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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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亦麟披了件外套下楼,打开大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揽着扭成一团的季屿,一脸歉意的站在门口。 “不好意思,今天咱们出去吃饭,季屿喝多了……”祁之颂尽量撼住季屿的身子,这人牛高马大,喝醉了死沉死沉的,一路上又是拖又是扛,搞得他大冬天的冒了一身毛毛汗。 “你是……”庄亦麟有些疑惑,季屿从不带人回家,而且面前这个中年男人眉目俊朗英气,衣品一流,一看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重点是他架着季屿的动作也跟普通朋友不太一样,相比朋友,这个人的动作更像在搂抱季屿,胸膛贴着胸膛,莫名有些亲密的暧昧。 “我是季屿的朋友,他今天喝了不少红酒,刚在门口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家门钥匙,我只能摁门铃了,打扰你了。”祁之颂彬彬有礼,笑意满盈,任谁都不可能给他臭嘴脸。 庄亦麟看季屿确实醉成一滩烂泥,耷拉着脑袋半天咕哝不出一个字,忙打开门,把人让进来,帮着祁之颂一起,把季屿扶上二楼卧室。 刚刚还知道发出几声哼哼的季屿,在脑袋摸到枕头之后顿时就没了动静,呼然睡去,似乎就没关注过身边还杵着俩人。 “你是季屿的室友吧?”祁之颂主动问。 “嗯,是。”庄亦麟怔怔的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人,心理活动更加混乱。 “你先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有劳了。” 祁之颂微笑着下了“逐客令”,但庄亦麟不知为什么,并不是很想离开,准确来说是不想让这两个人单独相处,尤其还是季屿意识不清醒的时候。 “没事,我留下来帮你,他……他很重,就你一人捯饬不动。”庄亦麟牵强的找了个理由。 祁之颂说:“你太小看我了,我当过兵,别的没有,就是一身夯劲儿。”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庄亦麟实在没理由留下,再坚持下去就真有问题了,所以只能黯然的回到自己房间,但他人在房间,心却始终钩挂着隔壁的人。他老是觉得那个中年人图谋不轨,正常情况哪有一个男人会这么固执的要照顾另一个酒醉的男人? 那天晚上庄亦麟只顾着在祁之颂身上找问题,压根儿没意识到自己也不太正常。 祁之颂去卫生间打了盆热水,坐在床边给季屿仔细擦脸。 他今晚没有要趁人之危的想法,虽然刚才在开车送季屿回家的路上他几乎被这小子醉酒的媚样给迷的丢盔弃甲,但他是放长线钓大鱼的人,他对季屿的渴望绝不仅限于身体上的占有,而是精神上的绝对归属。 不过季屿真是个让人揪心的宝,平时冷峻中带着邪性的面孔就已经足够钩摄他的心魄,今晚喝醉了洋溢着桃花红的脸蛋看起来更加无害纯善,让他忍不住生出想要侵犯的冲动。这个小男人不管静态还是动态都狠狠的勾着他的心。 祁之颂手里的毛巾不知何时放下了,他解开季屿衬衫的两颗钮扣,手从脖颈攀上他光滑的脸,来回抚摸,从眼角到颧骨,从鼻梁到下颌,像在描摹一幅画。 季屿像是感觉到有只手在他脸上游走,没有理由的,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庄亦麟的手,于是连眼睛都没睁开就等不及的一把抓住那只手。 “不准……不准走……”他头晕,脑子里不清醒,唯一的执着就是不让这只火热的手离开自己的脸庞。 祁之颂惊叹,他不知道为何季屿突然有这种反应,但他很享受眼前人无助的对他发嗲,轻声问::“为什么不准走?” 床上的人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开始扭动着身子耍起无赖,嘴里嘟囔着:“不准……就是不准……我要你在我身边,哪里都不准去……” 祁之颂开始明白了,大概季屿把自己当成他那个意中人了。他没说话,任季屿的手指在他掌心婆娑,然后缓缓移到嘴角。这是明晃晃的诱惑。 “我他妈多喜欢你啊……你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说翻脸就翻脸,我活该……我就是自找的……”季屿自顾自的囫囵着,越伤心,握着那只手的劲儿也就越大,像是想把它蹂躏成碎片。 祁之颂手掌被他抓的很痛,却心生不忍,另一只手拂着他的头发,慢慢弯下身,贴近季屿:“好,我不走……” 本已下定决心今晚不吃季屿的,但这小男人太不让人省心了,喝高了就想方设法的撩拨他。虽然他口中念的是另一个人,但那张脸上映出的野滋滋的性感,却是实实在在给他看的! 就在祁之颂的嘴唇刚碰到季屿时,季屿像是突然酒醒一样,眼睛一瞪,喊了一声把人直接从自己身上掀开。