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谈、许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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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 谈笑第二天早上是被棠逸风给干醒的,他困得睁不开眼睛,但身下传来的阵阵快感却迫使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对方。 “操!老子真想干死你!”大清早的,棠逸风还没起床就开始飙脏话了。 棠逸风双手掐着他的腰用力地往里顶,他的身体已然有了反应,俩人交合处不断发出黏腻的水声,听得人面红心跳。 清晨的微风钻进玻璃窗吹在他们的身上,感觉凉嗖嗖的,谈笑揉了揉惺忪睡眼,口中低低地呻吟着,快感如潮水般涌来,一波又一波地冲刷着他的身体。 “老骚货!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给老子下蛊了?”棠逸风的那根东西充满恶意地碾磨着他的敏感点,“怪了!老子怎么就干不够你呢?” 谈笑默默地叹了口气,心想昨夜的棠逸风过于温柔了些,现在这个其实才是真正的棠先生。 棠逸风按着他干了挺长时间,结束时他已经软成了一根烂面条,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趴在凉席上缓了许久,他才想起自己今天还得去医院,连忙挣扎着爬了起来,找来纸巾简单地擦拭了下体,他拖着两条酸软无力的腿挪到甲板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和鞋子,回到屋内一件一件地套到了身上。 他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来的时候没戴手表,而他的手机,早就因为电量耗尽而自动关机了。 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今天又是阴天,好像他的心情一样,阴沉沉的黯淡无光。 棠逸风先给司机打了个电话,随即慢吞吞地穿上衣服,走到门口的草地上做了几个拉伸。 司机很快就到了,谈笑跟着棠逸风离开小木屋坐到了车里,等车子发动后,棠逸风突然扭过头来问他:“我要回家,你要去哪里?” 他想了想,说道:“可以送我回许夏家吗?” 棠逸风冲他抬了抬下巴,随即对司机吩咐道:“先去老许家。” “是!老板!”司机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 谈笑歪着脑袋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他得去医院看姐姐,但在去医院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洗澡换衣服。 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见不得人。 汽车在盘山公路上行驶了约摸二十分钟,一拐弯进入了一片别墅区,最后在一扇大铁门前停了下来。 谈笑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下了车,双脚落地那一刻,他听到自己的心脏狂跳了几下,头晕脑胀、浑身都疼,总而言之他现在就是哪里都不舒服,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艰难地挪上台阶,抬手输入密码打开了房门。 在玄关处换上拖鞋,谈笑用一只手扶着腰慢慢地往浴室方向走去,又用另一只手去解衬衫纽扣,然而就在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他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老婆!你回来了!” 谈笑瞬间就愣在了原地,他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可一抬头却看见身穿家居服的许夏正笑意盈盈地趴在二楼栏杆上冲他招手,“老婆!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样差啊!”青年一面同他说话一面扶着扶梯快步下楼。 “不……不!不要!” 谈笑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满脸的惊慌失措与忐忑不安。 天呐!为什么会这样?许夏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家? “老婆,你到底怎么了?”许夏走到楼梯口,伸出手来想要触碰他,却被他一闪身给躲开了。 谈笑紧紧地靠在墙上,同许夏保持着一段距离。他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努力挤出来了一个笑容,“我没事,老公,你不是说明天才能回来吗?怎么……怎么提前回来了?” “想给你一个惊喜嘛!”