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老婆老婆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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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吗? 荀风没有马上回复,因为他在抬头间忽地发现跟在荀明泽后面入场的不是温潜,而是一个明媚端庄、保养得当的漂亮女人,她身着一袭酒红色的抹胸鱼尾裙,哑光真丝质地,裸露在外的肩线柔和流畅,修长的颈子上缀着一条满钻流苏链,主石是红宝石,鸽血色,在璀璨的灯光下一闪一闪地炫耀着光彩和色泽,礼服低调首饰奢华,这一身高品味的打扮,衬得她整个人奢而不侈,极为优雅。 荀风定了定神才认出来,这是荀明泽法律上的妻子,荀薫的生母,仲夏宁。 荀薰的眉目像她,两个人的举止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不用并肩走就能看出来是一对母女。 她在入场后就和荀明泽分道扬镳,单独径直朝荀薫所在方向走去,站在荀薫面前,当着众人的面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没留一点余力,荀薫生生被她打得偏过脸,懵在原地,周围的人急忙把她护住,又去问仲夏宁怎么了,怎么突然打孩子,人声嘈杂,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荀明泽远在会场的另一边,听见声响远远瞥了一眼,愣了许久,大概是在想怎么补救不会损害自己的颜面。 荀风的思考力在酒精的麻痹下迟缓了许多,他站起身想要去帮荀薫,还没走出去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摔回了沙发上,红酒的后劲在他的神经里流窜作祟,不住下沉的眼睑让荀风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喝醉了。 意识沉浮,荀风晕得难受起来,他在一阵干呕后陷入了黑暗和旋转交错的世界中,知觉错位,也听不清周遭的声音,但是没有脱力,只不过身体有些不受控制,踉跄着朝人群走了几步后撞到一个人,被对方一把扶住,低声问话。 这个人的声音非常好听,但荀风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根本听不清具体的话,胡乱应了几声,随后就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酒庄,更不知道自己最后怎么上了靳原的车,睡在他的床上。 但他知道的是,在他断片的时间里,靳原又和他做爱了,而且不止一次。 - 时间回溯。 靳原接到林霁电话的时候是夜里九点多,不算晚,林霁在电话里说荀风家出了点事,吵得厉害,他喝醉了被落在酒庄没回家,自己有点事儿不方便去接他,问靳原能不能出趟门把人带回来。 靳原没有推辞,简单和季霖交代了几句。 季霖下午就给他戴了抑制项圈,听说他要出门又给他拆了只医用的碳纤维止咬器,叫他自己打车。 外面下着小雨,闷雷短而促地劈开云层,接连几声。 靳原在酒庄见到了躺在vip休息室的荀风和陪在他身边的宇杨。 他们两个人身上的酒气很重,但宇杨酒量好,能坐直还能认人,见到来的是靳原气得笑了一声,逗他:“你舅舅为什么不来?” 靳原说他有事。 宇杨说他可真忙。 靳原不知道他在阴阳怪气,问他要不要顺路搭便车回去,被拒绝了。 宇杨看着躺在沙发上睡觉的荀风,冷嗖嗖地发酸,等靳原出门了在后面偷偷拍了张他牵着荀风的照片发给林霁,配文:别的小朋友都被接走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QAQ 林霁秒回:你明天也别回来了 : ) - 靳原不是第一次见荀风喝酒,却是第一次见荀风喝醉,和他想象的差不多——酒品很好,喝醉了就睡,不吵不闹,叫醒了也安安静静的,能自己走路,就是不爱睁眼。 空气里飘着雨,靳原牵着荀风在大堂外等车,夏末的雨倒不冷,但荀风好像很冷,他整个人黏糊糊地贴在靳原的胳膊上,抱着他的手很小声很小声地打酒嗝。 靳原家没有这种聚会的习气,季霖也很少和他讲大人的事,他在一个堪称纯净的环境里长大,并不能理解什么样的场合能让荀风这么小的孩子喝到断片,他甚至没有心思去思考为什么荀薫身为一个Alpha会让自己的青梅竹马喝到落单,只觉得荀风好可怜。 这种在成人世界浸染的可怜又让荀风在他眼里有了一些别样的魅力。 因为中午见过了荀风的第二个住所,所以靳原并不确定他今晚要住哪里,他私心是希望荀风住在没有荀薫的那个屋子的,但还是问了荀风的意见,他用指尖轻轻地戳了戳荀风酡红的面颊,问他:“你今晚回哪个家住?” 说完看荀风一脸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又问:“住有院子的,还是住没有院子的?” “我……我可以住你家吗?我不想,不想回家……”荀风说着像鸵鸟一样把下半张脸埋进他的臂弯里,只露出一双睁不开的眼睛,带了点儿不易察觉的鼻音哼哼唧唧地说:“我不占地方的……我,我打地鼠就行。” “打地铺。”靳原没忍住,纠正道。 “嗯嗯,对。”荀风似乎很擅长寄人篱下,喝醉了脾气都软得不行,在靳原的指导下谦虚地改正道:“是……是打地鼠。” 靳原被他可爱得不行,趁着四下无人,牵着荀风退了半步,藏到路灯照不见的阴影里,摘下止咬器,捧着荀风的脸,低头在他红润的嘴唇上啵唧亲了一口。 荀风嘴里还残留着红酒的味道,淡淡的,并不浓,但靳原只是亲了一口,却觉得自己完全醉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而且突然很想对荀风做些什么。 但在来之前,他明明是没有这样的心思的。 靳原在心里把这种异样的情愫归结于易感期,他想自己戴着抑制环,应该不至于做出伤害荀风的事,最多最多,就是做一些边缘性行为。 而荀风被亲之后的反应却很大,他先是睁开了一直眯着的眼,然后看清了靳原半挂在耳侧的止咬器,再是飞快地抬起手,用掌心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小声地重复:“戴回去。” 靳原依着他把止咬器戴了回去,把人捞直了走回路灯下。 荀风却好像到了睡觉的点,扒着靳原的手,呼吸逐渐均匀。 出租车到的时候,荀风已经眯了好一会儿了,靳原半扶半抱地把他抬上车,对司机报了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