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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主人在复制体少年上发泄了一波欲望,正要抽身。 31号却拉住了他的袖子,颠三倒四地念叨,“我好不容易……见到你,再玩一会儿嘛……如果是你的话,惩罚我也可以哦,小闹钟……” 说着,他慵懒而诱人地摆动着臀部,缩紧了红肿的穴口,一边用脸蹭那片衣袖。 忧忧却如被冷水当头浇过。 刚才在病房里,它刚好抓着他的手臂补充血餐,残留的微弱气息就被31号察觉。 只不过31号误以为它死了,现在神智不清,只沉迷在肉欲中,也把他的虐待当做替身。 这一通抒发,他们倒是很默契地想着同一个人,礼尚往来。 长发主人冷酷地推开纠缠的31号,抽回袖子。 他最憎恶看到31号和那个人之间的亲密。看31号这意乱情迷的样子,难以抑制自己不去想象他们之前躲在一起都是怎样过的。甚至连失去神智,还能辨别出那人的气息。原本的惩罚,对于现在的31号反而变成了奖赏。 虽然被推开,31号也没有羞耻或遮掩的意思,继续趴在桌子上,细细呻吟着。 主人整了整衣服,心里不解气,忽然又有了念头,叫来ai仆人。 “看来,31号现在兴致不错。你们去叫几个下位复制体来,好好陪他玩玩。” 按照和它的约定,他不能伤害31号的性命。但生命之外还有很多种伤害,魔鬼最擅长让人彻底堕落。 普通的下位复制体没有个体意识,都是一些只会服从的傀儡,胜在体型相似。 被死讯打击的31号辨别不出这些。几个下位复制体走来,他变得更加激动,脸上升起病态的红晕。他蹬掉裤子坐起来,秀气的下身已经挺立。 他完全不在乎屋里是否还有其他人,痴痴地笑,抱住最近的一个下位复制体,急不可耐地拉扯掉衣服贴上去,然后分开双腿,露出刚被蹂躏得红肿的穴口。 “太好了……快来,来抱我……”他带着少年的纯和天性的饥渴,在地上匍匐。“干死我也没有关系……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喜悦的眼泪流淌下来。 “还好你还活着……只要你还活着……” * 晚餐的时候,忧忧准时出现在病房。 少年不知道这个养尊处优的主人为什么总要陪自己吃饭。它的身体很虚弱,每天只是象征性地进食一些营养剂。而那庄园的主人不用想,是珍馐佳肴都吃腻了。 偏偏他放着那些美食不享用,硬要来陪它吃那些毫无口感可言的东西。 “听说,刚才你出去走动了。” 少年没有意外。这庄园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 【嗯,试着下地走了走。】它用勺子搅动碗里寡淡的营养餐。 主人的语气柔和,并不是怪罪,反而有些小心翼翼。它也有很大的把握,和7号的通信并没有被发现。 每次他们血餐之后,忧忧都会突然离开一段时间,不知去向。回来时换了衣服,还沐浴过,脾气也会变得莫名有些不顺,但又不愿意在它面前体现出来。 这些细节它不太明白,但一一看在眼里。 他们现在的关系很微妙。虽然忧忧乐于对它“扮演”的舒照顾得无微不至,但在它眼里只是一场交易。人类太善变了。它只能自己寻找时机。 而看在忧忧眼里,却是少年因为步行不便,心情有些低沉。 “别着急,你的身体恢复得很顺利。”他贴着少年坐下,抚了抚头顶的发旋。“感觉怎么样?” 美丽青年的视线在它削瘦的双腿上扫过,微微皱了一下眉。 【助步器可以用。】它回想那吃力的几步。【有点疼。】 最后一句它说得清淡,没有抱怨的意思,但只有忧忧能听见。 忧忧觉得自己的心脏损伤可能还没好,听它说疼,也揪心地颤了颤。 他们都知道,以后它是不可能独自靠双腿行走了。 “要是想看外面,明天我带你去河边。你想去哪里,如果我不在,直接吩咐他们推你去。别折腾自己。” 它放下餐勺。因为私密通讯耗能而显得有些疲倦。但在对方看来,是因为走路耗了神。 【没事,我想自己试试。】它咕哝道。 “你总是选择做辛苦的事。”忧忧知道他固执,叹了一声,环住它的腰。“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把困难交给哥哥吧。” 它眨了眨眼,有些恍惚地点点头。 他们依偎了一会儿,反而是忧忧的心情平顺很多。 他看它没有胃口,敲了一下桌子,ai们过来收拾,并且呈上了一小块焦糖榛子布丁。 奶油色的布丁在瓷盘子里颤了颤,半融化的焦糖散发出甜美的气息。 【这……这是什么?】果然少年被这个甜品吸引了,眼睛睁得很圆,仿佛在看一只突然跳上桌子的青蛙。 “这是给你的,布丁,你试试?” 少年捏着甜品勺,小心地铲了一口。绵滑的布丁里掺着焦糖和榛子碎,丝滑口感夹杂着坚果颗粒,丰富的层次在口腔里融化。它的眼睛顿时亮了。 “怎么样?” 【嗯,好吃!】少年连连点头。又挖了一勺,犹豫了一下,递到忧忧面前。