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寻找机会

    金碧辉煌，远东第一饭店总有契合与不凡之处。灯火通明，经过详细检查后走进室内，喧嚣声不绝于耳。

    “你们先下去！”美惠子眼神不满呵斥走进电梯的五人，大日本帝国子民怎能跟支那人同乘一部电梯，有失身份。

    李志群嘴角抖动几下，他认识美惠子，却不认识旁边身材曼妙冷艳无双的女子。听到呵斥即便心里不愿也只能乖乖离场，“褚老弟我们等下一趟...”

    褚文昊抬手制止：“干嘛要等。”瞟了一眼美惠子，倒是有几分小家碧玉精灵模样，“你要想等下去等，我没那闲工夫。”

    “八嘎！”

    “你是谁！太无礼了。”美惠子呵斥李志群：“李主任，你难道想跟大日本帝国做对吗！”今天中秋褚官人特意换了身暗红唐装，戴黑色礼帽，西裤配皮靴。他个子高，面容清朗俊秀中透着股阳刚之气，腰板笔直气势洒脱，牵着妞妞的小手坦然面对一切。

    美惠子远远见过他一次，只记得白发，其余印象不深刻。如今白发遮掩住没第一时间认出，所以开口呵斥。

    “嗨！”李志群欠身失礼，主动介绍：“影佐夫人，这位是褚文昊，担任帝国大使馆武馆职务，军衔帝国陆军大佐。”言外之意你虽然是影佐祯昭妇人，却没有蔑视大佐本钱，要等你下去等，人家没必要让你。

    “褚文昊？”美惠子听罢撇撇嘴没在驱赶，只是小声跟旁边早川智子念叨：“帝国军衔职务越来越不值钱，谁都可以担任，真是看不懂。”

    早川智子偷偷瞟了一眼褚文昊，心话那算什么，他连帝国将军女人都随便收拾。“算了，就当帝国养的狗贼，始终为帝国效力，给他几分脸面。”

    褚文昊嘴角抽动几下，暗恨臭娘们，哪天非让你跪地求饶才行。

    “咯咯咯...”美惠子掩嘴畅笑眼神蔑视，“姐姐说的是，我才懒得跟他计较呢。”小声询问：“早川姐姐，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好年轻，比以往更漂亮了呢，吃了什么仙丹妙药，跟妹妹分享一下吧。你不知道将军说我皮肤干燥，毫无光泽，我都快愁的睡不着觉了...”

    白箬偷偷捏褚文昊胳膊，心中醋意大发，这混蛋还有美容作用。也是，自从跟他开始鬼混，身子越发轻巧，皮肤光泽细腻，容颜焕发青春，岁月静好回到五年前精气神。本来可独享资源，却总有女人出来抢食吃，都三天没碰她了。

    忍着惩罚听李志群念叨，“褚老弟，维新政府官员都在三楼宴会厅，帝国军官在四楼，各国领事与夫人跟帝国将领在顶楼宴会厅。我送褚老弟上去，再回三楼就餐，一会日军将领下楼敬酒时在好好喝两杯。”

    “不用，李主任就留在宴会厅跟我一起，今天中秋节，我不想入眼都是外国人，没有点家乡味，浪费大好时节。”正说着电梯门打开，两女率先离去，五人被看守士兵拦截，“这里不招待支那人，下三楼！”….“嗨！”李志群慌忙解释褚文昊身份，士兵冷冷瞟了他一眼，“他可以进去，其余人都下楼就餐...”

    啪！

    话没说完就被褚文昊赏了一巴掌，“你耳朵聋吗？你一个上尉军官敢对长官无礼，想死嘛！”

    “八嘎！”警卫士兵恼怒就要掏枪给他点厉害尝尝，在他们心里支那人根本不值得尊重，即便挂着头衔也是假的。

    “八嘎！”远处传来呵斥声，石井办公室主任黑田来到近前，等搞清楚后皱眉不满审视他，却没在说什么，“褚长官请进吧。”

    褚文昊狐假虎威领着几人走进宴会厅，李志群心中暗自叹息，差距，这就是差距。他为日本人效忠四年忠心耿耿却仍换不来任何尊重，不要说陆军大佐，就算陆军中尉也没有，至今属白身，发顶皇军帽就不错。瞧瞧人家褚文昊，硬怼日本娘们殴打日本军官照样大摇大摆行进。下定决心今后不惜一切跟其搞好关系，可保永宁。

    将星璀璨中突然掺杂几个不速之客，很招人眼球。再说白箬虽然刻意低调却足够靓丽，好在各自夫人在身旁。

    各国领事及家人跪坐大厅左侧，日方长官及夫人跪坐右侧，中间有表演场地。

    褚文昊被安排到左侧，跟各国使馆家眷混迹一起。拦住要离开的黑田：“今天中秋，我要吃月饼，还有中餐......”随便点了几样菜，“马上安排吧，让厨师给我送上来，不合适马上换。”

