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当他的情人
洛峤喘起了粗气。 “嗯……” 身体的温度一下子就上来了，腿间的湿黏和难以抑制的痒意让洛峤不负重负的地喘着粗气，抓住了陆景舟的手。 他今天，已经被这个男人强上了一次。 现在，知道能从对方身上获取到好处，就已经恬不知耻的，想攀上这个高枝……觉得，再被上一次也无所谓。 他洛峤已经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了。 他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肩膀忍不住地颤抖起来，可他没办法，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他太需要，太需要钱了。 陆景舟顶了顶胯，那硬得支起一个帐篷的巨物在洛峤的后腰向前怼了怼，大有再来一发的架势，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了，却不想，门就在这个时候开了。 一个突然闯进来的打扫清洁的阿姨，见到这一幕，老脸一红。 “对，对不起，打扰了……” 此时此刻，洛峤一条腿被陆景舟抬至腰间，大大地将粉嫩处暴露出来，任人玩弄。 直到有人闯了进来打断这一切，洛峤才如梦初醒一般涨红了脸，小穴骤缩，然后他推开了陆景舟，快速整理自己摇摇欲坠的衣物，头也不回的跑了。 身后的陆景舟没想到这人跟兔子一样，跑得飞快，不由得勾了勾唇。 随后，把玩弄过那私密处的手指放在唇边，舔了舔。 啧，真不错…… 洛少爷就是跟其他人不一样。 就算低贱到了尘埃里，还是保留着那一份可笑的尊严、高高在上的姿态。 只不过，他迟早有一天把那些的骄傲，自尊，全部粉碎掉。 没有任何兴致，陆景舟穿好衣服，坐车前往高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在路上，随手按下电话，冷冷地发话：“关于洛峤的资料，尽快整理好给我。” “是。” …… 奢华低调的总统套房，陆景舟在沐浴间冲凉，心情十分愉悦。 骄傲的少爷毁在他手里了。 这种痛快，不言而喻。 陆景舟唇角浮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裹着黑色浴袍走出来，有关于洛峤的所有资料，这些年的经历一一整理完毕，放在桌子上。打开文件袋一看，照片上的男孩还是十分秀美精致，纯黑的头发十分柔软。 陆景舟靠到床上坐着，两条长腿随意地叠起，伸手将一边的盒子丢开。 一枚设计精湛的校牌从盒子里拿出来放在他的掌心里。 这校牌已经被放置了许多年，有些地方泛黄、发旧。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指尖轻轻向上一弹，那校牌高高地抛起，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最后落进他的掌心。 记忆冲破闸门倾泻出来…… 那一年，他刚刚转到私立贵族中学。 那里的孩子矜贵、优雅、傲慢，是全国金字塔最顶端那一小部分人家的继承者才有资格进入。但是他呢，不过是刚刚接回去的私生子，肮脏、下流、低贱，属于被所有人孤立的存在。 毕竟这个圈子，血缘代表王冠。 区区私生子，连流淌血液都是肮脏的，自然不配跟他们站在一起。 所以那时候的陆景舟经常打架、斗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愤怒，他只是……迫切的想要他们闭嘴。 他讨厌被这些人俯视的感觉。 但是那天放学的时候，他又被几个少爷戏弄。 一架之后，他衣衫凌乱地站在路边胡乱地抹着嘴巴里渗出来的血，不远处里几个初中的小男生围着一个打扮得很漂亮的孩子走出来。 那个孩子，长得很漂亮。 不同于男孩的青涩，也不同于女孩的柔软，这是一种无关性别的美。 这种美。 就像是小天使般。 天使，就是没有性别的。 “洛峤，你长得好漂亮啊，我可以跟你做朋友吗？” “洛峤，学校附近开了一家小蛋糕店，特别好吃，你想不想去吃啊？我请你吃吧！” “洛峤，我刚刚买了两张电影票，我们一起去看吧！” “洛峤，听说你前几天不小心把校牌弄丢了，差点没有进到学校，然后我今天特地去找人给你专门定制了校牌，很漂亮，呐……” …… 小男生们把那个男孩围得团团转，男孩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欣然听着一切。 但陆景舟他却一眼看出来，他眼底的骄傲与不耐烦。 洛峤根本不屑与这些小男生为伍。 是骄傲的王子，他的姿态高高在上，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男孩忽然朝他走来，从一旁的小男生手里拿起校牌，左右打量了一番，紧接着，校牌“咣当”一声从他手中掉落，那滚过来的银制亮片丢在了他的脚下，洛峤见状瞪大眼睛，很不小心道：“对不起，校牌很漂亮，但是……唔，好像脏了……” 口气傲慢无比，又理所当然。 他，因为他看向他的眼神鄙弃极了，丢完校牌还拿出纸巾擦了擦手，好像会弄脏了他白皙纤细的手一样。 是啊，在这些少爷的眼中。 他就是肮脏的。 “好好，没关系的洛峤，脏了的话……就不要好了。我回去再找人帮你设计一个，比这个更精致，更漂亮的！”