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日出

    随着蓝鲸和蜉蝣群的离去，我的心跳从一种压抑着地疯狂跳动，逐渐归于平静。我转过身抱住里瑟尔森，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里。

    “谢谢。”

    突然的失重感吓得我惊叫一声，里瑟尔森把我抱起放在了栏杆上。

    “呀！”我抓紧屁股下的栏杆，回身望去发现栏杆后面还有一些空间，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大海。

    我放下心来，打开膝盖用双腿夹住里瑟尔森腰身，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这是我的圣诞礼物吗？”

    “不是。”里瑟尔森的手在我的大腿上摸索着，“害怕许久不见你会生气，想办法讨你欢心……这是你想要的记忆和经历吗？”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

    我借着整理被海风吹乱头发的动作，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我刚拿驾照的时候，曾经有一天晚上带着匆匆赶回来的里瑟尔森去山顶兜风。

    那时候我们两个人也是小别重逢，他在气氛很好的时候问我有没有想要的东西，一副想补偿被冷落的我的样子。

    我当时一半是真心一半是装逼，说我不要物质的东西，我要和他在一起的记忆和经历。

    没想到我随口说的话，他真的放在心上了。

    其实，里瑟尔森注视着我的时候，眼睛也像天上的星星。

    我低声笑了起来，海风迎面吹来，吹得我的长发乱舞，吹得我的笑声飘得很远。我的笑声越来越大，是那种发自内心的，不可抑制，没有任何束缚的笑。

    里瑟尔森用了更大的力气搂着我的腰，防止我从栏杆上后翻过去。他的脸上泊着笑，笑得无奈宠溺，也很开心纯粹?

    我双手用力轻微一跃，双腿夹住里瑟尔森的腰，身子离开了栏杆。里瑟尔森托着我的屁股，抱着我转了一圈。他的脸在我小腹的位置，我弯下腰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在这个吻里我忘记了以前，想不起今后，只想沉溺于当下。我像是燃烧了这二十年来所有的爱意和欲望，只想用唇舌相交的方式，让他也敢同身受。

    里瑟尔森也全力地回应着我，他的吻不像平日里克制又充满掌控欲。他也毫无保留地向我宣誓着他此刻像大海般汹涌的情绪。我被他吻得舌根生疼，胸腔也因缺氧而发痛。

    我们双唇分开时，两个人都喘着粗气，银色的津液还依依不舍地相连着。

    “是，这是我想要的记忆和经历，和你一起的。”我抚着自己起伏的胸膛，手掌下的心脏跳得飞快。

    我知道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今晚，忘不了和里瑟尔森漂泊在即将破晓的海面，看海上的银河，听来自深海的声音。

    “许久不见，我怎么会生气呢？”我轻轻吻在了里瑟尔森的眉骨上，“在我的文化里，每一次重逢，都需要庆祝。”

    “我很庆幸我想到了这样主意，我才能看到这样的你。”里瑟尔森伸出舌尖隔着布料勾勒出我的肚脐的形状，小块的深色的丝绸看起来格外的暧昧与情色，“现在可以帮帮我了吗？”他把我放到了地上，搂着我让我的腰身和他的腹部紧紧贴合在一起。

    “在这里吗？”我虽然这么问着，但已经吻上了里瑟尔森的喉结，双手解着他衬衫的扣子。

    在甲板上，在没有遮蔽的天空之下，在群鸟的众目睽睽之中，不远之处还有一艘船，船上的探照灯照亮着我们所在的这一片海域。

    “马上要日出了，不想看看吗？”里瑟尔森拉下裤子拉链，将胯下的凶兽释放了出来，他将我的一条腿抬起，从正面直接一插到底，将我早已湿透的阴道完全撑开。

    被人完全占有和充满的快感和满足感让我呻吟一声，晨袍和睡衣的肩带顺着我的肩膀滑了下来，露出了我一边的乳房。

    探照灯刺眼的灯光猛得熄灭。

    “被看到了啊。”我咬唇笑着，手指勾住另外一边的肩带，轻轻一拨，上身就完全赤裸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但我们两个其实都没有在意会不会被人看见，就像两只退化了人性的野兽，不知疲倦地媾合。

    当橙粉色的阳光洒在海面上时，我正趴在栏杆上，里瑟尔森从我身后操弄着我。我因为快感在小声抽泣，里瑟尔森一只手擎着我的脖子让我抬头，另一只手擦掉了我眼角的泪。

    我在高潮中，看了一场很美的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