祁之颂所有重心都在上半身,毫无防备的被外力一袭,身体失重摔到床下,连带把那盆热水也给扑棱翻了,洒了一地。 待季屿的焦距逐渐清晰,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时,祁之颂已经坐在地上哭笑不得的望着他了。 他已然反应过来刚才亲他的人就是祁之颂,但还是忙不迭的想要下床赶紧把人搀起来。 就在这时候,卧室门口站了一个人,用一副来得不是时候的眼神看着眼前凌乱的一切。季屿刚要下床的动作如丘而止,跟坐在一地水里的祁之颂一起望向门口。 “我……在隔壁听见有响声,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庄亦麟明显比他俩更尴尬:“既然只是水盆洒了……我就放心了,晚安。”说完转身就走了。 季屿喊了一声,但没留住人,他只能讪讪的看着祁之颂生硬的笑了笑。 祁之颂不愧是经验丰厚的成熟男人,刚才的人小意外并没有让他难堪,反而自嘲的笑笑:“看来今天不适宜干坏事。” “祁总……祁哥,不好意思,刚才我以为……”季屿知道自己推那一下使了多大劲,刚开始他稀里糊涂真以为是庄亦麟,但当人靠近的时候却发现是两种天差地别的气息,完全不是庄亦麟是阴菀柔媚的气味,所以他把人推开了。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毫不犹豫的反应……他自己都诧异。 “不用道歉,”祁之颂脸上始终含着笑意:“虽然只是不到一秒钟,但好歹我也尝到味道了,不亏。” 祁之颂的泰然处之让季屿心情也轻松了点,工程还没正式进入,他不想因为这点私事影响到以后的合作,只是他没想到祁之颂对他的占有欲这么激进,他小看这个中年男人了。 送走祁之颂,季屿把卧室打翻的水清理干净,坐在床沿冷静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向隔壁卧室。 他敲敲门,门开了,庄亦麟穿着刚才那身睡衣,一语不发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在质问。 “那个人叫祁之颂,是我客户,今天他请我吃饭来着……” “关我什么事?”庄亦麟面带薄笑,却语气随和。 这几个字让季屿更是揪心,但他还是想解释一下:“他对我好像有那意思,所以刚才才会……唉我是真喝多了,不然不会……” 也许不解释还没那么复杂,一旦解释,事态就彻底恶化了。 “季屿,”庄亦麟还是笑的如沐春风,但他的笑越好看,就越让人毛骨悚然:“你工作上的事也好,私事也罢,都没必要告诉我,整得跟……跟咱俩是恋人一样,你工作需要应酬很正常,但以后不要把乱七八糟的人往家里带,有些事,不是只有在家才能做,酒店也可以。” 季屿确定庄亦麟成功误解了,同时也来火了,他是生怕自己纠缠不清,所以张口闭口都在提醒他不要自作多情吗?他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他凭什么就认定自己跟祁之颂是那种关系?合着自己白解释了? 他冷嗤一声,说:“庄老师你想多了,我跟你澄清是因为咱俩是合租关系,我今晚打扰到你,自然有必要跟你说声抱歉,跟恋不恋人的无关;再有,你说的很对,有些事确实更适合在酒店做,下次我注意。” 下次…… 庄亦麟罕见的眉目怒瞪,可就连愤怒的样子也可爱到像一只生气的柯基,让季屿心潮澎湃到想要狠狠抱住他,勒的他喘不过气,让他在自己怀里窒息。 庄亦麟大臂一甩一摔门,却被季屿强悍的手臂挡住了,他眼放绿光,幽幽的问:“那我就好奇了,那晚上咱俩在家里的鱼水之欢……又算什么?” 庄亦麟撩白的眼珠子烧起小火,被气得胸襟起伏,半天才嚼着后槽牙吐出几个字:“算个屁。” 这回再摔门,季屿就没拦着了,他呆站在门口,木讷的笑了笑,他觉得庄亦麟好像急眼了。 庄亦麟暂时无暇考虑他火冒三丈的原因,他脑子里满满都是他站在季屿卧室门口时看见的那一幕:坐在地上的那个男人,打翻的水盆,还有季屿被解开的衬衫纽扣……一切都昭着着那俩人正在发生或准备发生点什么。 脏……真是太脏了! 其实刚才他就没睡觉,祁之颂就像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压在他心脏上,他如芒刺背,注意力不自觉的老往隔壁跑。有动静了他紧张,没动静了他更是不安,短短十几分钟他差点被自己折磨死。 那个祁之颂……就是季屿最近都不去呼浪的原因吗?想到这儿,庄亦麟莫名其妙的心一凉。 随之身体里那点根深蒂固的傲娇劲儿又上来了,管他季屿跟谁好跟谁睡呢,大鸟长在他身上,他要跟谁做是他的自由,反正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拼命挣钱,攒够首付把这套别墅买下来,这是他对萧起昀的承诺,也是他除了上钢琴课还去呼浪兼职当先生的原因,除了这个,其它都是浮云……浮云! 也不知道是自我安慰还是心里不平衡,庄亦麟窝在床上,就这么想着想着不知啥时候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