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之刑｜热水浇身恐吓
崇化十六年，镇守西北的大将军变睿聪起兵谋反，四个月后，变家二百余口被全部处死。 刑场上，只有变睿聪的小儿子变星霜，因逃亡途中跳崖而缺席，生死未卜。 多亏了英明神武的楼郡王，从崖底发现了摔成瘸子的变星霜，并带回地牢审问。 变家人阴险狡诈，必定暗藏阴谋，这个变星霜就是破局的关键。 带着郡王的期许，新的酷刑施加在他身上。 那具原本就颇多伤痕的年轻身体正被锁在一张石凳上，双腿分别有锁链锁在两边，双手则高高吊在空中。 他神智不太清醒，头发凌乱垂下，头侧歪在一边，眉头紧紧皱着，想必昏迷中仍然逃不过伤痛折磨。他的衣衫凌乱破碎有不如无，浑身伤痕几乎变成鳞片，层层叠叠，紧密的覆盖在他身上。 被关在这里已经十余天，期间只给喝水喝粥，一口主食都不曾进，加之日日拷打，像被逼到绝路的动物，马上要变成盘中餐。 正昏迷着，一盆水把他泼醒，两个拿着烙铁的狱卒站在他面前，作势将烙铁烙在他身上。 “变小将军，多有得罪。”狱卒语气恭敬，手下毫不留情，烙铁离他越来越近，他能感受到它散发出的热浪，甚至几根头发已经发黄卷曲，就快被烧着了。热气扑面而来，如果烫在身上，恐怕会再次痛晕过去吧。 他咬紧牙关，合上双眼。他能想象烙铁烙在身上的滋味，更知道这些人绝对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慢着！”一声命令响起，变星霜下意识睁开眼，三个人影闯入视线。为首那个身穿靛蓝色长衫，又披了一件白色外袍，上面绣着几棵修竹，腰系蓝色丝带，上缀白玉翡翠。这一身衣裳做工精细，用料上乘，加之那张脸剑眉星目轮廓锐利，通身气派不是楼郡王又能有谁？ “都下去，本王来陪小将军玩点好玩的。”楼雾失不介意华贵衣衫上沾染血污，屏退众人后径直来到他身侧。 变星霜直视前方，视线不曾因楼雾失做出改变。楼郡王也不恼，轻声细语道：“小将军今日把本王伺候舒服了，别说吃饭，出这地牢也使得。” 说罢，左手从胸前一路游移，来到右腿。他专挑有伤且伤口开裂的地方按，那些伤口大多边缘向外反卷，露出猩红的肉和未凝固的血。 变星霜因他的歹毒行径生出一身冷汗，痛的龇牙咧嘴，声音早已嘶哑，呐喊声格外难听。偏偏楼郡王一副心满意足的身上，用食指敲了敲变星霜的右腿。以他的力道，敲这两下足以让人痛到抱住腿哭上三天两夜，怀疑骨头是不是碎了。 可变星霜毫无反应，尽管也不轻松，但那是先前按压伤处所致，明显与右腿毫无关联。 “这腿果然废了。”楼雾失喃喃自语，似是叹息，又似嘲讽。 约摸过了一刻钟，他再无动作，变星霜才缓过气来，“变家从未谋反，我也对谋反之事毫不知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楼雾失轻轻摸他沾满灰尘的脸：“说得好，本王喜欢，这就给你清洗清洗。” 他的手在变星霜身上肆意摸索：“先从这里开始。”他一指点在变星霜胸前。变星霜痛哼一声，额头再次出满冷汗。 “然后是这里。”楼雾失的手渐渐下移，来到他腿间，握住那疲软低垂的阳物，随意撸动几下。 “最后是这。”他先往下滑，又折返回来，顺着股间摸到一处紧闭的穴眼。 楼雾失每说一句话，他身上就红一分，说不清是被那些污言秽语刺激，还是因着身前的伤口。 他被痛感和耻辱感两面夹击，同时折磨着他的身体和精神，让他分不出任何精力来应对楼雾失。被一个男人触碰身体隐私的耻辱更甚于被拷打留下的一道道伤口，他一直洁身自好，那几处就连自己也极少触碰，更何况旁人？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自己的东西居然有了反应。 他本能的剧烈挣扎，惹的楼雾失一巴掌扇过来，半边脸瞬间红肿。他被这一章打的脑袋发懵，耳边嗡嗡作响，有一瞬间听不清楼雾失在说什么。 “既然这么期待，那现在开始清洗好了。”楼雾失对他笑笑，笑容愈是灿烂，眼神愈是阴翳。 他极少有机会见到楼雾失，这是第三次。更多的时候是听别人口头描述，据说这位郡王手段残忍，心性毒辣，不择手段，除了权势滔天之外没一个好词。 变家世代为官镇守边疆，对李家王朝的忠心天地可鉴，他有十余个兄弟死在疆场之上，是一夫当关的忠勇之士。变星霜自幼长在军营，不知为李家和胤朝上个多少次战场，受过多少道伤，他若不忠，世上再无忠于胤朝之人。 变星霜不惧拷打，不惧饥饿，他从未背叛过国家和君主，就算剥掉一层皮，他也不可能屈打成招。 几个狱卒拷打了十天都问不出什么，楼雾失也未必能。 然而他很快就知道，自己低估了这位郡王。 楼雾失说的清洗，是用沸水。 他浑身遍布红肿的鞭伤，有十几道皮开肉绽，外层的肉向外反卷，血迹凝固在周围，嫩肉失去保护，空气流动时，冷气直穿骨髓。 楼雾失亲自将一盆沸水泼到他身上，他连躲都没法躲，硬生生挨了这一场酷刑。沸水带着摧毁一切的高温，化成无形的火，顺着开裂的伤口滑进身体深处，每一寸骨肉都像要化成灰，连同他的魂儿一起，在高温带来的痛苦下无处遁逃。 沸水接触身体的一刹那，变星霜奋力挣扎，除却无法动弹的右腿，浑身上下都疯了一样挥动。铁链和刑凳叮咣作响，他宛如痛苦至极失去理智的困兽，大声嘶吼着想要逃脱，又被铁锁牢牢锁住，只剩下无尽的崩溃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