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性欲对你很有帮助
“老板,阮先生没出公司,碰上提前离席的恭总了,现在在恭总办公室。”陈时瑾助理一五一十地汇报,说话的声音还有点喘。 陈时瑾听完没有表示,转身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把手边的文件摊开,过了两秒,合上文件递给助理说道:“把这个按晚上会议人数复印,去吧。” 病态心理在某种层面似乎具有传染性,或者说是波及。 陈时恭会没开完就走了,因为他的视线扫过窗外,窗外就是半空。这是三十一层的高度,而阮雀不在自己眼前。三十一层高。三十一层楼。 陈时恭在走廊碰到阮雀的时候,他正扶着窗框半伏下腰,他的表情看上去似乎该有某种哭喊,但他很沉默。 陈时恭过去握上他的手时,两人都以为那手里的汗是自己的。 “阮雀?怎么了?” 陈时恭很高,而阮雀半偻着身,似乎人在某种难捱中脖子也调遣不便,于是他更多地是抬起眼来看他。 红血丝密密蜿蜒在眼白上,黑眼珠逼上去,下眼眶的留白处沁一沿清亮的水渍。红是痛苦,黑是敌意,白是无措。一个乍看显得可怕的眼神。 其实这股可怕正笼罩着阮雀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愤怒、焦急、不安,而这股情绪没有来由。在阮雀还在为之不解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被其左右了,心脏似乎震到耳鸣,每动一下,就像薄钢的盘子倒扣在粗砂路上拖动,浑身战栗。 陈时恭把他抱起来,他的步子迈得很大,和找过来的陈时瑾助理擦肩而过。 “没吃药是不是?”常景问着,把针管里的镇定剂一推到底,“过一会就好了,太困就睡一觉。” “你早上睡前不是吃了吗?”总裁的休息室有床,陈时恭环抱阮雀,让他背靠着自己胸膛半躺,此时闻言低下头去看他。 阮雀的额发有一点汗湿,仰起面还显得虚弱,他不说话喘息都凌乱,索性省点口舌,只张开嘴,挑起嫣红的舌头,露出了舌底乾坤。 他解释得够清楚了,陈时恭本就冷相的一张脸沉下去,“你......” “难受......”阮雀用气声说话了,蹙起眉毛把头贴到他前胸上。 常景心里笑了一下,把针头扔掉,起身收拾药箱。 陈时恭不说话了,双目紧紧地看着阮雀。 “没事的,”常景的语气听起来,让人觉得他真正想说的是“你别信他”,他接着说,“这个药劲上来很快,抑制脑部神经的,看着点他——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或许因为这是他工作之外的调遣,他浑身闲暇气,说话也没那么拘礼了。 “别......”阮雀开口的时候感到舌头像是被泡发了。 常景停下出门的步伐,走回床边,俯下身用眼神询问。 “性瘾——开点药。”再开口,话语需要大脑来组织的时候,他感觉那些神经也被泡发了,像懒洋洋的醉汉不愿动弹。 “该吃的药不吃,不该吃的药瞎吃。”常景看着他皱眉笑道。但很快,几乎是同时,他意识到陈时恭也能看到他的神情,他突然嫌自己笑得亲昵了,把笑收回。可没了笑,那皱眉就显示出了并非本意的苛责,他索性一并收回。 常景用他现在的再医生不过的表情说道:“你现在不应该再抑制任何——不会危害生命的——情感需求了,你对情欲的需求是精神上自发排压的结果,对转移你的痛苦很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