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白玉京仙盟会(二)大会开始/相互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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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仙盟大会如约开始。 台上的女修宛若九天仙子,乘着七彩的缎带以一气势雄宏、凌厉铮铮的剑舞作为擂台赛的开场。 白玉京的修者不耐多余的繁文缛节,开场地极快,不出片刻三个擂台上就各站了一人抱拳以待挑战。 三座擂台,左边站着凌云宗的少宗主,年纪轻轻距离高阶只差一步之遥,生得风光月霁,一身青衫加上手里晃动的骨扇,颇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模样;右边是极乐宗宗主的大弟子,红裳的少女形貌昳丽,身量高却也身姿好,流动着光影的鞭子从腰间抽了出来,在地面上甩出“啪啪”的动静;至于中间则那傅家的三少爷,据说天赋异禀,此刻已经踏入高阶,穿着金边白袍,正是如仙人一般,引得底下呼声不断。 白玉京的仙盟大会不仅仅是为了给年轻修者们一个挑战平辈的平台,更有一榜待这群英姿勃发的少年们开启——那榜正是立在浮月仙阁中的一道灵石碑,有诸多灵石髓与灵石融合凝练而成,与世间灵气相互通晓,期间更是被大能融入了一丝神识,使之能够在擂台赛的同时记录下年轻修者们的排名,并根据功夫之深厚而自发对比擂台上所站三人的能力。 此榜上仅仅会显示前十人的名字,可谓是白玉京中至高无上的风光大榜,几乎可以说任何一位年轻修者都有登榜一试的野心。 而此榜名为青云榜,正如“脚踏凌风,直上青云”,是为正榜。 有了正榜自然也有副榜,便如“普天无俪,千载而诞”的美人榜,榜如其名,不论男女,美者皆可上榜。 比起正榜的冷色调灵石所堆砌,副榜也立在青云榜的一侧,通体水红,玉质剔透,在朦胧聚散的金色草书之后还能透过石碑瞧见后面楼阁的模样。 在少年郎们登上擂台的一瞬间,两榜都开始记名。 第一场擂台赛之结束后,青云榜与美人榜立马换了名字,其中讨巧的是傅知安位列青云榜第二,美人榜第一。 丛胥泽看得心里不得劲,便提着自己的武器出了阁楼往擂台边去,倒也不是想提前上场,而是打算靠近些瞧瞧旁的青年一辈在身法、剑法上有什么可以扬长避短的地方。 懒得动弹的傅樰遗撑着下巴自阁楼上遥望一时间风光无限的傅知安。 他本以为按着这人的心计怎么也得等上几日才会上擂台,却不想是今日的第一个出头鸟,就不怕被旁的人盯上吗? 【他本就算不得有多聪明,之前有叛逃系统帮助才能无错地走到今日,而今没了系统,他一个人便暴露了自己性子上的短板——虚荣浮华。】系统也算是摸透了傅知安的心思,【而今他第一个上场,自是为了展现自己的能力,不论是青云榜还是美人榜,他需要的仅仅是一个站在高处的平台,最好还能收获旁人艳羡的目光。】 【确实。】傅樰遗点头,或许是因为他自小就生活在别人的目光里,他享受过荣华,也能自己挣来旁人的尊重与臣服,便从不渴慕这些。 但傅知安不一样,人一般越没有什么便越喜欢炫耀什么,他生于下界,眼界受限于自身的经历,自是渴望上界仙人们的长寿之态,加之叛逃系统的蛊惑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便打着清高的大旗,说是回傅家只为了认回自己的亲人,但实际想要得到的远远不止于此。 富贵、名利、修为……这些都是他渴望的。 但亦然,心事驳杂之人在修道之途上难以远行。 傅樰遗也不着急,便垂眉瞧着傅知安打败了一个又一个的挑战者,想必是这些时日完美融合了秦虺的妖丹,这才能一跃高阶,连那傅家传来的长剑也能耍的虎虎生威。 “破绽忒多,一把剑耍出这么多花样儿,若是耍的好也有攻击力也就不碍事,可这偏偏加了不少无用的花架子,挽了明月又挽了蝴蝶,也不知道这是在比试还是在跳舞。”