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你就不能客气
谢长风却在那里挠头了:“我知道了,这家伙把玻璃窗推开,我一个窗子反而要砸两次。” 如果两扇玻璃重叠,一砖头就可以把两扇都砸碎,但因为先给那人拉开了,结果只砸碎了一扇。 “也是哦。”聂玉也想到了这一点。 “所以说。”谢长风扬眉:“五楼这位老兄,居然还是一位高人。” 他这语气,又把聂玉逗笑了。 她犹豫了一下,道:“要不砸一扇够了,我再喊两声,看余后贵出来不。” 砸玻璃这种事,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也太痞了。 “那你试试。”谢长风也不反对。 聂玉就喊:“余后贵,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办公大楼所有玻璃都砸掉。” 她喊了两遍,一点动静也没有,倒是看热闹的越来越多了。 “不行吧。”谢长风冷笑:“对这种赖皮,你就不能客气。” 他捡起一块砖头,一扬手,砖头飞出,剩下的另半扇玻璃也给砸了。 这一次,谢长风不再停手,砖头一块块飞出,一路砸过去。 五层办公楼,毎层六个窗子,总计三十个窗子,他用了三十一块砖头,全给砸了。 为什么是三十一块呢,因为第一个窗子,两扇玻璃是分开的,他用了两块砖才砸完。 而后面的,都是两扇玻璃重叠在一起,一块砖头就够了。 办公楼里人不少,给他砸得鬼叫连天,有骂的,有叫的,居然还有女孩子吓哭了的。 聂玉看着谢长风砸,心中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 这样的手段,与她的三观完全不合,然而,不这么做,又怎么办呢。 事实上,即便谢长风把玻璃都砸完了,余后贵也没露面。 倒是有一帮子人跑过来,为首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象秘书之类的,指着谢长风叫:“敢来矿里捣乱,给我打。” 他叫了十多个人来,这些人就向谢长风冲过来。 谢长风不客气,迎着这些人冲上去,也不用说,就双脚起落,一脚一个,眨眼之间,十多个人躺了一地。 最后剩下那个眼镜,谢长风一伸手,把他眼镜摘了,叫道:“这里还有两扇小玻璃,砸了。” 说着,把眼镜摆在地面上,拿过一块砖头,啪的一砖头拍上去。 “我的眼镜。”眼镜年轻人想要阻止,又有些怕了谢长风,眼见眼镜给谢长风一砖头拍碎,他又气又怒又怕,指着谢长风道:“你简直就是个流氓。” “债主是流氓,欠债的反而是绅士是吧。”谢长风冷笑,站起来,砖头一举:“信不信我一砖头拍碎了你的绅士脑袋。” 眼镜年轻人吓一大跳,转身就跑。 没想得转得急了,又缺了眼镜,脚下一绊,摔了一跤。 谢长风哈哈大笑。 聂玉也摇头失笑。 是啊,谢长风的行为有些痞,可是,真正痞的是他吗? 真正痞的是余后贵那个赖皮啊。 “亏得是他来。”聂玉暗暗的想:“要是我自己来,根本一点用也没有。” 再想想先前的猪脑壳,甚至有点不寒而栗。 要是她自己来,碰上猪脑壳,她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当然,如果只是她自己来,她当然会带上助理什么的,不过估计也没什么用。 她手下那些助理,个个高学历,斯斯文文的,碰上猪脑壳那样的地痞和余后贵这样的赖皮,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 眼镜一帮人给谢长风打跑,余后贵还是不露面。 “砸几块玻璃,看来没用啊。”