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魔床
第六章 魔床 苗庆岁躺在床上,将头搁在那长方柱体的旧式枕头上之后不久,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在经过了这样强烈的心理震动之后,居然还能睡得着,而且睡得这样香,假如苗庆岁一觉醒来回顾那一夜,也会很感觉诧异的,自己的神经真的强韧到如此程度吗?然而自己是实在需要休息了,太累了,经过那样一场噩梦,苗庆岁身心俱疲,现在他只想在梦境之中遗忘一切,其余的事,等自己醒来后再说吧。 而且床上是真的舒服啊,虽然魔物可恶,但是它为自己打造的这张床真不错,样子好看也就罢了,床上的被褥都非常柔软,苗庆岁在外面出租屋里,铺的是椰棕床垫,偏硬,这里虽然没有席梦思弹簧垫,但是床褥很厚,好像一张棉褥,不过苗庆岁晓得,里面填充的都是蚕丝一样的发丝,“真丝床褥”,身上盖的是“真丝被”,都是重磅真丝,很有质感,如同丝绵,让人很是舒服,躺在被褥之间,身体非常温暖,很快便涌上倦意,想要睡了。 苗庆岁知道自己必须好好休息,可不能就这样崩溃,于是他躺在那里,竭力将之前的画面驱逐出脑海,心中只想着曾经见过的美好风景,不多时便头脑昏沉,陷入睡眠之中。 陷入困境的驱魔师就这样睡啊睡啊,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感觉身体上传来异样的触动,那感觉让他战栗,苗庆岁很快惊醒了过来,他登时便明白了是怎样一回事,有一个东西抵在自己的肛门处,正在努力地向身体里面钻,那个魔物趁自己休息的时候,又侵犯自己! 苗庆岁恨恨地抡起拳头,重重砸向床面,发出“砰”的一声响,然后他便准备一骨碌爬起身,跳下床去逃开这样的侵袭,虽然地面发凉,这时也顾不得了,然而这个时候苗庆岁才发现,自己竟坐不直身体,不知何时,被子竟然与床褥连接为一体,如同一只大大的口袋,将自己装在了里面,只有头部露了出来,其余地方全封口,而那只正在侵犯自己的东西,就是从床褥上生出来。 苗庆岁想都不用想,侧过身体就向旁边一滚,好在被子里的空间足够大,他倒是能躲到一边去,然而那阴茎竟然能自主生长,苗庆岁要拉开距离,它就延伸长度,头部仍然紧紧地钻在苗庆岁的肛门里,仿佛一个巨大的蝌蚪,拖着长长的尾巴,一头扎进了池塘,此时它正不住地往里钻,往里钻,仿佛一心要钻到温暖池塘的最深处。 苗庆岁马上弓起身体,伸出右手便摸到了肛门处,抓住了那个东西,向外用力一拉,耳中仿佛听到轻微的“啵”的一声,那阴茎就给他拔出了肛门,瞬间的那种感觉,让苗庆岁以为自己恍惚之间化做了一片肥厚的土地,从那土壤之中刚刚拔出了一根鲜脆的萝卜。 此时那根侵犯的工具终于脱出,苗庆岁只觉得肠道一空,很是轻松,然而还不等他喘一口气,苗庆岁便感到蠕蠕地又有一个东西探到那个地方,又钻了进去,苗庆岁这一回伸出左手,把那一根新生成的阴茎忙忙地再次拔出,两只手各自攥着一根阴茎,那阴茎给从床褥上扯得非常长,如同藤蔓一样,又在不住地动着,宛如长脖子妖怪。 苗庆岁设想着被窝里自己此时的状态,自己都觉得分外诡异,俨然好像操蛇之神一样,然而自己这一个山神可是太惨了,第三根硕大的阴茎正在往自己肛门里面钻,自己就是一个正在被强暴的山神,从云端跌落尘埃。 