许夏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本来是计划明天回来的,但昨天在电话里听到你说想我了,我就一刻也等不及了,跟你通完话就出发了,坐了一夜的火车,凌晨四点点多到的家,想早点儿赶回来陪你,谁知你还不在家,电话又关机了,等了你一早上,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让小林他们帮忙去医院找你了……” “许夏,我……”谈笑一时语塞,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等等,我还有个惊喜要给你。”许夏说着走到茶几边,从抽屉里取出来了一个白色的小盒子,然后捧着盒子走回到了他面前。 谈笑看着那盒子被缓缓打开,里面安静地躺着两枚对戒,一黑一白,刚好拼成一个完整的心形符号,深邃黑钻与璀璨白钻相互映衬,相得益彰,显得完美又浪漫。 “今天早上刚去取回来的。”许夏拿起白色的戒指,“老婆,来!我给你戴到手上。” 谈笑木然地任凭许夏抓过他的左手,冰冷的钻戒被套上了他的无名指。他心头苦涩无比,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呢?许夏订钻戒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原本是很期待的,可现在…… “嗯!真漂亮!大小也刚刚好!”许夏用一种赞许的目光盯着他的手左看右看,最后用掌心托着他的手送到唇边,深深地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背。 “老婆,你帮我戴上它好不好?”许夏又取出剩下的那枚黑钻戒指,塞到了谈笑的手心里。 谈笑颤抖着摇了摇头,他难过得简直快要哭出来了。 “老婆,你今天真得很不对劲。”许夏说罢便松开了他的手,接着往后退了一步,站在那里仔细地审视起了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谈笑贴着墙壁,慢慢地往浴室方向挪,他的手心里还攥着那枚戒指,“许夏,你能不能……等我一会儿,等我洗完澡出来再说……” 他话还没说完,青年忽然扔掉小盒子,猛地扑过来将他按在墙上,一只手掀起他的短袖和背心,另一只手则强行拽下了他的裤子。 “不要!”谈笑大喊一声,想去抓自己的裤腰,可许夏的动作是那样快,他反应过来后发现为时已晚,右手心里的戒指也随之掉落在地,“哐当”一声滚落到了沙发底下。 胸前的点点红痕很新鲜,一看就是刚被人弄上去的,两个乳头红肿挺立着,左边的乳晕上还留着几道齿印,这一切都在明晃晃地昭示着昨晚的欢爱有多么的激烈。 许夏的手伸到谈笑的股缝里摸了一把,那处也是又红又肿。指尖探入松软湿润的穴内,勾出了一抹温热黏腻的液体——木屋内条件不允许,谈笑还没来得及清理掉穴内的精液。 许夏抽出手来,送到眼前看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他痛苦地用手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许夏此刻的表情。 “怪不得……”他听到许夏冷冷地说道,“刚一进门就急着去洗澡,看到我回来却表现得很惊慌,跟我说话时更是心不在焉,也不肯让我碰你,我一靠近你就躲闪……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啊!谈笑,你可真厉害!我出门还不到一星期,你就已经找到新欢了,就这么饥渴吗?一天也忍不了吗?” “不是!不是!”谈笑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他手忙脚乱地提上裤子,“许夏,你听我解释,我……我是有苦衷的……” “好啊!你解释啊!我听着呢。”许夏走到茶几旁,弯腰从抽纸盒里拿了几张纸巾,细细地操掉手指上沾染的精液,接着将纸巾团成一团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 谈笑张嘴结舌地看着许夏,他想解释,可他却不知道如何解释,难道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许夏吗?不!不能!他答应过棠逸风要保密的。支支吾吾了好大一会儿,他最终也只是苦着脸告诉许夏:“我姐姐在医院抢救,我当时着急用钱,可是我联系不上你……” “所以你就去找了别人?”许夏接过他的话。 “我……”谈笑看着许夏的情绪逐渐由平静转为暴躁,泪水随即不争气地淌了下来。 “他是谁?”许夏红着眼问道。“告诉我他是谁?我要去宰了那个王八蛋!MD!敢给老子戴绿帽子!” 谈笑惊讶地看着许夏,忽然觉得他说话的口吻很像棠逸风。许夏平时很少会这样,他的情绪一向都很稳定,谈笑心想:许夏这回是真得生气了、也伤心了。 “是虞山吗?”许夏拧着一对浓眉,一脸的痛心疾首,“你是不是去找了他?” 谈笑一怔,他没想到许夏会误以为昨夜同他偷欢的那个人是虞山。 见谈笑始终不肯说出“奸夫”的名讳,气得许夏双手叉腰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能早点儿赶回来陪你,几乎是一夜没睡,我坐了一晚上的火车,买不到卧票,不得不坐了一路,坐得我屁股疼。而你呢?你倒好!跟别人偷了一晚上的情。你TM对得起我吗?” “谈笑,我真是小看你了!我还以为你是真得爱我,原来你最爱的其实还是钱!” “不是!不是的!”谈笑连忙拍着胸脯说道,“许夏!我爱你!我对你是真心的……” “你爱我?”许夏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趁我不在家跑出去找野男人鬼混,为了钱不惜出卖肉体背叛于我,谈笑,你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还记得吗?