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耽美小说 - 【记录推文】病攻病弱攻虐攻文在线阅读 - [晋江完结]已枯之色by我沉山海

[晋江完结]已枯之色by我沉山海

    作者:我沉山海

    晋江

    已完结,24w字

    知名画家陈述厌和刑警队队长徐凉云恩恩爱爱,大二那年搞到了一起,一谈就是五年。

    结果五年后,陈述厌被和徐凉云有仇的人害了,直接进了ICU。

    刚出ICU,徐凉云就把他给踢了。

    徐凉云做事很绝,他也不管陈述厌哭着求他挽留他,当天就手机卡一拔扔进了垃圾桶,秒速从家里搬了出来,从此在对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自此他们各别两宽,再未相见。

    直到又一个五年之后,陈述厌的照片被扎在了凶案现场,成了犯人指名道姓的“下一个目标”。

    本案负责人徐凉云理所当然地背负起了保护他的义务。

    徐凉云:……谢邀,人在家门口,五年没回来了,心情很复杂,像干了一大缸子调味料。

    理智天然小暴娇自我克制警察攻x温和负能对攻小暴躁温柔画家受

    哈哈我不会写文案总之进来磕感情

    * 食用说明 *

    1.1v1,感情流,非典型刑侦,偏日常谈恋爱一点。

    2.双洁he,感情为主。不建议当刑侦文看,我们主要谈恋爱。

    3.攻渣不渣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接受意见和评论但拒绝人身攻击,么么哒。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现代架空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述厌、徐凉云 ┃ 配角:下本求收藏!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我枯了,我装的。

    立意:要有向前迈步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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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君当年被人绑架、被绑架犯刑虐,攻君完全把这件事归为自己的错,有了PTSD。攻作为当时逮捕罪犯的特警之一,故意让罪犯打到自己三枪,之后有割腕割掉了手筋、右手废了用不了狙了、右手经常抖拿不了重物、罪己觉得自己不该好有意不吃药、噩梦狂躁

    呜呜呜呜感觉这梗很妙,如果是主攻视角,多从攻君视角写写当时以及攻君内心就更好了,现在这样回忆和侧面描写体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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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片段

    陈述厌叹了口气,转头给接下来的话题开了个看似很漫不经心的头:“你手怎么了?”

    徐凉云:“……啊?”

    “手。”陈述厌说,“我可不记得你是用左手吃饭的人。”

    徐凉云被他问得一哽,陈述厌听到他脚步都顿了一下,估计是慌了。

    但他找理由倒是找得很快,没消片刻,他就开口说:“不是,是我前两年抓一个盗窃犯的时候……受伤了。”

    “是吗。”陈述厌应了一声,又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有个朋友,昨天去看了当年的新闻,然后告诉我,你当年中了三枪——好不好笑,我居然完全不知道。”

    陈述厌一边说着,一边侧过身去看向他,说:“你不觉得你这是在侵犯一个受害者的知情权吗?”

    “……没有。”徐凉云慌了起来,说,“当时都打完分手电话了……也,跟你没什么关系。”

    陈述厌被他给气笑了:“我他妈是受害者,你管我叫没关系?”

    徐凉云不吭声了,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他,停下了脚步。

    陈述厌这次看他却不觉得恨不动了,只觉得徐凉云真他妈有够气人,真是让他恨得想死。

    又逃避又逃避又逃避,连个眼神他都要躲!他除了躲还会干点什么?!

    “……跟你说话是真生气。”陈述厌气得牙痒痒,“我差点没被活活电死,我就没有知情权?什么道理?!我都想去告你了!!”

    “……”

    “低头干什么,抬头!”

    徐凉云抿了抿嘴,乖乖抬头了。

    他一抬头,眼睛里那些流转不去的心绪就进了陈述厌的视线。

    陈述厌很难形容那是个什么样的眼神,只觉得里面的愧疚和自责像能比天高的浪。

    陈述厌一下子就被这个眼神击中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气瞬间全消了。

    他沉默了。

    徐凉云也不敢吭声,两个人就这么相顾无言了好久。

    沉默了很久后,陈述厌就有点受不了了。

    “……徐凉云。”他说,“你说点什么。”

    徐凉云看着他,紧抿着嘴,沉默不语。

    陈述厌问:“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没。”徐凉云说,“我就是……你用不着心疼我。”

    陈述厌忍不住轻轻吸了口气,被这一句话搞得脑仁生疼,真是又想生气又不舍得生气。

    他扶着脑门慢慢蹲了下去,很想冷静一下。

    徐凉云却被他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怎么了,连忙上前了几步,跟着蹲下去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他这一蹲过去,才发现陈述厌根本没事,就是被他气得有点冷静不下来,才蹲下去平静平静。

    陈述厌蹲在地上,扶着脑门,垂着眼帘看着地上结冰的水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太无奈了。尽管不知道是对徐凉云,还是对自己,亦或是对这操蛋的一切。

    又或者每一个都令他很无奈。

    “……徐凉云。”他说,“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实压根就不记得那天……医生告诉我,损害太大,所以我身体各项机能都有降低,免疫力也下降了,还影响了记忆。说真的,我都不记得那天我是怎么被弄走的……我这几年也经常发烧感冒,都是因为那件事。”

    徐凉云:“……”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陈述厌说,“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也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只知道把我弄走的人跟你有仇,不知道为什么盯上了我。”