然而苗庆岁终究是不能就这样卧以待毙,他飞快地将左手握着的那一只阴茎交到右手,右手同时攥住两根阴茎,那勃起的阴茎很粗,好在他的手也够大,一只手拿两只阴茎,勉强仍然抓得住,而且苗庆岁的手向下一扣,将那两根东西都按在了床褥上,真的有点吃力啊,而且还动来动去,仿佛要从自己手里溜出去一样,尤其它们还特别的滑,上面都涂了桂花油的,如同大号的泥鳅一样,不这么按着,真的拿不住。 然后苗庆岁便将腾出的左手向后摸,抓住了那新生的阴茎,向外又是一拔,如同拔电源线一样,不很费力地就拔了出来,这是唯一幸运的,这东西没有和自己死拧着,苗庆岁知道发束的力量不小,倘若它固执地一定要向里面钻,自己还真是麻烦,在肛门口和发魔拔河,虽然自己从小学开始,每年运动会都是拔河运动员,然而这个样子的拔河,实在太羞耻了。 可是苗庆岁手里抓着那一根阴茎,马上头皮又是一麻,又有阴茎生出了啊,简直是源源不断的,抓了一个还有下一个,此时自己的手里已经抓住三根阴茎,实在无法再抓第四根,而自己也不想当三只手,所以苗庆岁发现这时候,自己特别痛恨那一个数字:四。 苗庆岁此时虽然没有给束缚住双手,却也是束手无策,他知道自己是失策了,从身体里拔出阴茎,只不过是“扬汤止沸”,釜底抽薪的对策应该是在拔出第一根之后,紧紧捂住肛门,这样除非是发魔将自己的手强硬拉开,否则之后的阴茎无法再进入,它毕竟不能穿透自己的手掌插入进去,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然而苗庆岁隐隐地感到,这一只魔物不是特别嗜血的,对于弄得血淋淋似乎兴趣不大,它只是格外的淫荡,热衷于性虐待,是个性变态。 这时候苗庆岁想的是,下一次再发生这种事情,自己一定会采取这样的措施,啊,下一次,听起来特别晦气,简直如同诅咒,然而并非是自己渴望验证此时拟定的策略,实在是因为苗庆岁知道,自己在这里是极其不安全的,发丝可以从各个地方钻出来,这一次在这张床上,魔物趁自己睡眠的时候侵犯自己,之后一定还会再来,它绝不会只是一次就完了的。 那第四根阴茎正在向直肠里面钻着,苗庆岁紧紧地咬着牙,感觉两腮的肉都鼓了起来,仿佛切齿痛恨的样子,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就在自己身体上发生的事情啊,自己竟然无能为力,明明伸出手去就可以拔出来,可是自己的两只手如今都给占满,实在无法对付现在的那一条,自己倒是可以暂时放开一条,去抓那一条,然而放脱的那条不会就此安分,当自己把正在深入的阴茎拔出,这一条假释的阴茎准会觑定了那一个刚刚腾出的新鲜坑位,扭动着钻入进去,仍然是徒劳无功,因此这时候苗庆岁只能咬牙隐忍着,他实在别无办法。 正在作业着的那一根阴茎,此时已经滑溜地钻进了苗庆岁的肛门,正在他那直肠之中不住深入探索着,苗庆岁感觉简直就好像自己的屁股里插了一个小型电钻,势头非常强劲也就罢了,居然还不住地震颤,苗庆岁仿佛能够听到那嗡嗡的颤动声。 感觉到那东西越钻越深,苗庆岁大瞪着两只眼睛,一声不吭,用安静来对抗侵犯,一时间竟然不能够呼吸,直到那魔物的性器终于暂时静止,他这才张开嘴来,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然后又大力吸气,急促地呼吸着,等他喘匀了气息,魔物仿佛有所直觉,嵌在下体的阴茎便正式开始抽动起来,先是向外退出,然后又慢慢地重新顶向里面,起初是缓缓的,几分钟之后,速度加快了起来,到这时苗庆岁再也忍耐不住,仰着脖子便嚎叫起来,密闭房间之中回荡着男人粗壮的嗓音,“嗷嗷嗷啊啊!