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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之间做了何种交易,有何种恩情,但御流云保护雪衣将军之子是不争的事实。”瓷偶停留在仪淞身前款款道来。 “这件事我知晓。”仪淞身为雪衣将军的远房亲戚,自然是晓得这件事的。 “也正是你知晓他会被庇护在御流云的羽翼之下,所以你在他大婚之日以祝贺为名,给他喝下了涟炎火毒。你天真的以为凭借这种毒,就能把雪衣将军之子永远束缚在身边。用这种恶毒的手段 来得到自己想要的,我喜欢。”瓷偶人用轻快的语气,说出了仪淞内心最为沉重的事。 仪淞的下垂的手猛然握起,就连伤口撕裂鲜血流出都浑然不知,掌心的虚汗和血混在一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被这番话惊出了一身冷汗,仪淞脸部肌肉微微搐动,张开嘴喃喃无力的反驳道。 “刚才……他不是闻到你的血味咳血了么?涟炎火毒未清除干净,闻到了下毒之人血肉的味道就是如此,喉痛的灼烧是对你血肉的渴望。三年前,出售此毒给你的人是谁,你难道忘记了。”说着,瓷偶抬起长袖,在面上一抹,一张清秀毫不起眼的女子容貌浮现在脸上。 “是你!”仪淞心中大骇,这□□可是自己以高价从黑市买来的,私底下也曾调查过,奈何查不到丝毫与之相关的事。本以为永远都不会再见了卖主,没想到居然在这娉伶翠上楼遇到了。内心的小秘密被窥探的毫无遗留,仪淞浑身不舒服,却也对眼前之人恐惧到了极点。 要是她将这件事说出去,就算御流云不在乎,没有记忆的他恐怕会砍了自己。 “御流云当晚就知晓他所中之毒,也知道下毒之人就在来宾之中。你可知御流云为何选择把他丢在雪原,也不愿意找出下毒之人。” 自己被扒得一干二净,□□裸的展现在他人眼中,仪淞脑中一片空白,思绪急转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就连自己要考虑什么都不晓得了。听见这人的问题,仪淞机械的摇了摇头。此事,他也不晓得。受命保护雪衣将军之子的人,难道不应该把人交出来让下毒之人带走么? “因为与雪衣将军的约定是保护一辈子……在不知他人底细的情况下,贸然把人交出或者与之对战,都对御流云不利。交出人,下毒者与雪衣将军之子的性命捆绑在一起,也就是说下毒之人有足够的筹码来威胁他。” “与之对战?御流云可没傻到为了区区一个没办法使用的棋子得罪人,万一这个人是他得罪不起的怎么办?他御流云精明得很,就是因为这些种种都考虑过了,所以他才会把雪衣将军之子丢在雪原不管不问。死在雪原了也好,死了就能从这个枷锁之中解救出来了。” “解开将军之谜的条件特殊,曾经的雪衣将军之子没办法解开那个谜团,现在的他有资格了么?种种迹象看来,他已经有足够的资格去挑战这个大宝藏。在无用之棋子命悬一线的时候御流云不曾考虑把人交出,你又如何让他把有用之棋子让出呢?让给你,你就能用雪衣将军与他的约定来威胁他,御流云可不会这么傻,要他把自己的喉咙送到你手中,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得不说,这一番话说中了仪淞的忧心之处。 第六十一章 宝藏 看出了仪淞的动摇,瓷偶继续说道“我能唤回雪衣将军之子的对你的记忆,让他记起你,他才能明白谁才是真正爱他的人。你要是真心爱他的话,你还要把他丢在这火坑之中多久?”瓷偶人从怀中掏出一瓶淡色的药,轻轻放入仪淞手中“要不要用,你自己做决定吧。”说着身影渐渐消失,伴随着朱红拱桥和浓雾消失在天地之间。 仪淞握着手中的药瓶,大跨步朝着御流云的居所走去。御流云白天未归,仪淞不动不摇的站在门口等候,这一等就到了月明星稀之时。 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回来的御流云看见门口站岗似得人,虽然诧异却也在预料之中,压下心中的不爽微微笑道“真是稀客呀,不知你来找我所为何事?”说着御流云就推开门,倒上茶水来迎接。 仪淞站在门口深呼吸一口气,开门见山直接道明来意“你曾说,我们合作我来获取信任,你来解开雪衣将军之谜拿到宝藏。事成之后一成的宝藏和人都归我,剩余九成东西归你。如今我要完成我的任务,你为何三番两次妨碍我与他相处?” “哦,你说这事。”御流云也觉得很奇怪,反正他最近见不得别人和那小猫挨得太近,不论男女“他很有趣,我现在对他很感兴趣,你要完成任务,就等我失去兴趣之后再来吧。反正这宝藏就在那,跑不了。” “让我来的是你,现在让我等的也是你,你……” “我什么?”御流云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仪淞愤愤不平之语“只要满足了我对他的好奇心,你随时可以带他走,我别无二话。” 仪淞气得直哆嗦的,一张脸通红咬牙切齿问道“要是你一辈子都不减对他的兴趣,那你岂不是要让我等一辈子!”宝藏还要不要啊?还要不要啊? “比起财宝那种死物,现在看来还是一身都是秘密充满趣味的他更加吸引我。让你等你就乖乖等,就算我一辈子兴趣不减,就算你要等一辈子,那你也得等。”那家伙逗起来真有意思,炸毛的猫儿十分有趣,比起探索宝物,追寻他身上的秘密似乎更加有趣。我明天该怎么逗逗他好呢,炸开的毛顺回去也是需要一番功夫…… 听着御流云这番任性的话,仪淞怒不可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几日里见二人那幅和睦相处的怒气犹如火山一般爆发,怒火烧尽了他的理智“你竟敢耍我?我跟你拼了!” 腰间软剑抽出的瞬间,月光被折射出一到璀璨的银辉。随着内力变软延伸或坚硬如钢的剑,在仪淞手中挥舞如灵动的蛇,刚柔并济,锋利的剑刃舞动得空气嘶嘶作响。 “手出杀招?你是想撕裂约定,与我为敌么?”御流云身不动,软剑还未接近自己,四周暗卫齐出。精锐暗卫,彼此配合默契,或攻或守,队形转变迅速。不足片刻,仪淞被制服在地,摁着头埋入地面,无法抬头的屈辱感携带着怒火化作一声咆哮。 “他可是我重要的合作对象,别伤了他。”御流云话音才落,两个暗卫一人架着仪淞的一只胳膊,将人丢出门。下一瞬间,房门关闭,暗卫齐刷刷的消失在房间之中。 御流云打了个哈欠,睡觉睡觉,只有睡足了,才有精神去逗小猫。 趴在地上沾染了一身灰,头发散乱失去仪态的仪淞看向房门的目光充满怨恨,一手握拳狠狠砸在地上,心中好恨自己实力太弱。清脆的银铃声响,一道似有似无的呢喃叹道“倘若你想杀了他,我能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