几个小男生见状纷纷说要帮洛峤做一个独一无二的设计出来。 那校牌就落在他的脚边。 其中，还有几颗璀璨的钻石，在阳光下，无比耀眼。 以他当时打架的狠戾程度，这几个孩子他能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可是这一次，他动也不动，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洛峤。 “喂，给你了。” “反正都已经脏了，不如赏给你好了！” 那个男生冲他大声嚷嚷，一脸鄙夷。 小小的洛峤丢下纸巾，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对不起啦，我今天答应了小伊会回家陪他做作业，得早点回去。” “啊，洛峤的弟弟好幸福啊。” “是啊，洛峤真是个好哥哥。” “那洛峤，我们下次再一起去校门口的那家蛋糕点吧。我想好了，我要请你吃冰淇淋蛋糕！” “洛峤，洛峤，你等等我嘛。” …… 到走，洛峤都没有再正眼看过他一下。 男生们簇拥着他离去。 那也是陆景舟见到洛峤，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耻辱，那种被人嘲笑、无视、侮辱，尊严被践踏的感觉。 私生子，对他们这一群高贵的继承者来说，就是垃圾。 血缘低贱的人，就是不如他们这些上等人高贵。 血缘即王冠。 只是那一次偶遇，洛峤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名字。可那一天起，洛峤这个名字被他深深地烙在陆景舟的心上，那不单是一个名字，而是时刻提醒他的存在。 他无法忘记那一天。 也无法忘记那个漂亮的小男孩。 没想到，那么多年了，他们居然再次遇见。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的身份转换了。 陆景舟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上等人，洛峤变成了低贱的下等人。 只是，那人眼底的那份与生俱来的骄傲与清高始终没变过，虽然，如此不堪一击。 但他，一定要把那一切，都狠狠地摧毁掉。让那个高高在上的洛峤，拉下地狱。 文件有一页写着： ——“五年前洛氏公司宣告破产，洛峤的父亲犯下重大经济犯罪，于抓捕当日在公司跳楼自杀身亡，母亲也因此生了大病，久治不愈，洛峤后来一直在盛天娱乐有限公司上班，成为了一名娱乐记者……” 父亲跳楼自杀，母亲身患重病。 还欠债数十亿，每天都在被债主逼着还债。 可怜啊可怜…… 真是活得够狼狈。 陆景舟低下头细细抚摸那张洛峤的照片，原来不是骄傲的少爷了。 十亿的欠债…… 对他来说，不过一笔小数字。 但对于这个曾经的金贵的少爷来讲，可以让他的后脊骨再也挺不起来。 手机铃声的响起打断了陆景舟的回忆，他看了屏幕一眼，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他接起，果不其然是洛峤那边打来的。 “陆景舟，我考虑好了，我答应你。” “答应什么？” “……”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正在遭受着难以承受的痛苦。 “说。” “我答应跟你签那份合同，但我能不能先提前支付一部分？我……我并不想这样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洛峤那边似乎遇到什么事情了，他整个人都是崩着的，嗓子隐隐能够听到哭腔。 “你在那里？” “医院。” 洛峤那边还说了什么，陆景舟这里已经从秘书那里接受到了最新消息。 傍晚九点时分左右，洛峤被几个债主找上门来，两方发生争执，大打出手，洛峤的妈妈明兰从楼梯摔下去了。 这个年纪的老年人，最怕的就是摔了一跤。 更何况明兰是直接从楼梯滚落，脊椎遭到重创。 人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 平均费用一万二一天。 这还只是保守估计。 陆景舟低下头，手指摩挲着文件上方的照片，原来不是矜贵的小王子了。 是落魄又狼狈的洛峤。 呵…… 陆景舟嘲讽似的勾起唇，语气愈发从容，他告诉电话那边的人：“可以，我先提前预支你一个月的费用，如何？” 洛峤痛苦般闭上眼，用力捏紧了电话，怔怔地，“嗯”了一声。 他已经答应了。 不用自己去说服自己，生活自然而然会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乖孩子。” “……” “我最后问一遍，你是自愿签署这份合同的吗？” “……是。” “好。”陆景舟道，“等会儿我会派人将合同转交给你，等你签完后，会有一笔钱打在你的卡上。” 那边又沉默寡言，最后还是道：“谢谢你，陆景舟。” 陆景舟把手中的文件合上，转过身，倒了一杯度数不错的红酒，嗓音戏谑：“要感谢的话，那么下一次，尽可能在床上表现好点吧。” 在床上表现？！ 就跟他情人之一的ken一样，是吗？ “你！”一句话又把洛峤刺激得不轻，脸被气得通红，他不会忘记ken就像条母狗一样讨好这个男人。 “嗯？”陆景舟慢悠悠道。 “……”洛峤深吸一口气，“我会的。” “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