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这谁不心动啊

    自老苟将袁初带去人体工厂之后，就放心地把相当多的产业给他慢慢接手。

    袁初虽然表面上挂着个文艺部部长的牌子，但实际上谁都知道，袁初已经渐渐取代了其他人，成为老苟的心腹。

    不同于董言枪这个外人眼中实打实的双性恋，谁都清楚老苟爱出去嫖女人，是个实打实的老直男，不会一下转性。

    袁初好看是好看，但能让人很清楚地意识到他是一个手段狠厉的男人，他神色间根本没有某些东亚国家男明星的那种娇柔扭捏的气质，即使有时候可以让人有一种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他的错觉，也不可能让人误解他是个需要被保护的某某。

    虽然有一些酸溜溜的流言，但只要见到袁初本人，见识过袁初的手段，这样的流言就会不攻自破。

    自那次去过文艺部一次后，袁初又隔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回去看。

    出乎他的意料，还真的有人能用心练出他安排的那支舞蹈。

    练不出来的理所当然该从哪来回哪去，无需多言。在保证他们安全且有足够练习时间的前提下，袁初自认为没有义务点对点帮扶，最坏的结果也只不过是让他们恢复原来的生活。而他们中的很多人，只要决定踏上缅北这片土地，就该知道会有这个后果。

    这样的筛选方式直接刷掉了一半人。

    而留下来的那一部分，现在正跟着袁初拍摄短视频。

    底子好的人拍什么都好看，袁初搞了个简单的打光和布景，就开始慢慢运营这个短视频账号。

    有老苟的庇佑撑着，袁初即使拿这支团队去拍艺术作品都没有人去管，袁初也没打算真给崇生集团做宣传，反正赚的钱直接打入崇生集团账上，进了老苟的腰包。

    凭借袁初过硬的专业导演技术和文艺部过硬的颜值，文艺部令人意外地从正规渠道赚了不少钱。虽然比不上黑道暴利，但毕竟也是一笔风险更小的收入。

    袁初这段时间也把文艺部当成自己的一个团队在运营，文艺部拍视频赚来的钱，老苟是不管的，默认直接给了袁初。毕竟袁初搞黑道赚的钱比文艺部多，老苟也就让袁初自己去玩了。袁初每次都会拿出一小部分，给文艺部内的成员补贴或者奖励。

    渐渐地，人熟悉起来了，文艺部的成员看他的眼神也变了。能在那个环境下好好学舞的人多少也有自己的悟性，知道袁初在给他们什么。

    “袁哥，你看看我这支舞跳得怎么样？能上镜吗？”

    一个清秀的小伙子谄媚地凑上来，想给刚进门的袁初看自己刚刚练习的舞。

    “起开！袁导你看看我的腰，是不是细了不少？你摸摸！”另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过来，有些粗鲁地推开刚刚的小伙子，给袁初展示自己运动背心下的马甲线。

    因为袁初拍电影，又只给他们一个袁的姓，有人也会叫袁初叫袁导。袁初也爱听他们这么叫，就像被这么叫的时候，多少也能找回几分曾经的自己。

    袁初扫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多吃点。”

    他这么一笑，跟着凑上来的人和已经凑到他面前的人一起愣了。

    袁初很少笑，但一笑起来就尤其好看。毋庸置疑，帅哥就是有相当的特权。就算文艺部里都是美女帅哥，袁初照样是佼佼者。就是袁初自己好像没什么意识。

    一个如兄长又如严父一样庇佑又训诫着他们的存在，又并不压迫他们，长得还好看，这换谁不心动！

    有人呢喃：“哎，这，犯规啊……”

    袁初没有理会他们的心思，找了张沙发坐下来：“要展示什么，有什么新的构思，一个个来。”

    他并不是没有意识到这群人喜欢他。这样的喜欢就像儿女对父母本能的仰慕，因为抚养者可以提供给后代充足的生存资源和保护。在他的认知中，这样的依赖是一种本能的雏鸟情结。

    而袁初，自始至终都不觉得他和其中任何人能够建立情感联系。

    表面关系再怎么好，袁初也是特案组的成员。在他心中，这里经营得再好，他也还是要回国的。

    他给文艺部成员的庇佑可以一时，但绝不可能超过两年，或许一年都不到。他们怀着不同的目的踏上这片土地，有不同的身份背景，就注定会有完全不同的结局。

    就因为这点，袁初才会挑选一些有能力走出来的人，如果有足够的运气，即使袁初离开，他们也能靠着自己在崇生集团里占有一席之地。至于其他的，在缅北这个已经层层固化的环境中，在这短短几个月的接触时间里，袁初管不着，也懒得管。

