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宝贝,小声点
因为出城前与守城兵打过招呼,进城很顺利。回到刺史府向廉臣焕请了安,他们就回房用饭歇息,这一天过得真快。 接下来的日子既悠闲又快乐。徐言之给天玺两样东西,一枚玉佩,和一个巴掌大很漂亮的钱袋,钱袋里装了几十两银子和几张银票。徐言之每天都会去军营呆半日,下午回府陪天玺。城里的大小酒馆戏园被他们逛个遍,唯独没有去青楼和玉郎居,徐言之说这种地方最好一辈子都别踏足。 天玺问徐言之有没有去过青楼,徐言之很坦诚的说去过,不过他都是去应酬,可没碰过里面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天玺很想去看看,徐言之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挑了两家比较有名的青楼和玉郎居,带着他去开眼界。 锦秀和锦文跟天玺混熟了,不再像初见他时处处刁难。天玺发现锦秀是天真烂漫,锦文是处处学徐言之,只是学得不像。锦秀告诉天玺,这次徐言之回京锦文会跟着去,因为锦文一直都很崇拜徐言之。这个天玺理解。 天玺习惯了晚上和徐言之抱在一起睡,习惯了徐言之的体贴霸道,习惯了古代自然没有一丝污染的生活。当然,他习惯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如果把他放到贫苦百姓家里,过吃不饱的日子,不知道他能不能习惯。 总之,天玺已经离不开徐言之了。 快乐的日子总是转瞬即逝,不知觉间一个月过去,天玺几乎忘记自己是一个现代人。 天玺的头发长长了,可以绑个兔子尾巴。徐言之亲手编了一条蓝紫相间的发带,送给天玺绑头发。玉佩就挂在天玺脖子里,每天晚上汲取他们交缠的体温。 天玺搞不懂,为什么徐言之总喜欢吃他射出的东西,每隔两三天就吃一次。虽然科学证明那东西有一定营养,但也不至于这么好味吧?难道这是徐言之的个人癖好? 京里的公文到了,皇上令徐言之回京,他们终于要离开象州了。锦文果然要和他们一起走,临走时廉臣焕千叮万嘱。锦文的娘三夫人,抱着锦文哭哭啼啼,锦文却连句安慰的话也没有。不知道那小子的冷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 从象州到京城,按军队的一般行进速度要走上一个月左右。一听要骑一个月的马,天玺就想瘫倒。虽然徐言之很体贴,给他准备了软乎乎的马枕头垫屁股。可上路后的头几天,还是让天玺全身酸痛得要散架,更别提痛到死的屁股了。 因为天玺这个娇气的大少爷,再加上秋雨连绵路不好走,军队的行进速度又拖慢一截。原本五天的路程,大军慢吞吞走了快十天。 十天过后,天玺的屁股上结了一层薄薄的茧子。晚上睡觉,徐言之抓着天玺的屁股打趣,说没有当初摸着柔软。天玺没力气应付他,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朦胧间眼前一亮,出现一个阴森森的山峡,一个人也没有。虽然是烈日炎炎的天气,天玺却觉得冷飕飕的。他站在山峡的缝隙中间,看到地上堆满白骨和盔甲。这盔甲非常熟悉,熟悉到令他恐惧! 这盔甲是徐家军的!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里会成为徐家军的埋骨之地? 不!不可以!绝对不行! “不……不可以……不行……唔……” “玺儿?醒醒。” 天玺猛地睁开眼,眼前是一双晶亮的黑眸。转转眼睛,周围一片昏暗。 “做恶梦了?看你出了一身汗。”徐言之低下头亲亲天玺的嘴唇,拿过手帕给他擦汗。 天玺缓缓坐起来平复呼吸,梦中的景象是那样真实恐怖。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徐言之拿过水袋递给天玺。天玺摇摇头,接过水袋猛灌几口,真的渴死他了。 