……” 非常的狂野,也极其凄厉,苗庆岁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简直如同夜半狼嚎,之前给束缚在地面的时候,因为极其震惊,当时的场景反而模糊了,此时是第二次,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自己虽然称不上是对此熟悉,然而头脑毕竟清醒了一些,对自己如今的惨状理解得更透彻了,耳中清晰地听着自己的叫喊,真的是惨烈,很是悲凉,有一种深深的悲怆在其中,撕心裂肺,还有浓浓的绝望在其中。 真的是很绝望啊,明明有健全的四肢,却硬是无法摆脱肠道中的那个东西,让这条大大的黑泥鳅在那一个温热的管道里恣意游荡,苗庆岁常年行走山林之间,对泥鳅的习性也有所了解,泥鳅很擅长钻洞,每当夏季天气炎热的时候,泥鳅就会钻进池塘底部的淤泥之中避暑,冬季冷了的时候,也会钻入泥里过冬,所以才叫做“泥鳅”,然而这石室之中明明凉爽得很,虽然不热,但也不能说是冷,为什么就将自己的下身当做是一片保温的土地,“冬暖夏凉”,还一定要往最深处钻? 而且还不是只要钻进去就罢了,居然还要不停地动,嗖嗖嗖地出去又进来,一定要搅得人不得安宁,动作得那样快,简直好像油锅中的泥鳅,然而苗庆岁却知道,魔物的那个东西没有在油锅里,自己却是给缝在了这个口袋中,放进开水里面烫,就好像炖牛肉时放进锅里的调料袋,纱布缝制的小囊,里面包着桂皮大料,自己就是一袋人肉调料,给这怪泥鳅调味。 苗庆岁乱蹬着腿,在被子里不住地扑腾,踏得那床居然“咚咚”直响,摇曳的绿光之中,他看到自己的被子如同海浪,不住地凸起又落下,那是因为自己在里面翻来覆去,高高地抬起脚,又重重地砸下来,有的时候两条腿还腾在空中,仿佛蹬车轮一样地拼命踢蹬,苗庆岁实在是急了,这样清凉的地方,他给屁股里的阴茎折腾得满头是汗,甚至想用脚夹住阴茎扯拖出来,只是两只脚掌实在碰触不到那样的地方。 因此他只能徒劳地拼命蹬腿,发泄胸中的愤恨,就在这样的慌乱之中,苗庆岁的手一松,有两条阴茎都溜了出去,他只抓住了残余的一条,那两只阴茎摆脱了禁锢,便格外欢腾地在他身体上到处碰着,戳得他浑身发痒,尤其还滑到他的大腿内侧,在那里戳戳点点,最为可恶的是,一只阴茎溜到他的胯下,碰触他的会阴,还与他的阴茎碰头,在恐慌与刺激之中,苗庆岁感到,自己的下体渐渐地竟然硬了起来,仿佛在这样的折磨凌辱之中获得了快感。 苗庆岁仰天号叫:“邪魔!你出来,我和你面对面搏斗!” 然而他勇猛挑战的勇气很快便泄了下去,魔物的阴茎撞击着他的阴囊,那也是一个相当敏感的部位啊,果然是一个很熟练的强暴犯,不但懂得钻洞,而且知道男人的什么部位最容易戏弄。 苗庆岁手忙脚乱重新捕捉阴茎,先是将屁股里正钻着的那一根拔出来,果然马上又有一根钻进去,他在那袋子里翻滚挣扎,忽然间想到,这个魔物真的是很狡猾,看来最擅长的是隐蔽强奸,自己两次遭受侵犯,魔物采取的方式都是,假如有旁观者,不容易看出它正在做什么,前一次是平地里生出黑丝桩子来,这一次是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强迫,倘若此时有人站在床边看着,怎么能知道这墨黑的被子里面正在上演怎样的戏码?哪里能够猜到是有许多阴茎正追着自己的屁股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