫然发现鞋子的牛筋底都烫出了一个大洞,散发出一股焦糊味。 然而四周看不到一点火星,也不知道火是从哪来的。 “不行,这事邪门,得回去向鬼爷汇报一下。”老鬼一阵毛骨悚然。 他的反应是真快,话音未落就一个箭步想蹿上墙头,然而手刚攀上墙面,就一阵钻心的炙痛传来,好像抓着的不是墙面,而是一块红烙铁。 滋滋!手心冒出一股青烟。 “啊——”老鬼发出一声惨叫,从墙头上重重地摔下去,抱着手在地上打滚。 十指连心,这种疼痛实在太难忍了。 “谁?到底是谁?滚出来!”温子仪声厉内茬地吼了一声,从怀里拔出一把军刺,盲目地凶狠挥舞。 然而周围静寂无声,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再一看,老鬼已经疼晕过去了。 看到老鬼的惨状,温子仪哪里还敢有其它念头,他也不傻,知道有高人在四周,不许他们乱来,也不许他们逃走,麻烦大了。 一直熬到快天亮,温子仪瞪了一夜的眼睛,已经精疲力竭,眼皮直打架,实在有些支撑不下去了。 已经有住客起床了,他不能以这个模样示人,于是把老鬼藏在一堆乱石后面,自己将夜行衣脱了,穿着汗衫短裤,摆出一付晨练的样子慢跑。 虽然有点怪怪的,但总比被人抓个现行好。 “温老板,早啊。” 好死不死的,慕容雪正好推开门,看到他从门口跑过去,好笑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慕容小姐早。”温子仪只想赶紧溜走,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寒暄几句。 “你这晨练的造型挺别致的,就是太清凉了。”慕容雪抿嘴偷笑。 温子仪低头一看,自己也臊得不轻,短裤实在太小子,有点包不住,这个造型在房间里还马马虎虎,跑出来实在有些轻浮。 “不好意思,出来的急——回见——”温子仪顶着大红脸,灰溜溜地逃了。 权相龙从另一边施施然走过来,脸上带着揶揄的笑意,道:“慕容小姐姐,温老板真是个有趣的人。” 慕容雪好笑地瞟了他一眼:“你更有趣,这么早就跑过来献殷勤。”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是没有一点秘密可言啊。”权相龙尴尬地挠了挠头,“菲菲小姐姐起来没有?” “没呢,要不你进去跟她聊聊?”慕容地促狭地眨了眨眼睛。 “咳咳——”权相龙被她的话呛得不轻,脸都咳红了。 温子仪回到自己的房间,匆匆洗了把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越想越憋屈。 在外面苦苦熬了一夜,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还把形象彻底毁了,被慕容雪鄙视,以后咋见人,他连门都不好意思出了。 但老鬼还躺在那里,温子仪咬咬牙,找了些治疗烫伤的药膏,等住客们都离开了,才重新回到后院。 将老鬼背到附近的一间空客房,敷了药,老鬼才幽幽地醒来,茫然睁着眼睛,神智都有些不太清楚了。m. “老鬼,怎么样?”温子仪也怕他出事,以后就没得玩了。 听了他的话,老鬼的眼珠子动了动,然后稍稍清醒了些,顿时脸色一变,抱住烫伤的右手鬼叫起来:“你喊魂啊你,老子好不容易压住痛,你又把我吵醒。” 原本他是故意把意识压制得模糊不清,从而缓解疼痛,因为实在是太疼了,钻心的痛。 温子仪不管三七二十一,摸出一颗癌症晚期病人用的强效止痛片塞到他嘴里,然后用命令的语气道:“忍着点,很快就没事了。” 折腾了十来分钟,强效止痛片起了效果,老鬼才渐渐安静下来,他憋屈地晃晃脑袋。 “我特么的撞了什么大霉运,被折腾得死去活来,我要将那搞鬼的家伙活剥了!”老鬼悲愤地破口大骂。 “行了,那人不简单,想让我们死,我们连埋的地方都没有。”温子仪摇了摇头。 听了他的话,老鬼的怒气才消了些,半晌后闷闷地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事一定得给鬼爷说,让鬼爷来。” 温子仪一听顿时喜出望外:“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能任由那家伙猖狂,鬼爷出手,必定手到擒来。” 老鬼瞪了他一眼:“你得了吧,你以为鬼爷是那么好请来的?你赶紧想办法弄几张那两个娘们的照片,不然我空口无凭,鬼爷未必信我。” 温子仪哈哈大笑道:“这简单得很,我这里新装了高清探头,画面清晰得很,她们的屋里还有针孔——” 想到针孔摄像机,温子仪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居然忘了如此重要的事,接下来也顾不上老鬼了,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里有控制整个客栈监控系统的主机,最重要的是针孔摄像机的主机,里面的数据非常重要。 然而当他兴致勃勃满怀期待地打开慕容雪她们房间的监控记录,沮丧地发现一片空白。 “靠,那两个娘们如此狡猾,竟然识破了?”温子仪郁闷之余不由得警惕起来。 不早不晚,偏偏是针对她们的时候出了事,他被折腾了一夜,她们却安然无恙,现在连针孔摄像机也暴露了,要说和她们一点关系也没有,那可能吗? 温子仪越想心里越不安,赶紧调出公共区域的监控记录。 从中选了几段慕容雪和欧阳菲菲的影像,拷进手机的存储里。 “会不会是那个叫权相龙的小子?”温子仪又重新察看了客栈的外围监控,并没有发现有陌生人进出。 客栈的戒备虽然谈不上森严,但避开监控探头进来也不容易,除非很熟悉环境,否则是不可能不留下痕迹的。 从监控方面考虑,那个出手的人应该还潜伏在客栈内部,想到这里,温子仪的后背不由得阵阵发寒。 两种可能,一种就是那人还在,另一种就是那人是住客之一,用排除法逐一排除,疑点最大的就是权相龙。挚笔的修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