    黑田心中不满，在场吃的都是日本料理，就你特殊是吧！扫了一眼对面石井松根没见有反应，答应一声离去。席间有身着和服的年轻女子充当服务人员，给人布茶倒水，有二十人左右。

    褚文昊眼神在人群里搜罗，军统想要混迹进酒店接触到木岛梁纯，充当服务人员在合适不过，其余身份没有丝毫机会。

    特意吃中餐，也是为军统制造机会，倘若上楼后好确定出处。

    恩？

    眼角还真扫到一个熟悉身影，齐耳短发却穿着和服正在给三浦三郎服务。此女好像叫朱琳琳，他组建调查处那会待了半个多月，能记住她只因眼角有颗红痣，仔细留意不难忘记。他相信白箬也有印象，没着急喊过来，太明显很容易暴露目的。仔细搜罗后在没看到熟悉身影，说明宴会厅只有她自己。

    他观察到食物从楼下送来，楼梯间有六名警卫负责酒水吃食安全，军统想下毒没丝毫机会。

    “好漂亮的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跟着狗贼呢？是不是有人威胁绑架你，是的话就眨眨眼，我会救你。”寻思间洋娃娃跳脚来到桌前打量妞妞，顺便损褚文昊一番。

    褚文昊端茶苦笑：“我说薇薇安，我几时得罪你了，总是把我当坏人呢？”

    “哼！”薇薇安背负双手，眼神极为鄙夷瞅他，“那得罪你知道，我爹地喊你有事说，快点过去，看见你就烦！”….扫了一眼跪坐前列的艾伦，“好吧，你们先喝茶我去跟艾伦伯爵叙叙旧。”他抬脚走人，薇薇安才蹲下身子跟妞妞热情攀谈起来。

    褚文昊近前先跟艾伦夫妇、美国领事威尔逊夫妇，以及旁边的德国领事，几面之缘的各国领事打招呼。

    艾伦嘴角挂笑，主动开口：“褚文昊，怎么感觉跟往昔有所区别，这么有礼貌与以往作风大相径庭，是长大了，还是长大了？”

    褚文昊跪坐后笑道：“艾伦伯爵说笑了，这才是我本来面目，以往咄咄逼人都属被逼无奈。”

    “哼！”

    威尔逊冷哼一声，“装模作样演给谁看！以往鼻孔朝天肆意妄为，这会是害怕了，还是害怕了？”

    “我有啥好怕。”主动给几人斟茶：“今天是中秋节，诸位漂泊异乡来到中国，作为东道主尽地主之谊很应该。硝烟弥漫的日子里难得有喜庆节日，身为华人此刻有些许尴尬，突然觉得自己很平凡，没有任何能力扭转乾坤。否则今天应该是我坐在伦敦或纽约跟诸位一起过节。”

    威尔逊暗哼一声，“能认识到自己平凡，接受自己平凡，你才算活明白了。”跟两人闲聊之余眼角随时注意朱琳活动轨迹，等其绕到前列时才开口喊她：“那个谁，重新换壶茶水。”

    朱琳琳洋装没听到，更换完想要跑到后面躲起来。褚文昊认识她，她同样也认识褚文昊，而且记忆犹新。刚进厅那会里她就发现了，尽量低着脑袋祈祷不要被看到，在军统内部褚文昊已经是汉奸卖国贼，没下铲除命令算他命好。

    “站住！”

    “我说话你没听到！”褚文昊语气严肃呵斥，声音足够大，引得众人侧目而视，都暗暗鄙夷其其粗鲁不堪。

    “嗨！”朱琳暗骂褚文昊混蛋，故意找她茬，一嗓子让她暴露在众人眼皮底下。心慌慌，低着脑袋小碎步近前，刚要更换茶壶感觉脚下有绊子，一个趔趄向褚文昊倒去，很自然要去撑住身子。可她手里提着水壶，不出意外整个热水壶摁在褚官人大腿上。她是撑住了，可苦了褚文昊差点烫死，“啊啊——烫死了我了，烫死我了！”褚文昊一个机灵起身跺脚，“混蛋！你没长眼嘛，想暗杀我，好胆！你完了。”

    事发突然，众人只看到褚文昊自己在乱蹦乱跳，嘴里谩骂不止。

    朱琳吓得脸色苍白，就算不是褚文昊，把开水浇到贵客身上后果可想而知，慌忙开口道歉，希望息事宁人。

    害怕褚文昊毒打她，关押起来，花费巨大代价潜伏进来的任务将付之一炬。

    “混蛋！”

    “看我不打死你！”褚文昊抬手就要打，可能感觉场合不对，向众人抱抱拳，“失礼了，我拉出去打！”

    二话没说干脆把人抗在身上，大步流星出门，很快走廊里传来惨叫声、求饶声。

    “混蛋！你还敢跑，看我抓到你不打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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