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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十分果断,不带一丝犹豫,“再说,这妖怪又不是那些狐媚,万一闹事了,我就把它炒熟喂鸟去。” “咕咕!” 乖巧待在笔筒里的灵鸽应声附和。 小兔妖一脸郁闷又无辜,哪还敢说话,缩进笔筒里就不出来了。 楚九渊这才放松下来,试着将那股冲击识海的力量小心引入其中,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良久的沉默过后,楚九渊背靠着木椅,静静苏醒。 寄无忧见他双眸缓慢睁开,便问:“身子还疼?” 楚九渊摇摇头。 他眼中的血丝已然褪下,拭去额间冷汗后,身子便算恢复完全了。 兔妖从笔筒中冒出半张大脸来,朝着冷漠的少年,讨好般地咧嘴一笑,道:“小主,我怎么说,也是个正经妖怪,绝对不比那些灵宠差!” 灵契一旦成立,除非一方死亡,很难再有解除的机会。奈何它现在这兔子身体实在太过弱小,这一段时间里,只能极力讨好这俩人了…… 兔妖心中叹一声气——真要说的话,它还觉得委屈呢!一个妖怪,尽然做了修仙之人的宠物,说出去实在会给其他妖笑话! 寄无忧捏着兔妖肥嫩的左右两边脸,道:“阿月,你都和这小妖结契了,不如给它取个名字?” 楚九渊看了眼那坨在笔筒里挣扎的白色毛团,“就叫雪球吧。” 刚刚还一脸怂样的兔妖听了‘雪球’这名字,突然就弹起了身子,喊道:“不要这个!” 寄无忧抿了口酒水,心觉奇怪,问:“雪球怎么了?” 兔妖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抱怨说:“这娘兮兮的名字,大爷我都用了七百年了……你给我换一个名字就对了!” “我徒弟给你取名字,你怎么要求还那么多?”寄无忧被这多事小妖整得颇为不耐烦,“那我给你取好了,以后你就叫白王八,这总行了吧?” 楚九渊不知道这是骂人的话,便点点头,“听师父的。” 兔妖听了,气得只想掉毛。 寄无忧心情颇好,悠悠哉哉地念叨起来:“既然阿月也同意,那你以后就叫白……” “……等等!” 寄无忧饶有兴致地看向它,“等等什么?” 兔妖毅然抬起头,红色的可爱小眼瞪得浑圆,鼓着脸瞪向眼前这个三番五次把它折磨的混账修士。 “本大爷我……” 寄无忧轻哼一声,手上转着剪子,挑眉道:“我?” “本大爷我!我觉得,雪球这名字……也,也挺好的。” 第二十九章 小兔妖一承认这个名字,便开始后悔了。 寄无忧背对着少年,得逞似地朝雪球吐舌头,气得它瞪直兔眼。 下一秒,他又转身对上少年的视线,和颜悦色道:“阿月,雪球虽然没什么用,但平时也要好好照顾。” “谁没用了!”雪球气得一身软毛都快立起来了,高声嚷嚷道:“你这王八蛋!敢瞧不起你兔爷爷?听好了!本大爷早就修炼千年,比你们两个小崽子加起来都大!” “修炼千年?” 寄无忧嗤笑出声,懒得理这口出狂言的小兔妖。 都说千年老妖,可没听人提起过什么千年小妖,再说了,修炼的年月如此之久,还只是个给人关笼子里就出不来的小妖怪,想必也成不了什么大才。 雪球气得两颊高高鼓起,张开血盆小口,想要再骂,就听‘咚咚’两声——门扉被人轻轻扣响,叫他一下心惊,老实乖巧地合拢了嘴。 寄无忧不慌不忙地走至门前。 兴许是听到了屋里渐进的脚步声,屋外的女子开了口,狐疑道:“两位公子,我听见屋里动静不小,可是出了什么事?” 说罢,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配合着微微颤动的木门,一齐叫寄无忧吃了一惊。 他出手很快,一下拦住了想要破门而入的蓝音。待到看清了女子微愠的脸色后,他勾起嘴角,调笑着问:“蓝姑娘,这一大早的,往我屋子里钻,是成何体统?” 蓝音斜过眼,从缝隙中看见了寄无忧身后的少年,以及一片狼藉,杂乱不堪的桌案。 她粗暴地扒开寄无忧的脑袋,不顾手下青年吃痛地叫了一声,任凭眼珠来回转动,一圈下来,始终摇摆不定,也没能在某一处角落多有停留。 蓝音收回视线时,才发觉,她的手腕不知何时已被另一人锢住。 楚九渊冷冷出声:“放手。” 他的声音绝对算不上是凶狠,但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威慑,蓝音听了,手中的动作霎时一滞,但又很快反应过来——她把手用力抽回,不再理睬这两人的阻拦,径直走入屋中,粗暴地翻弄起桌案上的物件来。 寄无忧也懒得拦她,见女子翻弄寻找了好一阵子,终是彻底放弃,自顾自地撑在桌案上,垂头丧气起来。 这是当他们不存在? 寄无忧随心一喊:“蓝姑娘,你要找什么,与我直说不就行了?” 他话音刚落,蓝音就一甩长发,猛地回过头来,死瞪着他们二人不放。 “你们把胭脂藏在哪儿了!” 寄无忧这才明白过来,为何女子会如此粗鲁地闯进他们的屋子。 这灵宠与妖怪不同,与主人结契后,便能相扶相依,知晓对方的位置,更能在识海中,收到对方所传来的一切讯息。 虽然他们已经进了君家大门,但万一在这儿碰了壁…… 寄无忧心中盘算完,便重新抬起眸子,一脸无辜地说:“胭脂?你不早说。” 他将手伸进窗帘后头,极快地捞出一只白色小鸽,就递到了女子的手中。 蓝音仍是有些怀疑,她默默垂眸,细细检查起胭脂的状况后,才彻底放心下来。 而她一抬头,落入眼帘的就是被她翻捣过的那一堆纸笔,不禁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清清嗓子,解释道:“是我莽撞,误会二位了。胭脂是老爷和夫人重金所购的灵兽,平时难免被人盯上……方才的事,还请二位原谅。” 蓝音的性子本非那些彬彬有礼的大家姝丽,不长的一句话,竟都说得磕磕巴巴,极为不自然。 她抿抿唇,又补了一句:“少爷他……有事找你们,要二位过去一趟了。” 寄无忧心下一喜,刚想问,就听那可怜的木门再次被人粗暴推开,哐的一声撞在墙上。 “不必多劳了。” 君自心笑得爽快,大步走入客房中,而他身后的几个侍女可就惨了,她们快步追上这位令人多忧多愁的少爷,累得连连喘气。 他笑盈盈地看向楚九渊,热情地揽过他的肩,想要好好与这位昨夜遇上的劲敌聊上一番,却被少年轻快地躲了过去。只得拍拍手,转身移话道:“蓝音,你不是一早就走了?怎么折腾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