【你也……尝尝,哥?】 忧忧愣了一下,微笑着看它。“一天你只有这么多,还要分给我吗。我知道你很喜欢。” 它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液,可怜地看着那块不停颤动的布丁,做出决定。【嗯,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和你分享。】 这下忧忧深狭的眼睛都有了笑意,不再捉弄它。“那好吧。”他握着少年的手,将勺子送入嘴里。 甜品勺很短。少年的手被突然拉近,然后就被对方的嘴唇若有似无地擦了过去,还被温热的唇贴着,停顿了一下。 氛围好像变得很微妙。它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怎、怎么样?】 “唔,还不错。”男人这才放下了它的手,用指腹擦过自己优美的嘴唇,看着因为甜品十分满足,忘记行动不便的少年。“……甜的。” 然后他将这个甜味的吻轻轻印回少年的额头。 * 可能是忧忧总喜欢贴着它入睡的缘故,它断断续续做一些梦。 那些模糊的梦像蘑菇一样从背阴的角落拱起来,各有滋味。有时它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一个旁观者,还是梦的主角。 梦里他们的确是一对兄弟。这个哥哥对他很好,但他的心情却很矛盾。有时他觉得哥哥很危险,同时也害怕哥哥受到危险。 这很奇怪,明明哥哥比他强健许多。 学校留作业,题目是克服恐惧。他想了很久,也不明白什么是恐惧。 “恐惧,是伤口么?是死亡么?”他不懂的时候就会问哥哥。哥哥什么都懂。“为什么题目不是伤病,不是死亡,而是恐惧?” “恐惧不是一种具体的伤害。就像看到火,怕烧到手指;过河的时候,害怕桥会被水冲垮。”美丽少年眼神幽幽落下来。“……爱一个人,却怕和他分离。恐惧让人觉得最强力的事物都是脆弱的,一切理所当然的保证都可能消失。那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感觉。”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少年忧揉揉他的头发。“我们是兄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后来舒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变得很高很远,一低头又什么都看得见。 哥哥在哪儿呢。他心想。于是立刻看见了成年后的忧忧,恬静地躺着,像是在很深的睡眠里的大天使。 可他不知道那是睡眠,还是其他的什么,想要推一推,喊一喊。可他没有身体,也没有声音。 熟悉的兄弟就在他眼前,没有任何反应。 他一下子急哭了,从梦里醒来。 谁在他旁边忧忧也被惊醒,感觉弟弟在抽泣,问什么原因,他也不肯说。 好像说出来之后,噩梦就会成真。所以忧忧到最后都不知道,弟弟的噩梦究竟是什么。 下位复制体从那个噩梦里醒过来,竟然也在抽泣。 可能是任务做得太卖力,想到忧忧这个目标动不动找死,它竟然有些感同身受,难过得呼吸困难。 天色蒙蒙亮,远处山林传来鸟雀鸣叫。 “……怎么了?”长发影影绰绰滑落,黑玫瑰的气息袭来,那人支起身子,轻拍它的后背。“做了噩梦?” 【嗯。】醒过来眼泪已经停止,眼底还有点湿,轻轻抽噎着。【可怕的噩梦。】 说完,它一反常态,主动转过身,细细打量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人类,眼光落到绸衣领口露出来的,新生的肌肤。 这是光逝武器轨道炮留下的痕迹。它永远忘不了那漫长的十秒钟,这个人的心脏怎样用粉碎的力量隔着胸膛敲打。 【……你……你不要死。】它抓着他的前襟摇头,对这个永生的尊主小声说。【不要死。不要死……】 忧忧反常地沉默了。然后紧紧抱住怀里的少年。 “别怕,舒。”他的声音有一些沙哑,像是有能在声带上磨出一颗珍珠的砂砾。“哥哥不会死,也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你的身体里流着我的血,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它朦胧应了一声,才带着泪痕睡去。 系统悄悄发出一个提示:【第二任务·绝对救援,产生阶段性结算。】 再过不久,它就会知道,系统分配给它的三个强制任务里,有一个其实是舒本人的愿望。 舒当时照抄哥哥的话交了作文。那些句子非常漂亮地在他的行文里闪烁,美丽而让人害怕。 很多年后,舒在日记里写道:【人会觉得恐惧,是因为有珍惜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