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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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孟清懿突然要去一个老巷子那边买东西。 他先让司机停在一个很老的巷子口外，神神秘秘地对我们说他要进去买样东西，让我们等几分钟。孟清懿关上车门时还透过车窗对我笑着挥了挥手，我倒是觉得他脑子有些毛病了，干嘛莫名其妙对我挥手。他挥完手就走了，而我疑惑地盯着他的身影在小巷子里消失。 他要去买什么，家里也没缺什么啊，而且干嘛来到这种巷子里买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在我沉默地想了几分钟后，司机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在。 前排的司机熄火拍了拍几下方向盘，他转过头问我。 “清怀，你这腿是什么时候摔的啊？” “两周前吧，打球摔的，还差些就好了。” “这么不小心？”他喝了口水，咂了咂嘴。 他是杨敬岩，如今三十五，未娶未嫁。他的父亲也是给我们家当司机的。杨敬岩陪我们一起长大，相当于我和孟清懿俩的哥哥。 我听说妈妈还打算偷偷瞒着他给他找对象，说是怕他一辈子都深居车闺之中，迟迟不肯出来。 看他这副悠闲自在的样子可能是不知道自己要有好几个相亲对象了。 “谁知道那时候脚会崴了。”我无语地撇了撇嘴。 “别不开心嘛，要不然我们还要好久才能见面，提前见到我你不开心吗，小不不。”忽然杨敬岩拿给我几个袋子。 “奶奶给你的，等一下回去记得吃。” 我打开看发现都是我喜欢吃的糕点，孟清懿的口味和我差不多，所以我喜欢的他也差不多喜欢。一想到又要和孟清懿抢东西吃我就头大，从小抢到大，孟清懿老是吃得比我快。而且他还老是不给我留！ 什么温柔体贴，那都是骗人的！ 明天就是五一劳动节，放假五天，我和孟清懿都不大想要回去。 一是我这样子肯定又要兴师动众了，妈妈肯定恨不得给我请假请到我腿好，而且家里人有时会禁止我打篮球，那种事情不要啊！ 二是三号那天孟清懿有场竞赛，他懒得来回跑。 三，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孟清懿居然和我牵手了。而且还跟我说不要回去好不好，我们呆一起。 而且！那个时候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孟清懿忽然窝过来靠着我，我以为什么也没在意，结果！ 他居然和我牵手了？！！！！！！！！！！！！！ 还是十指交缠的那种！ 眼神可怜地望着我，布灵布灵的。 这谁他妈不心动，妈的！ 那瞬间我忘记了孟清懿的身份，抓着他的肩膀就想吻下去，结果杨敬岩在这个时候敲门了，他问我们要吃什么。 妈的！ 我又在心底里骂了句脏话，孟清懿对不起。 他似乎也被吓到了，手从我的手里抽出，身体僵硬地转过去。他对我想要吻他的这个举动也很吃惊，但是他什么也没说。 忘记说了，孟清懿最后什么也没买到。 他回来的时候失魂落魄的，坐在车上沉默许久才说：“它卖完了。” 一问才知道原来他想给我买喜欢吃的那个糕，我也不知道那家店搬到这个巷子来了，还以为他想干嘛。 不过孟清懿好像还是很难受，低着头都不讲话，没了刚才给我打招呼的那种情绪。我连忙拿出杨敬岩给我的那几袋，拿到他面前。 “你看，奶奶给我们做的哦？” 然后他才笑了，连忙拿出一个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在孟清懿和我牵过手的这个夜晚，我睡得并不平稳。一想到身旁是孟清懿我的心就扑通扑通地跳，还好他背对着我，不然他一定能看见我一直看着他的眼神。 盯着黑暗的天花板许久，眼睛都干涩地流眼泪，我的大脑里还是乱七八糟一通。一直浮现出各种表情的孟清懿，或者出现各种奇怪的建筑，然后就是我和孟清懿。我停不下来我的想法，越想越多，我底下的那根也要立起来了。 最后我还是睡了。 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我们原本走在一条很宽阔的街上，荒无人烟，孟清懿跑在我们面前，但是我看不清他的脸。接着他的脸上出现了一面镜子，然后我发现镜子里印着自己。 那个镜子变成了我们厕所的镜子，我透过那面镜子望见孟清懿在给我口交，可是我体验不到任何的感觉。我拽着他的头拼命地把我的阴茎往他的嘴里塞，他的表情很痛苦，满脸通红，气息不畅。然后他疯狂咳嗽，吐出了一摊血。 他满嘴都是血，很吓人。他忽然扑过来把我的后背对着他，抓着我的屁股然后把他的阴茎插进了我的后穴。我看见我的屁股也在流血，他还在疯狂地插我。 我被吓醒了。 因为我发现真的有个异物隔着衣物顶在我的屁股后面。 孟清懿像是无知觉一样，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后腿跨在我的腿上，然后他的阴茎正好抵在我的屁股那里。他却还在呼呼大睡。 硬硬的，还很烫。 我连忙翻过身离孟清懿远一点。落下的头发挡在我的眼前，然后我看了看床头的闹钟。 ［6：01］ 我快两点才睡着的，怎么这个时候醒了？ 被可恶的孟清懿吓醒的。 我眼睛眯着眯着又睡着了，然后又做了个梦。 梦见的是小时候孟清懿被人贩子拐掉的那天。梦里的我哭得比那天还惨，我边哭边追，怎么也追不上。没有人出来拦住他，孟清懿就那样消失在了我的眼前。后来梦里的孟清懿死了，他的尸体站在墓碑上，然后哭着对我说他要离开了，对不起。 我无声地流着眼泪，望着那张与我相同的脸，我走到他面前去抱住他，发现早已死去的尸体居然是温热的。此刻孟清懿的脸上却带着疑惑：“小怀，你怎么了？” “你没有死吗？” “我没死呢，给我醒过来。” 我的世界忽然开始摇晃，孟清懿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出现在眼前的是真正的孟清懿。他担心地扶着我的脸，擦去我眼边的泪水。 孟清懿很温柔地说：“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扁着嘴继续流泪，孟清懿只好把我抱进他温暖的怀抱里。我伸出手环抱着他，声音闷在他的怀里。 “别离开我....” 他声音轻轻的。 “好，” “别哭了，有人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