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场长！场长！快醒醒，快去洗消进隔离区。有头猪一直在抽搐，现在都站不起来了。” 朱可为突然站了起来，大脑还没有运转身体就已经做出了行动。把睡在沙发上的齐帅拍醒。 “小齐，去带着专家洗消进场。” 齐帅鞋子都没穿就往房间跑去，朱可为一点也不敢耽误时间去洗消间进行消毒。 这些坐飞机过来的猪都金贵着，一元猪只价格本来就贵再加上个进口原种猪，这猪打个喷嚏朱可为都觉得钱袋子在抖。 地上的猪一直在抽搐，海关正在采样。朱可为说了一句辛苦了就只能在一旁站着，他对种猪应急并不在行，他最怕遇见的事没想到落地第二天就发生了，他不是畜牧兽医专业出身的，完全是误打误撞进的这一行，跟着带他的技术员一点一点学一点一点地积攒经验才慢慢升职。但是他所有的经验都仅限于面对肥猪，在种猪养育这方面完全让他无所适从。 “兽医专家来了，来了，让一下！”齐帅冒冒失失地往前奔着，覃望山没有跑也能紧紧地跟在后面。 覃望山的绿色眼睛让大家感到陌生，没有人跟他说话，只有海关那个小姑娘说了一句hello，覃望山就蹲下处理了。 “林可霉素和磺胺嘧啶钠分开打，打三天。”覃望山站了起来扭头对着朱可为说着“应该是脑炎，你们可以向对方公司申请单头索赔了。” 朱可为吩咐了下去让大家回到各自岗位上“覃专家，我来给您介绍一下吧。” “叫名字就可以，现在是隔离场也没什么好介绍的。有人员明细吗？带照片的那种。我等会儿看下就可以了。”覃望山往后抓了一把因为赶时间而没有吹干的头发。 昨晚实在是太晚了，朱可为并没有特别详细地观察覃望山的长相，觉得如果不是那双绿色的眼睛，覃望山就是标准的中国帅哥；但是现在仰视着看，五官的立体感很是明显，头发要是染个颜色说他是外国人大家都会深信不疑，朱可为感叹自己真实善变啊。 “朱场长？” 朱可为回过神“好的，我等会发给你人事编制。现在我先带你处理一下头发，然后安排房间。隔离这边条件差没让女生来，去种猪场里会有内勤，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可以让她帮你。”说着便带着覃望山往猪舍外走去。 “覃专家，哦，望山，你要在我们场待多久？您是集团派的，公司说集团听从个人意见。我想问问要是你待的时间不长那我现在要让人事帮我们再招个驻场兽医了。” “第一批仔猪断奶后再决定。” “好，那还早。” “不知道人事有没有跟你讲我们场区的休假制度？”覃望山放下了吹风机，拿着毛巾一边擦着一边看着朱可为示意他继续说，“一个月休息6天，如果当月忙，假期可以合并以后一起休息，隔离消毒时间算上班时间。你看你是自己租房子还是我去跟公司说下住宿舍。” “我在樊城有房子。” 朱可为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笑了笑：“合作愉快！” 。。。 隔离的日子紧张辛苦但是过得飞快。种猪转移至种猪场，朱可为也慢慢地习惯了种猪场的生活，唯一让他不适应的只有每天见到的覃专家，毕竟他那鲜活的肉体让人垂涎欲滴。 工作人员从生活区移步到生产区需要洗澡，每天都要洗两次，进去一次出来一次。每个洗澡间有四个淋浴，技术员和饲养员早上都是一窝蜂地去洗。本来有两间双淋浴的女洗澡间，首先因为女生人数太少，其次是咳咳......大家默认的官/僚主义，场长和专家便使用了这间淋浴间。 转到种猪场后朱可为和覃望山还没有在洗澡间遇见过，他们总是刚刚好互相错开时间，朱可为一般会在白夜班交接后再巡视一遍分/娩舍再离开，而这时候覃望山已经洗完离开了，浴室里面只留下覃望山自带的沐浴露的香味，一股凉凉的冷冷的朱可为不舍得买的香气。 朱可为一直是拿公司统采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洗，他的工资大部分都给了他妈，儿子一直是奶奶在带。母亲查出癌症后一直都在服药和治疗，多多四岁了也在上幼儿园，家里花销太大了。朱可为叹了口气继续搓着脑袋上的泡沫，万花丛中到处飘的好友肖泽义总是嘲笑他是右手魔法师，一直没有绽放的小菊花。自嘲地笑笑，自己带着多多和母亲好好过就行了，要是另一半不来就不来吧，又不是一定要有。 “滴～” 门锁响了，覃望山进到了淋浴室的生产净区更衣室，更衣室跟淋浴间只有一个弹簧隔断，看的到人头看的到脚。覃望山没有想着今天会在动保室弄Sperm密度仪做实验做这么久以至于会和这个场长洗澡撞上时间。覃望山对比自己年龄大的男人没有任何的兴趣，非常坦然地开始脱掉衣服走进淋浴间。 朱可为倒是吓了一跳，他以为这位混血专家会有洁癖没想到他会直接打开另一边的淋浴，朱可为的眼镜还放在那边淋浴的架子上，自己倒是快洗完了，想拿眼镜离开，现在伸手去拿又怕尴尬，只能撑着墙低着头继续淋着水。 “朱场长，这是你的眼镜吧。” 朱可为抬头看向覃望山，眼神从地面抬起的过程中不小心扫到了对方的部位不禁感叹道－—啧，不愧是混的，杂种优势，真大啊。 “谢谢，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朱可为抬头对覃望山笑了一下，伸手去接自己的眼镜。 覃望山也在看朱可为，亚洲人的毛发就是少，头发被水打湿贴在脸上，又没有带着边框眼镜，眼睛因为被水迷了，眼角红红的，仰着头伸手找他拿眼镜的样子显得有点可爱和青涩。 拿到眼镜后朱可为在水下冲洗着眼镜“望山，你有多高？” “195。” “哎，我年轻的时候应该多运动的，我一定看好我儿子督促他喝牛奶打篮球，可不能像我一样长到170就不长了。” “场长有孩子了？” “嗯，两个。但是只有一个跟着我，另一个跟着孩子妈妈。” 覃望山突然不知道应该接什么话只能说“我应该从丹麦给他带个小礼物。” “多多要是见到你肯定会很喜欢你，他喜欢绿色的一切。”说着朱可为就推开隔断往生活区更衣间走去。 “我并不喜欢我的眼睛。”覃望山看着朱可为的背影心理念叨着。朱可为真的很瘦，长期在室内的工作让他的皮肤又很白，细腰后丘又有肉。覃望山挑了一下自己的眉毛“有趣的单亲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