谢长风冷笑:“也是,八千万和几块玻璃,相差太远了,每天的利息估计都可以买几百块玻璃了,他当然不心痛。” 聂玉叹气:“那怎么办?” “有办法。”谢长风嘿嘿一笑,装模作样的捋袖子,他其实就一个t恤,有个屁的袖子。 他眼光四下一看,叫道:“看我给他来个绝户计。” “绝户计?”聂玉好奇。 “聂姐你看那边。”谢长风向不远处一指:“那里是井口。” 矿区的办公大楼,一般离井口是不会有多远的,其实一般的企业都差不多,办公楼和生产区,不会隔太远。 余后贵这个矿,办公楼离着井口,大约也就是两百来米,三百米不到。 聂玉也看到了井口,道:“你的意思是?” “一块玻璃才几个钱啊,他自然不心痛,但生产是他的根,我让他出不了煤,看他躲到什么时候。” 这还真是个绝户计,煤矿无法生产,那损失就大了,余后贵这个矿,一天上千吨的产量。 现在一吨煤矿口价是一千二,十吨一万二,百吨十二万,千吨一百二十万,停一天,一两百万的损失,余后贵绝对扛不住。 “倒也是。”聂玉点头:“你要怎么做,拦着井口吗?” “拦井口?”谢长风冷笑一声:“聂姐,你看我的。” 他向井口走去,聂玉就跟在他后面。 余后贵这个井,是平井,采了煤,是用小机车拖出来的,铺有轨道。 谢长风走到轨道前面,双手抓着轨道,一发力,居然把轨道提了起来。 “呀。” 这神力,把聂玉彻底吓住了,她不由得失声惊叫。 跟着来看热闹的人不少,也全都惊住了。 “他把轨道拆了。” “这力气太大了吧,这还是人吗?” “神力王啊。” 远远近近,惊叹声一片。 谢长风不但把轨道提起来,还往一边拉开。 不过轨道有两对,一条进,一条出。 谢长风先拉开的是进轨,随后又把出轨也给拉开了。 就在他拉开的同时,井里出来个小机头,拖着一二十个矿车。 看热闹的也有工人,立刻跑上去提醒,但出来的车子带着惯性,刹不住,最终还是脱轨了。 机头脱轨,矿车桶东倒西歪,有的甚至直接翻倒了。 这下好,彻底堵死了。 “行了。”谢长风拍拍手:“要是这样余后贵还不露面,我算他有种。” 他这手段,不止是痞,是真有几分野蛮了。 正常情况下,聂玉不会喜欢这样的行为,但不知如何,这会儿她看着谢长风,震惊之余,心下竟微生涟漪。 她这段时间,给张子豪逼得一点办法也没有,心中实在是憋气坏了,谢长风这种粗痞中带着狂野的气魄,竟让她有一种出奇痛快的感觉。 花前月下,当然是诗情画意让人迷醉,可在艰难时刻,一个悍野的男人,可能更靠得住。 至少,在这一刻,聂玉心中,有一种力量感,而不是前段时间那种无力的感觉。 “他这么瘦,真不知他这种力量哪里来的。”聂玉心中感慨,见谢长风拍手,她道:“手黑了吧,我给你擦擦。” 女士嘛,随身总是带着包的,包里面,别的不说,纸巾一定是有的。 她拿了纸出来,给谢长风擦手,谢长风也不拒绝,任由她擦。 “聂姐,有没有觉得我很蛮?”他问。 “不。”聂玉摇头:“长风,你是个男人。” “多谢夸奖。”谢长风哈哈笑。 聂玉的表现,让他很满意。 要是他来帮聂玉讨债,聂玉却还乔模乔样的觉得他粗痞野蛮,那就没意思了。 还好,聂玉不是那种人。 “裤子也脏了。” 聂玉给他擦了手,看到裤子上一片黑,又躬身给他擦掉。 她外面的西装没有扣扣子,里面的打底衫是v形的,她身材又好,这么一躬身,就可以看到一条深深的沟。 “哇。”谢长风发出一声赞叹。 “什么?”聂玉抬眼。 一看谢长风的眼光,立刻明白他在惊叹什么了。 她不由得又气又笑。 你偷窥就算了,居然还发出声音,什么意思嘛。 “刚还夸你是个男人来着。”聂玉娇嗔。 “没错啊。”谢长风笑:“好色才是男人嘛。” 这歪理,聂玉不由得气笑了。推窗望岳的邪医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