我跟你说过的。”许夏又说道。“不要再有下次了,否则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说罢,许夏气呼呼地转身上楼去了,留下谈笑靠着墙瘫坐在地上,眼泪汪汪地独自哭泣着。 过了一会儿,许夏衣着整齐地下了楼,经过客厅时看也没看谈笑一眼,谈笑也没敢出言挽留,只是默默地流着泪看着许夏甩门离去。 他扶着墙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晕乎乎的感觉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他跌跌撞撞地闯进了卫生间,站在淋浴喷头下一阵冲洗,将棠逸风在他身上留的痕迹全部都清除掉,由于太过用力,胸口的皮肤被他搓得泛红,感觉快要破皮了都。 从浴室出来后,谈笑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眼冒金星、双腿发软,倒在客房的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谈笑发现室内光线十分昏暗,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天已经快黑了,也不知道他睡了多久。 依旧是头痛欲裂、浑身乏力,谈笑觉着自己应该是发烧了,但是他不能生病,因为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他去做,于是他就穿上睡衣,在客厅里找到医药箱,从里面翻出来几粒退烧药,就着凉水吞入腹中。 谈笑给手机充上电,又去洗了脏衣服并将它们晾晒到阳台上,然后他坐到沙发上,拿起手机开了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笑笑,你怎么了?声音怎么听起来……】 【妈,我没事,就是有点儿小感冒,过两天就好了。】 【是不是着凉了啊?喝药了吗?】 【喝了。您别担心,又不严重。您吃饭了吗?我姐今天怎么样?】 【吃了,我刚带孩子们回到酒店,正准备睡觉。你姐比昨天能好一些了,能自己吃饭了,也有力气说话了。】 【那就好。妈,我今天忙的没空过来,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过来了,我明天一大早就过来……】 【不碍事,你忙你的,不用整天往医院跑,你姐有我照看呢,你安心工作,请太长时间假也不好。】 【妈,我知道了,那您早点睡。】 【好,你也快睡,别熬夜。】 谈笑不敢打电话给许夏,只是发了两条消息过去: 【许夏,你在哪里?今晚回来吗?】 【对不起,我错了。】 他发消息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半,他一直等到凌晨十二点,始终没能收到回信。 他不敢再发消息,他怕许夏会把他拉黑。 谈笑躺在沙发上,抱着手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兴许是太累了,他连个梦都没有做。 一觉睡醒,谈笑终于觉得头不再那么疼了,看来他已经退烧了。 头倒是不疼了,胃里却很难受,昨天一整天滴水未进,他不得不先去厨房给自己弄了点儿吃的。 接下来,他去了医院,给姐姐、母亲和外甥女买了早餐,又找到主治大夫详细询问了姐姐的情况。 大夫告诉他谈悦以后可能很难再怀孕,他听了倒觉得这对于姐姐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那一家人根本就没把姐姐当人看,只把她视为传宗接代的生育工具。一旦得知姐姐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她的。 谈笑决定先不跟姐姐说这事儿,等姐姐身体恢复一些后再说吧。 谈笑走出医院的时候,天上又飘起了毛毛雨,他出门时没有带伞,此时就打算找个地方躲会儿雨,正好瞧见前面有家药店,店门口的台阶上摆放着两张长椅,他便快步走过去坐到了其中一张椅子上。 坐下没一会儿,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嗡嗡”作响,谈笑掏出来一看,发现电话是林影打来的。 他犹豫着接听了电话: 【喂?谈叔!】 【小林,什么事啊?】 【夏哥昨天心情不好,你知道他怎么了吗?】 【我……他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他,我……】 【咦?谈叔你还不知道吗?夏哥去欧洲了,今天早上走的,这会儿飞机应该已经落地了。】 【……他离开宣城了?】 【是啊!夏哥把工作全推了,说要给自己放个假,去国外旅游散散心,呐,他给我们也放假了,放了一个月,说有啥事等他回来再说,所以我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打算明天就回老家去。】 【……他一个人去的吗?】 【不是,还有程哥。夏哥本来是要一个人去的,但程哥不放心,就陪他一起去了。】 【噢……】 …… 挂断电话后,谈笑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将头向后一仰,他无力地瘫倒在长椅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他在心里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