该不该把他的梦告诉言之? “离天亮还有时候,再睡会。”徐言之接过水袋,抱着天玺躺下。 “回京的路上要经过什么山峡么?”天玺窝在徐言之怀里很不安心。 “山峡?”徐言之想了想,“没有什么山峡。” “真的没有?”天玺翻起眼睛,满眼都是担忧。 “怎么了?”徐言之挑起他的下巴。 “我梦见一个可怕的山峡。”天玺脸色苍白,声音都打颤了。 “确实没有山峡,路上几乎没有什么山。”徐言之暖暖的笑,亲亲天玺的额头,“乖,睡吧,我们要加快行程了。” 天玺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或许只是个普通的噩梦吧,这些天骑马赶路太累了。 翻个身,再翻个身,天玺就是睡不着。梦中的情景历历在目,死死地缠着他消散不去。 “小东西,你就不能老实点?”徐言之不耐烦地翻身压在天玺身上,“看你还乱滚。” 天玺睁开眼睛,看着黑乎乎的帐顶,这家伙可真重。 “要是睡不着就喂饱我吧。”徐言之忽然抬起脸笑眯眯地看着天玺,不等他说话便吻上去。大手钻进天玺裤子里,抚摸那软趴趴的分身。天玺抱住徐言之强壮的身体,回应他热情的吻,或许这样能让他摆脱噩梦的纠缠吧。 因为连日骑马赶路,天玺的身体很疲累。这十来天徐言之都没有碰过他,现在被徐言之这么热情的吻,再一摸,身体很快热起来。什么噩梦啊山峡啊,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唇舌交缠许久,分身也在徐言之灵巧地爱抚下站起来。那充满欲望的嘴唇,从天玺的脸颊吮吻向下。每落在一处地方,便燃起一团火焰。天玺气喘着抱住胸前的脑袋,闭上眼睛享受心上人的亲吻。 抚摸分身的手指,调皮地按压娇嫩的顶端,将那滑腻的汁液涂抹得到处都是。那火焰般的嘴唇,忽然吮住坚挺的乳珠。润滑的舌尖轻轻拨弄挑逗,粗糙的手指捏住另一颗轻轻捻动,发出一阵挤压的疼痛。 “啊……”天玺仰起脸,手指插进徐言之浓密的长发里,情动地拱起腰。抓住他分身的大手不客气的收紧,仿佛要把里面的热泉挤出来。 “宝贝,小声点。”徐言之抬起脸,睁大闪烁的黑眼睛低声说。 他叫我宝贝? 天玺也惊讶地睁大眼,然后把嘴绷紧。 徐言之露出奸笑,缩头钻进被子里亲吻天玺柔软的小腹。 天玺抓起衣服咬进嘴里,为了那声“宝贝”他死也不能出声! 炙热的嘴唇在小腹上游弋,天玺的眼睛有点湿润。 从小到大,没有人叫过他宝贝。他从来不是任何人的宝贝,就连爸爸妈妈也没有这么叫过他。如果他是一个孤儿,没有任何亲人,或许还能好受点吧。 天玺的伤感只维持了一分钟,便被那温暖的口腔吞没了。 天放晴,路好走,天玺的屁股也不再痛。军队的行进速度加快一倍,争取把耽误的时间赶回来。 不知是因为天玺答应嫁给徐言之,还是因为天玺很听话没有惹到徐言之,一路上徐言之对天玺非常温柔,这让天玺多少有点不习惯。 难道他是被虐狂,就喜欢言之凶他? 真是莫名其妙。 连续赶了五天路,来到一个岔道口。军队停在岔道前,几位将军起了争执。一个说往左走,一个说往右走,说来说去都快吵起来了。 徐言之大手一挥喊停,指着天玺说:“玺儿,你说走哪条路!” 全军刷的把眼光盯在天玺脸上。 “呃,”天玺吞口口水,“走没有山的路。” “左路要绕两个州郡,两百多里地呢!”一位将军不满地嚷嚷。 “走平路安全,安全第一嘛。”天玺讨好的向那位将军笑笑。 “右路虽然是近路,可是山路不好走,我们还是走左路!”徐言之一挥手,带头走向左边的岔道。 天玺感到有一双冰寒的眼睛盯着他的后脑勺,急忙缩起脖子追上徐言之。 夕阳在西边泼洒着红红的余晖,将大道两旁的白桦树照耀的像红枫。天玺心里很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后背已经被那双锐利的眼刀砍得斑斓不堪,那个要求走右路的将军一定恨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