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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锋突袭并没有见效,只因为寄无忧身前突然出现的一对法器,将白锋的威力轻而易举地阻挡在外。 兵刃相接时,他看见一根尖细的银色弯钩,和一把……美丽而做工精致的巨大骨扇。 “紫云天?” 寄无忧不禁喊出了声。 紫云天似乎一直在等着被认出,寄无忧话音刚落,他便发出一阵小声的偷笑,从巨大骨扇的背面探出一个头来。 “猜~对~了~” 秦珅盯了眼一脸悠哉自在的紫云天,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紫云金光扇轻轻一挥,再次扇开白锋无数。 “怎么我一来,就看你们打打闹闹的,真是粗野!” “紫云天。” 秦珅丝毫不带感情地出声打断他。 紫云天一听到他的声音,肩膀都不禁抖三抖。 “秦珅,啊不,秦师兄……我在我在,你找我什么事?” “你来晚了。” 秦珅话语间语气平常,显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闹心事。 “仙姑委托你援助我,你却迟了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他都没干正事,一直和情郎腻歪在一起,心虚的紫云天瞬间软下了语气。 “这,这也是没办法的嘛……” 碰上秦珅这样事事都毫不留情,如实上报的师兄,任谁都不能安心偷懒…… 项逐天似是不忍被他们冷落,再次轻飘飘地开了口:“师弟这小小一座山头,居然能请来各路英雄好汉,倒也真是热闹得很。不过,先不管这些闲杂人等,既然你手头没有账本,悔过楼依旧能有理由抓你。” 又来了。 就这么想捆他?门都没有! 寄无忧一手藏于袖中,随时准备抽出灵符与之一战。 紧张的空气中,紫云天亮着眼瞬间冒出,插话道:“账本,什么账本?” 寄无忧刚想去用灵符封他多话的嘴,却见紫云天兴致勃勃地从袖口中捣鼓起来,一连朝地上扔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最后,才抛出了…… 一本寄无忧十分眼熟的……黄皮账本。 寄无忧瞬间眼睛亮起,再定睛一看,那本账本表面布满裂痕,显然是被人撕碎过一次,再用仙术粘合在一起的。 紫云天笑呵呵地拎着账本,一副急需夸奖的邀功模样。 “你们说的账本……不会是这个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 崖边,弯月如钩,银辉胜雪。 包括寄无忧在内的六人,不知不觉已站成两队,以一道黑暗的深沟为界,相互对峙。 原本以为要遭遇逆风,没想到紫云天的意外出现不仅为他们这里增添了人手,甚至还用一本账本重新扭转了局势。 寄无忧余光瞥见项逐天近乎扭曲的脸色,更多了一分胜算。 看样子,这账本确实就是关键的证物了。 再移回眼神,就看见紫云天一副“怎么还不夸我”的为难样,不禁又觉得好笑起来。 方才这悬崖边还是你死我活的紧张氛围,个个神情严肃,紫云天一来,倒是将他们的表情丰富了不少。 寄无忧盯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撕裂痕迹,不禁产生了些好奇。 “这账本都被撕烂了,你居然还拼了起来?” 要知道,虽然碎片的拼接能用仙术解决,但一片一片拼完整,还是去寻找碎片们的具体踪迹…… 紫云天无奈地耸耸肩,解释起来:“别误会,要是早知道它是本账本,我才不会去捡!” 寄无忧又问:“那你以为是什么?” “我方才来时的路上,看到一个你们门派的小孩在山脚下撕纸,那架势那脾气……哟呵呵,我还以为撕的是情书呢!” 一想起前因后果,紫云天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我也是担心毁了一桩姻缘,这才帮他偷偷拼好,可没想到会是这无聊的小账本!” 他甚至故意用尖嗓音说话,让自己听上去像是一个多事的媒婆。 寄无忧开玩笑地嫌弃了两句,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轻了不少。 ——和项逐天那边恰好相反。 想必他自己绝不曾料到,苦心囚禁楚九渊,从他身上取出账本,销毁秘密,最后竟然毁在了这么一个恰好路过的紫云天手上! 一瞬间,寄无忧与项逐天视线相撞,他敢说,他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对失败的恐惧。 但他必须失败。 寄无忧又真假参半地夸了几句,便将掌心向上,在紫云天面前动了动。 紫云天虽然知道他是想拿回账本,但还是将手一抽,抱在怀里说:“诶,这可是我找到的,怎么能让你白拿!” 秦珅快而狠地朝他瞪了一眼,那股劲,好像要在人身上剜一刀肉似的。 “给他。” 寥寥二字说完,紫云天顿时没了话,只能不服气地鼓起脸,轻轻哼了一声。 “……好。” 寄无忧接过账本,检查了其中页数不差,关于‘香姑娘’的购买记录也一字不差后,他心上悬着的石头才终于掉了下来。 他手中捏着账本一角,轻快地在项逐天和两个走狗面前挥了挥。 “这样就够了吧。” “够什么?” 项逐天嘴角勾起一抹强笑,佯装不知,却不知自己脸上的凶神恶煞早已奔腾而出。 “当然是够证明我的清白,以及……定‘香姑娘’的罪名。” “仅仅是一本账本,没有人会被定罪。不过,既然师弟对我的注视如此强烈,你是觉得,我就是那位‘香姑娘’咯?” “不然呢?” 说出这三个字后的爽快,让寄无忧不禁感慨万分——背后有稳稳的靠山,说话的底气都足了不少。 虽然白长卿仍在摇摆不定,但就算是除去他,寄无忧的身后仍然有两位问天楼弟子为他保驾护航,实在轻松。 “我一个男人,怎会扮成女装?还去害你呢?” 项逐天背过身,仿佛是要说给他自己听。 “那好,既然不是师兄,那就请你配合调查,助我们早日抓到真凶,如何?” 反正追根揭底地去查,‘香姑娘’也只可能是项逐天一人。 项逐天淡笑着敷衍了过去,向白长卿投去了求助的视线。 “小白,你不说点什么吗?” “逐天,我……” “你站的离我好远,为什么不凑近些呢?”项逐天媚眼一弯,十分委屈地盯着白长卿,“还是说,小白也在怕我,怕我真的会伤害同门,伤害师弟……” “……逐天,别再说了。” 听到这声痛苦的音节,寄无忧猜到他是心软了。 这种语气显然对白长卿十分有效,他立刻就越过界线走了过去,并且——理所当然地,站在了项逐天的身边。 寄无忧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