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胡亥的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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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阿房宫。 嬴政端坐龙椅。 聆听着下首群臣依次汇报国事。 忽然。 一名宦官由后侧跑来,恭敬的走到嬴政身边,附耳:“府令车队已回咸阳。” 眉头一挑,嬴政放下手中竹简:“高儿回来了?” “走!你们都随朕去接高儿!” 说话的同时,嬴政就已起身,迈开大步,直奔殿前台阶走去。 一旁宦官愕然,神色惶恐。 他,可没说高公子回来啊! 片刻迟疑。 宦官反应过来,小跑几步,搀扶住嬴政的同时,惶恐解释:“陛下,高公子并未随府令一道返回。” 停下脚步,嬴政皱眉:“高儿没回来?” “他人呢?” “不知。” “不知?” “陛下,小得确实不知。” “赵高有说,高儿为何没回吗?” “小得也也不知……” 宦官快哭了。 这叫什么事。 不劝阻那就是欺君之罪。 劝阻了一问三不知。 嬴政虎目圆睁,简直要吓掉他的魂。 “陛下,若无他事,那小得就先行……” “给朕站住!” “朕,让你走了吗?” 宦官双腿一软,直接跪地,磕头如捣蒜:“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嬴政:“……” 咱也没说什么啊?饶命个屁! 这没卵的东西,果然不中用! “去!将胡亥,百里奕给朕带来!” “小得这就去,这就去!” 不敢多想,宦官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离开大殿。 转首,嬴政看向群臣:“接着刚才的事情,继续说!” 上卿蒙毅出列:“陛下!” “廷尉府现已调查清楚!” “围攻薛县剑客,皆为六国士大夫所遗余孽。” “其中……大部分人,与胡亥公子门下食客,都有所瓜葛!” 面色阴沉的点了点头,嬴政再问:“别人呢?都说说吧!” “还有多少事,是与胡亥有关的!” 短短几天时间。 有关胡亥的情报,就一件接一件的被人呈上。 如果说。 之前彭城一事,乃胡亥所为,使他被定残害手足之罪。 那么。 当这几天被披露的事情相加。 十个胡亥,都不够死! 片刻沉默。 群臣对视,无人上前。 “没了吗?” “蒙毅!那你就将胡亥所犯之事,全部罗列出来!” “待那逆子来……” 话还未说完。 一阵脚步声,就已从殿外传来。 “父皇!父皇!”人还未至! 阵阵哭嚎就已从殿外传来。 众人转首。 正是鼻涕一把、泪一把,明显消瘦了许多的公子胡亥。 “给朕跪下!” 噗通! 嬴政怒斥的同时,刚奔入殿内的胡亥,就直接跪地。 “父皇!儿臣冤枉!冤枉啊!” “冤枉?” 冷笑,嬴政大步返回书案前,将上面罗列着胡亥重重罪证的竹简,对着他就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 被砸哀嚎不断。 胡亥却不敢躲闪。 终于是将这一轮狂风暴雨熬了过去。 不等喘息。 嬴政的怒斥就再度传来:“你这逆子!” “自己看看!冤枉?你还有脸说冤枉?” “私募重兵!” “残害兄长!” “勾结匈奴!” “买官卖官!” “哪一样?不可至你于死地?冤枉!” 声声怒斥,宛如诛心。 将胡亥直接钉在了原地,一脸呆滞。 残害兄长?这他认了! 私募重兵?如若招募门客也算的话。 买官卖官?笑话!他堂堂公子胡亥,有这功夫? 还有那个什么勾结匈奴! 父皇,您可真看得起儿臣!儿臣连匈奴长啥样,这辈子也没见过啊! “没话说了?” 胡亥仍旧愕然在刚刚的一系列罪责中,不可自拔。 “哼!既然没话说……”失望之色一闪而过:“来人!” “将此逆子,给朕拖下去!” 几名禁卫入殿。m. 架起懵逼的胡亥,就往殿外拖去。 被磕绊了两下。 胡亥终于恢复了神志,疯狂挣扎:“父皇!冤枉!儿臣冤枉!这些事,不是儿臣做的啊!” 踢踹的同时,更是不小心蹬到了一旁看热闹的尉缭。 砰。 一个站立不稳,尉缭被踹了出来。 “尉缭?” “怎么,你要为这逆子求情吗?” 尉缭:“……” 我求个毛啊!我是被这死崽子给踹出来的! “陛下!老臣只是……” 话未说完。 站在尉缭身后的王阜,就隐晦的拽了他衣袖两下。 扭头。 看对方连连摇头、眨眼的样子,尉缭恍然:“回陛下!” “老臣并非求情!” “老臣以为!胡亥所为,十恶不赦,当以具五刑之罚处之!” 胡亥闻言更惊,直接被吓尿当场。 王阜白眼狂翻,险些被气晕在原地。 待尉缭回班,连忙询问:“你搞什么?” “搞胡亥啊?” “你……” “放心!老夫老当益壮,搞个胡亥小儿,还不是信手沾来!” 王阜彻底无语。 这老不羞。 与他为伍,纯属自己脑袋有泡。 鄙视的看了尉缭一眼。 王阜苦着脸,走出队列:“陛下!臣,有事起奏!” 还在为儿子那不堪入目的表现感到丢人。 见太仆王阜在这个时候出来,嬴政直接问道:“有事就说!” 从衣袖中掏出一卷竹简:“臣以为!” “公子胡亥之罪,有待商榷!” “嗯?” “你这是什么意思?” 嬴政阴冷的目光,如有实质,瞪的王阜背脊生寒。 硬着头皮,王阜参照竹简上的内容开口:“公子胡亥!年不过十六,一生都未离开咸阳。” “说他广募门客,确是无误。” “但说他勾结匈奴……实属无稽之谈!” “公子胡亥得蒙陛下厚待,名下良田万顷,马场无数,从来不会为钱财而苦恼,又岂会因区区阿堵物,私售官职?” 话音落地。 殿内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王阜。 胡亥遭难。 别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或是痛打落水狗。 可偏偏! 这王阜……竟会在此时,出言相救! 已被拖拽至殿门口,正扒着门边奋力挣扎的胡亥热泪盈眶:“王阜!救我王阜!” 自己人! 这,才是自己人啊! 曾几何时!他胡亥还认为,王阜这家伙不听话、拿身份,不足以为其重用。 现在看来。 王阜!才是真正值得他胡亥倚靠的自己人! 一旁尉缭。 却是满脸震惊。 别人不知道。 在王阜身旁的尉缭可是看的清楚。 那竹简上的字迹,分明就是公子所书! 闹了半天,他刚刚会错了王阜之意?醉生梦死的大秦:我只想苟着,你却逼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