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食材
二号到十二号都在看吴辉。让大家心甘情愿地当食材，也正亏他说的出来。 不过如果大家都是货真价实的吴辉，那应该是会同意的。 “那就这样吧。”二号说：“反正我觉得自己是吴辉本人的概率微乎其微。”十二号犹豫片刻，没有说话。 但他在怀疑十三号的真实性。已知，全场十三个人都是吴辉，但只有一个是吴辉本体，那么确实应该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吴辉。 可还有一个问题，谁才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吴辉？真的是十三号吗？那会不会是主宰者伪造的？ 别说十三号了，我这个十二号也可能完全是凭空捏造的，真正的吴辉说不定才是第十次第九次进来。 甚至，这就是第一局游戏，一号也没有死，只是伪装成了其他人或者……可能性很多，十二号一一想过去。 但他最后并没有开口反对十三号吴辉，因为正如十三号所说，任何选择都必然有风险，何况这是主宰者游戏。 不可能给你稳赢的机会。赌十三号是正确的吴辉是一种办法。今天又要，进食什么呢？ 吴辉们都想得很多。而且这种时候未必有太多依据，他们的想法可能因为一些小细节而改变。 毕竟不管哪个选择，其实都没有真正的依据。他们的一切信息，都来自于一个会想各种方法坑你的魔神。 结果这一天，足足四个吴辉选择了进食记忆。夜里，大家开始进食，并体会着新获得的记忆。 这是二号的记忆。他和一号面对面坐着，此时的大厅中还只有一个小方桌，上面摆着扑克牌和筹码。 “每个筹码都是你们的记忆，谁输光了，谁就可以离开。”主宰者的声音响起。 “输光了？”吴辉皱眉，显然对这个答案表示疑惑。他们看着对面戴着面具的人，并不知道那是谁，却隐隐约约感觉像在照一面镜子。 不过这个镜子……他们警惕地观察着对方，然后开始打牌，这是一款很普通的扑克游戏，一张张翻牌加注，最后比牌型大小。 同花顺，顺子，同花，四条，三加二，连对等等诸多牌型。如果只是算概率其实意义不大，双方都能算到最好，如果一直这样玩下去不知道就是纯粹比运气了。 但现在，戴着面具又没什么小动作，双方想进行心理战都不行。筹码交换来回，一号却突然意识到什么：“今天先赌到这。应该说，赌这局根本没有意义，还会让我们一直被困在这里。”二号思考过后也站起来：“有道理，那就先不赌了。”两个人在大厅中开始探索。 ——三号吴辉被作为记忆进食。吃下他的吴辉闭上眼睛，记忆涌上心头。 三个人共同在黑暗的地底前行，大家彼此保持着距离，明显在互相防备，却没有任何人着急动手。 他们共同走在黑暗中，越往前走，记忆消散地就越多。或许很快他们就会忘记彼此是谁，忘记自己是谁，然后打起来。 记忆是从后往前消失。三个人轮流说着目标，互相提醒，以免真的忘掉要干嘛。 或者说他们已经忘记大部分了，只知道要往前走。只不过谁也不知道应该走在最前面还是走在最后面。 慢慢的，地穴开始亮了，三人身上有火焰开始燃烧，些许闷哼响起。还记得自己是三号的吴辉：“我们要继续向前，走到尽头，停下会带来死亡。” “我们要继续向前，走到尽头，停下会带来死亡。”二号复读。他们每一秒都会忘记，每一秒都会重复。 而一直被火焰燃烧的疼痛，让他们有些难以忍受。不过吴辉毕竟是吴辉，他可以无视这种痛苦。 最后是一号和二号的记忆最先烧光，没了他们提醒的三号吴辉也迷茫地在这片洞穴中失去方向，最后失败。 ——二号和一号的赌局没有继续下去，他们不愿意顺着主宰者的规则玩下去，更何况他们连到底怎么样算胜利都不知道。 很快，他们在走廊里找到两个对门的房间。他们各自进入房间之中，或许是意识到了什么，一个在墙上写了一笔，一个在墙上写了两笔。 这就是吴辉意识到不断失忆不断继续的开端。而一号二号是最早的两个记录者。 他们从这里开始记录一次次的游戏。但他们的记录也在被主宰者不断修改。 并且每局游戏的规则都不一样。第二局的吴辉，还是失败了，最后他输掉在游戏中的几天记忆，离开。 但也永远无法离开。此时，一号和二号已经被吃掉。他们本身就是一段记忆。 是吴辉的一部分。但是这些记忆累计起来，和记忆之中的各种痛苦与迷茫，却让心智坚定的吴辉也难免有几分钟的恍惚。 十二号和十三号分别进食了今天的二号和三号。再然后，还有四号五号，今晚也成为了食物。 记忆复制体们以彼此为食材，进行着这一场同样痛苦而且血腥的盛宴。 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吴辉是最了解他自己的人，他知道这些记忆复制体其实都是他的战友。 但是他却不得不把他们当作食物吃掉。吃掉就算了，你还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对的。 牺牲可以，但如果是无谓的牺牲……呼，还是不要想了，毕竟无论你做什么，或许都在主宰者的计划当中。 什么才能让自己最痛苦呢？以自己的理智，或许不管发生什么都可以归于主宰者，而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对自己的不作为或者失误而痛苦。 因为吴辉可以理智对待失误。也因为吴辉很少失误，他通常都是，做到了自己的最好。 四号吴辉被十号吴辉吃掉。记忆中。四个吴辉坐在平台的四角，一方动起来就会导致地面倾斜，他们必须完美的配合，同时在平台上捡取一个个碎片。 拼好之后这个灵魂可以离开。如果不拼好，四人身上会不断长出荆棘，直接刺伤灵魂，只不过吴辉渐渐意识到，这个灵魂和自己并不一样。 最后他们放弃，让荆棘把他们吞没，无尽的疼痛覆盖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