    袁初坐上沙发之后，又有一个小伙子挤过来，第一个到袁初面前：“这是我想的我们可以拍的东西，袁导，你看看……”

    袁初翻了翻他递过来的手机，是最近比较流行的一支舞蹈：“不错，但你们练得起来？需要多少时间？”

    “一周，一周就行！”男生连忙开口。他后面的人也跟着点头。说完之后，小伙子期待地问：“袁导，那你一周后要回来拍吗？”

    “我这不是才刚来吗，怎么就一周后了？”袁初有些莫名，“那你们就先练着，拍视频给我，我看你们练成了就回来给你们拍。”

    “好！”

    得到袁初的回复，这群人显得很是雀跃。

    “下一个。”

    袁初连着看完了他们给自己展示的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

    他对这些也没有要求，让他们自己整活就可以。老苟给的钱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文艺部。这些钱袁初肯定是不可能带回国内的，还不如直接在这里花了。

    直到一拨人都过完，袁初把视线转向默默在角落的年轻女人。她那一头粉发很是惹眼，但性格很安静，这几次过来她都没有主动来找袁初，就待在角落。

    大概是比较自闭。

    袁初也没有理会。自从他确定这个姑娘确实是个人类之后，渐渐地也把在异空间看到蘑菇的事情淡忘了。

    确定没有人想继续之后，袁初开始用之前教他们搭建的影棚拍摄。

    一段视频是跳舞，另一段是微电影。只要不被封禁，袁初不介意给他们拍拍擦边。反正文艺部里有男有女，大家一起擦边赚点流量，也比进窑子强。这群人本来就是从窑子里出来的，对这些也习惯得不行。

    至于更高级的，袁初是没指望了。

    这里和他在国内的环境完全不是一个世界，不能对所有人类要求太高。

    一大帮人从下午忙到晚上，虽然有磕磕碰碰，但总体还算顺利。袁初也懒得剪辑，他给这里安了一人一台电脑，他只看成品，反而方便。

    就在袁初想走的时候，忽然发现那个客厅连接着走廊的大门被关上了。

    袁初停住脚步，有些疑惑。他回头看着一屋子的文艺部成员，问：“这门怎么关上了？”

    一群人的笑容有些神秘，领头的那个站出来，说：“袁哥，我们给你个礼物。”

    “什么礼物？”

    袁初抱臂看着这群人。他手上有枪，文艺部的成员当然没有，他也不担心他们能对他做什么。

    最近从监控里也没看出他们打算搞什么，既然没有生命安全问题，袁初就不会去管。

    一群人鬼鬼祟祟地对视了几眼，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然后其中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把躲在角落的蘑菇架过来。

    蘑菇起初还挣扎几下，看向袁初，就不挣扎了，被他们拖着，直直地看着袁初的脸。

    袁初就站在那里，看他们能整出什么花活来。看蘑菇被架到他面前，他反而不怎么意外。

    直到这群人开始剥蘑菇的衣服，袁初才开口：“你们准备做什么？”

    文艺部的人看袁初没表现得多开心，视线也没有停留在蘑菇身上，有些讪讪地答道：“袁哥，也许你喜欢……我们抽签抽出来的……”

    “想送我礼物？”袁初问。

    他们点点头。“嗯啊。”

    “就我面前这个？”袁初继续问，把视线转向蘑菇。

    蘑菇悄悄低了头，没有说话，似乎是不打算挣扎了。

    “那……袁哥不满意，咱们重新抽，再换个？换个男的？”

    有人看袁初没什么表情，试探着问。

    蘑菇的头越来越低。

    比起站着的袁初，他们都矮了一截。中间隔了相当一段距离，袁初的声音和态度却清晰。

    袁初笑了一下，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这句话让人相当摸不着头脑，他们也没听懂，就知道袁初在骂他们，又没有明着骂。骂得文绉绉的。

    袁初直起身来，看都没看剩下的人一眼，强硬地开口：“把门给我打开。”

    袁初一开口，没人敢忤逆。本来架着蘑菇的人松开蘑菇，上来灰溜溜地把门打开了。

    在他们的认知里，这确实就是个礼物。用来取悦袁初，无可厚非。

    他们也没想明白袁初为什么会不喜欢，是因为挑的人不满意？

    怀着一肚子疑惑，他们看着袁初走出去，再面面相觑。而蘑菇又缩回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