烛九沉指指点点,在他看来世间唯有大开大合、一掌击碎山峦的力道才算是可拿来见人的,若是像傅知安这般花样百出,还不知道要被魔尊打死多少次,恐怕在小蛟龙手下都撑不过百招。 “不过是为了好看。”楼枭捏着一餐盘上的灵果细心去皮喂在了少年唇边,而专注台下动静的少年也没多想,便张嘴将水红的果肉含在了嘴里,还不待唇齿相动,便又被那修长的手指夹着舌尖轻轻一捏。 指腹粗粝了些,夹着红嫩的舌尖只是稍稍用力,便钳制住了那一块细软的肉,连那被拢在口腔之内的灵果也被挤弄地汁水四溢,洇湿了本就粉嫩的唇瓣。 大概是基于上辈子的习惯,傅樰遗倒也没挣扎,便任由那手指在自己口中肆虐,舌尖吸吮着果肉溢出来的清甜汁水,末了咽下果肉,又含着楼枭的手指舔干净了上面清甜的汁水,只是平白唇瓣绯红肿胀,瞧着烛九沉直接胯下升旗,将袍服顶出一道陡峰似弧度。 “啧,衣冠禽兽。” 烛九沉阴阳怪气,有样学样地剥了灵果的皮往少年唇边送,只是比起楼枭剥出来的水润光滑,自妖祖手里走一番的果子变得坑坑洼洼,汁水流了一手,瞧着傅樰遗心里嫌弃,不由得真性情地挑眉冷睨,“你这果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狗啃了。” “嘿,你这小家伙对着那魔尊倒是可亲得厉害,怎么换上我便这般直刺?”烛九沉气的一口吃了那果子,却又不甘心地捏着少年的下巴想一亲芳泽,只是被躲得急,染了汁水的嘴也仅仅落在了少年的唇角。 傅樰遗闻言一愣,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楼枭那一星半点儿的特别,或许是因为认出了对方林檎的身份,也或许是因为上辈子那三年来的庇佑。曾经他落于尘埃之下,卑微到仰人鼻息得以生存,只是年少见惯了更好、受惯了娇宠,即使落魄得了恩客的独宠,也难以生出别的情愫。 但而今不一样,重生一世,他虽不说是自诩尊贵,但到底不染风尘,该有的气节从来不缺,面对楼枭、烛九沉也是站在了平等的地位,不,或许说最开始的相遇里他是主他们是奴,而今倒也形成了勉强的平衡。 刚才一瞬他意识到了自己对魔尊的特别,知道自己还是被上辈子的经历所影响,只是在这般情态下又不免让他想到了一个新的,甚至早就横陈在自己面前的问题——他和他们,现在又算什么呢? 少年的下巴还落在妖祖的手里,他失神片刻,眼神聚焦后来回晃悠在烛九沉和楼枭之间,不免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我们这般,又算什么?” 烛九沉不解,“什么算什么?你我就你我,干什么算上他?” 这个“他”自然指被妖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魔尊楼枭。 “呵……”楼枭冷笑,“怎的就是你?说不定阿樰的‘我们’是指我,有你什么事?” “……是不是又想打架了?” “打便打,还需多言?” 傅樰遗:…… 他懒得理会这两个总是争锋相对却又有些幼稚的男人,便收了目光重新落在了阁楼之下。 “嗯?” 少年揉了揉眼睛,疑思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似乎在人群中看到了一熟悉的身影,仿佛是那位还在闭关中的父亲。 只是那影子散得很快,少年蹙眉,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下一刻,他们这一道阁楼的门被打开,门口赫然是三位老熟人。 明朝、锦瑟以及苍远道都来到了此处。 傅樰遗迷惑:“长老姐姐怎么也来了?” “来给你当后台。”几人款款坐下,倒是成了一三足鼎立的局面——妖祖身侧是狐王锦瑟和长老苍远道,魔尊身侧则是护法明朝,而几人目光汇聚之处则是靠窗的傅樰遗。 “阿樰我回来了!”又是一阵呼唤,木门再一次别推开,刚迈进来一只脚的丛胥泽便被六道目光钉在了原地。 ——好家伙,一会儿不见怎么多了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