    “……你这么对我,我听到你中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心疼你。我知道你可能有隐情,我知道即使你有隐情你也是对我冷暴力了,我知道我该恨你……但我他妈的就是想心疼你。”

    “……我真是贱啊我。”陈述厌笑了一声,说,“你也真是混账啊。”

    陈述厌有点语无伦次,也不管徐凉云吭不吭声,又自言自语地喃喃着把话说了下去:“这么多年了……都五年了。”

    “再算上一起的五年……我们都十年了,徐凉云。”

    “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年啊……我们都这么长时间了。”

    “我跟好多人说过你。有人说我比自己说的更恨你,有人说我好像也没那么恨你……说来说去,有时候我自己都迷糊,不知道到底恨不恨你……又到底多恨你。”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陈述厌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对我。”

    “……你就是个混账啊你,分手你总得给理由吧……累了算什么理由。”

    “我们不是还好好的吗……我总记得我们还好好的。”陈述厌说,“我不记得那天,但我记得前一天……前一天你还给我买花,你还说爱我……你还抱着我说明天早上给我买粥喝。”

    陈述厌说这些时一直扶着脑门,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晦暗难明,像在很努力地回想,又像在很努力地不去想。

    他说到这儿,才终于抬起头,看向了徐凉云。

    陈述厌问:“我那天……喝粥了吗?”

    徐凉云低下了头,嘴唇抖了好半天。

    不愿意去回想那天的,不止陈述厌一个人。

    好半天之后,徐凉云才终于颤着声音,回答了他。

    “……喝了。”

    他说:“那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买粥。”

    陈述厌又问他:“是你救的我吗。”

    “……不是我。”徐凉云说,“是向徊带人去的……我那时候……在吐。”

    陈述厌怔了一下。

    “……不是觉得你恶心,我是……太恨了。”

    徐凉云说:“不是恨叶夏,是恨我自己。”

    陈述厌抿了抿嘴,不吭声了。

    两人再一次相对无言了片刻。

    最后,徐凉云长出了一口气,低了低头,对他说:“你不要再去想这件案子了,也不用在乎我中没中弹,手怎么了……这些都是我活该,你只管恨我就好了……你是被我连累的。”

    “你恨我吧。”他说,“你恨我,我心里才过得去。”

    徐凉云声音有些颤,仿佛所说的字字都是他心上的血,一滴一滴颤颤悠悠。

    陈述厌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轻轻问了他一句:“那你还爱我吗。”

    陈述厌肉眼可见地看到他身子一僵,像是被这句话捅中了心口。

    陈述厌笑了一声:“你还爱我。”

    徐凉云抿了抿嘴,伸手抹了一把脸,站了起来,道:“别说了,送你回家。”

    陈述厌脸上的笑意悲凉了:“你果然还爱我。”

    徐凉云紧抿住嘴,再次沉默了下来。陈述厌看见他的右手在一阵阵轻轻地抖,像是控制不住——那不像被感情感染,像是病理性的在抖。

    “……是。”徐凉云说,“但是我们完了。”

    陈述厌像听不见,他抬起头,看着徐凉云,问他:“手到底怎么了?”

    徐凉云不吭声。

    陈述厌接着眼圈通红地问他:“你不会真的割腕了吧?”

    徐凉云不发一言,低下了头,把手往身后藏了藏。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被徐凉云毫无道理地扔下了整整五年,陈述厌心里的问题太多,已经多到无所谓有没有答案了。

    他接着问:“你为什么扔下我不管?”

    “你为什么不过来看看我?”陈述厌蹲在地上仰头问他,“为什么要在我重伤的时候跟我分手?你既然还喜欢我,那到底为什么分手?到底为什么不来看看我?你为什么都不问我疼不疼?你就这么不在乎吗,你不是很喜欢我的吗……你不是说过那么多次爱我吗?”

    “……你到底为什么做对不起我的事?”

    似乎是明白自己终究难逃一劫,半晌后,徐凉云终于闭了闭眼,再次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出来。

    他声音都有点哑了:“因为我也算是害你的人。”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所以……我知道那么做是伤你,我知道有错,我知道那么做会伤你……我知道你那时候疼,可我……我没资格去问你疼不疼。我也压根就没想让你原谅我,我就是……爱不下去了……想让你恨我。”

    “……我没脸去看你。”徐凉云说,“也没脸去跟你继续处下去了。”

    话已至此,陈述厌就明白了。

    他低下了头,长长出了一口颤抖的气息,扶住脑门,手一阵阵发抖,突然很想哭。

    徐凉云和他不一样,他把那天记得清清楚楚。

    陈述厌不记得,但徐凉云记得那天的每一个细节。他记得陈述厌的惨叫,他记得他身上的每一处伤,他记得那天的每一滴血。

    他原谅不了他自己。

    这就是他们分手的理由。

    五年了,陈述厌那样用力地恨过他,恨得血都滚烫,可今天夜里的风太厉害,它们全都被吹走了。

    “……我送你回家吧。”徐凉云说,“你回家吧。”

    陈述厌仰头看他。

    他看到路灯洒在徐凉云肩头上,冬日的风将他的衣服吹得哗啦哗啦响。

    陈述厌忽然无端感觉徐凉云正在这猎猎寒风里摇摇欲坠,马上就要坍塌。

    “……别再联系了。”

    徐凉云对他说:“对不起,陈述厌……我真的对不起你。”

    “……你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