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6章 每一个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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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伴回京,头发给孤梳好些。文武百官都去,不要让孤丢了脸面。” 朱允熥,坐在椅子上,略微有些激动。 他的身后,王八荣正十分仔细的把朱允熥的头发一根一根的捋好。 王八荣看的出,朱允熥特别的兴奋。就在几个时辰之前,还特地沐浴、换衣。这些,也只有在重大节庆时,才会做。 整个宫里,也开始忙碌起来。 朱标下了旨意,要在奉天殿,大宴群臣,为陈则武和郭英接风洗尘。 “殿下,您放心好了,奴婢一定给您收拾好了。”王八荣眼神不好,他贴在朱允熥的头发上,把细长的手指伸进去,一根一根的捋好。 朱允熥闭上眼睛,微微隆起的喉咙,轻轻蠕动着。 “熥儿。”门外,传来张笑蝶的声音。 朱允熥连忙从凳子上,微微的行礼,“孩儿见过母后,母后身子安康。” 张笑蝶笑着把怀里刚刚出生没多久的朱允熞递给旁边的宫女,自己则是蹲下来,去抚摸朱允熥的头。 “熥儿长大了,快有母后高了。” 在朱允熥的头上,看到一个异物,轻轻掸去,“王八荣,你服侍在太子身边,要有眼力见。本宫知道你眼神不好,但也要多多用心,不能让太子在百官面前,丢了脸面。” “太子丢了脸面,那是丢的大明朝的脸,丢的皇上的脸。本宫说话,你记住了吗。” 王八荣跪在地上,皇后训诫的他,他要一字不落的听进去,“奴婢记住了,奴婢该多用心,服侍好太子殿下。” 张笑蝶轻轻点头,“来,熥儿,母后给你梳头。” 一面铜镜前,朱允熥坐着,张笑蝶站着。站在朱允熥身后,张笑蝶轻轻托起朱允熥的头发,撒上一些油粉。一把梳子,从头顶顺到发尾。 黑长的头发,顺于腰间。 “皇上。”景仁宫外面,朱标打这儿经过。 他透过墙缝,往里面看了一眼,恰恰好看到这一幕。 “别说话,也别进去通报。”朱标吩咐道。他站在墙缝边,静悄悄的看着里面的情况。 良久,朱标才转身离开,“陈则武到哪了。” 顺喜快步跟上,“回皇上,山阳侯于半个时辰前,刚到牛首山。这个时候,奴婢估计着,应该是快进仪凤门了。” 朱标边走边点头,“传旨,今夜留宿坤宁宫。” 顺喜会意,“奴婢知道了。” 怀胎十月,朱标再也没踏进过坤宁宫一步。张笑蝶一直独守深宫,却无可奈何。 她知道,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朱允熥,就是他全部的希望。 因此,张笑蝶不敢抱怨,只能每日来看看朱允熥。等待自己腹中,孩子的出生。 仪凤门北,礼部尚书钱兆名和兵部尚书沈溍,早早的在这儿等候。 殿前军,也抽出了大半,来到仪凤门前的广场上。 “沈大人,您说这山阳侯是不是失宠了。皇上把旨意送到我那儿时,我都以为那营国公会是山阳侯呢。” 当朱标的旨意送达礼部,由礼部再整理出所需制式、赏赐,盖章之后交由户部,最后再让顺喜带着所有的东西从京城出发。 看到旨意时,钱兆名和顺喜确认再三之后,才知道营国公是郭英而非陈则武。 沈溍摇摇头,“失宠与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山阳侯班师回朝。今儿,他就是大明朝最大的功臣。” 说这话的时候,沈溍有着明显的不适,他抬起头,去看天上的太阳。 上一次,同样是在仪凤门,班师回朝的是蓝玉和陈则武。 蓝玉是主帅,陈则武是副将。 到头来,却是陈则武封了山阳侯。而蓝玉,却是纹丝未动。 这一次,如此的凑巧,陈则武是主帅,郭英是副将。封了营国公的是郭英,而陈则武,纹丝未动。 “怕是太上皇,对他有了猜忌。”沈溍小声的自言自语。 眼中那浓浓的担忧,让沈溍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哪怕当锣鼓响起,钱兆名已经走到城门旁时,沈溍还愣在原地。 钱兆名到了城门边,已经可以看到大明的旗帜。 回头没见沈溍,疑惑时,看到沈溍还愣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样子,“沈大人。” 沈溍听到声音,回过神来,略带歉意的笑了笑。连忙的跟上钱兆名,“昨晚没睡好,走神了,您见谅。” 钱兆名看了看沈溍,再看了看外面的大军,心里头有了自己的计较。 进仪凤门,百官不得骑马。 陈则武和郭英两人,从马上跳下来,“沈大人,钱大人。在西南多时,今日再见,恍如昨日一般。我可是记得,出征时,也是沈大人您,出城相送。” 沈溍笑了笑,“职责所在,应该的。营国公、山阳侯,为大明立下不世之功。平定西南之乱,既灭阿瓦之祸。” 实际上,陈则武和沈溍两人,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主要是沈溍太过的高冷,又不愿有求于人。因此,沈溍在朝中,除了都察院左都御史、刑部尚书韩宜人可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这样的人,往往是更容易得罪人的那一种类型。 在打招呼时,沈溍把营国公放在了前面。这既是规矩,也是沈溍自己的一个小私心。 而这一点,也很快的被陈则武给捕捉到了。 不过,陈则武也不恼,把营国公放在前面,完全是以礼为先罢了。 “山阳侯,这三位是?”钱兆名注意到了囚车里的三个人。这三个人,多多少少,也是略有耳闻。 陈则武看了一眼,“两个朝廷钦犯,剩下那个是阿瓦国王。押送回来,交由皇上处置。” 一行人进仪凤门后,陈则武一眼看到了站在路边的毛镶。 这一次的毛镶,穿着官服,冷冷的看着路边。他的身后,十多个飞鱼服,胯刀而立,一副生人勿近的意思在。 陈则武看到了毛镶,毛镶也看到了陈则武。 毛镶往前走上几步,在陈则武身边站定,目光却从来没离开过囚车里的席应真,“山阳侯,既然您已经回京。那囚车里的那个贼道,该交给下官了吧。” “毛大人,你急什么。太上皇若是说给你,旁人也拦不住。太上皇若是不给你,你也得吐出来。”陈则武淡淡的笑道。 往前几百步,就是刑部大牢,陈则武用手指了指,“不如,折个中,交给刑部。对我好,对你也好。” 刑部的韩宜可,是个不折不扣的一根筋。 在他的眼中,没有情面,只有律法。他甚至会因为朱元璋偏瘫李景隆,而指着朱元璋的鼻子破口大骂。 最后的结果却是朱元璋的妥协,以及李景隆的罚俸半年。 朱元璋虽然经常杀人,却从来不杀韩宜可这样的人。 都察院、刑部,大明朝两个主管刑罚的衙门,都归韩宜可。把这三个人,尤其是席应真交给韩宜可,陈则武也会很放心。 毛镶没有说话,只是眉头拧了拧,又旋即放松,“既然,山阳侯您说了,给刑部,那便依山阳侯的。” 看着毛镶远去的背影,陈则武沉默了。 这个毛镶,似乎放弃的有些快。寡欢太叔的朱元璋与我聊明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