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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重要。 沈在掖衣裳,方才古扉拉乱,只胡乱塞回去,并没有理好,“因为告诉了你也没用,你还什么都不具备,除了会暴露我的身份之外,没别的作用。” 意思是说那时候的他只会拖后腿? “那现在呢?”古扉端正坐好,等着被夸。 沈早年走南闯北,见过的人和事多不胜数,只一眼便看透了古扉的想法,非但不夸,还打击道,“现在也只是刚入门而已。” 他边说边撩起下摆在古扉对面坐下,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也相认了,客气倒显得生分,不如大大方方的。 况且面容易坨,再拖下去就不好吃了。 沈拿起筷子搅了搅,瞧着差不多了捞了一筷子塞进嘴里。 阳春面很简单,关键在于它的汤,是用骨头熬出来的,很浓很香,他吃了几年,依旧喜欢可见一斑。 “好吧。”古扉表情很无奈,他做了这么多,在沈面前竟然只是刚入门而已。 不知道是沈对他要求太高,还是他对自己要求太低? “毕竟我今年才十二岁嘛。” 开始不要脸了。 明明都已经十六岁的人了,还冒充十二岁,一点不害臊,说的理直气壮,仿佛真的十二一样。 沈不理,一碗面吃完,百忙之中抽空抬眼瞧了瞧他,“天晚了,你还不走吗?” 古扉翻了个白眼,“难得遇到亲人,刚相认便只顾着吃,吃完还没说两句呢就想赶我走?” 他有这么招人烦吗? 沈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嘴,反问道:“难道你还有别的事?” 古扉:“……” 他确实没事了,来找王卿就是想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对是错,现在已经验证完了。 “没事就走吧。”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很明显,没别的事。 既然没事,他不走,沈自己站起来,朝门外挪去。 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古扉的,包括他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被人注意,不能不谨慎。 刚到门口突然想起来,“最近小心点,摄政王突然让我盯着你。” 他是监察院的,手底下的人最擅长的就是跟踪术,每次只要古扉一出宫,立马便会被监察院的人盯上,现在搞不好身后也有人。 “看来你最近做了什么,引起他的关注了。” 他破坏了皇叔的计划,又被皇叔使计炸出了身份,能不关注吗? 在古扉的意料之中,他面上没有半点吃惊,老神在在道,“知道了。” 沈颌首,“你心里有底就好。” 该说的都说了,逗留太久会被人怀疑,沈朝后挥挥手,示意古扉不用送,自个儿径直推开门离开,留古扉一个人坐在屋里沉思。 【认亲了应该是好事来着,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器灵不解问。 “你不觉得舅舅和外公有点像吗?他们脖间都有个胎记。”方才看疤痕的时候瞧见的,不大,有一小块还被烫没了,只剩下指甲盖大小的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东西落在上面呢。 “外公脖间也有一块差不多的。”他小时候经常去找外公,外公是个铁铮铮的汉子,没多大,还不满五十。 那时候还要训兵,忙的跟什么一样,每次都还会放下手里的活,过来抱他。 抱多了,他自然而然见过,只比舅舅的稍微大了一点。 【你想外公了?】 古扉点头,“如果他还活着的话,现在应该才五十出头。” 【他没有走,一直在天上看着你呢,你可要争气点,别让他失望了。】 古扉无语,“我都多大了,还用哄小孩的把戏哄我?” 人死了就是死了,干干净净,哪里还有天上? 器灵佯装吃惊,【你不是才十二岁吗?】 古扉瞪了瞪对面,知道器灵不在对面,不过俩人五感共享,这个动作器灵也能感觉得到,让它知道他在瞪它就好,不用亲身经历。 【天好像确实有点晚了。】转移他的注意力。 古扉这点还跟以前一样好对付,真的往窗外看去,“快到戌时了吧,咱们也该回去了。” 宫门马上就要关了,除非有紧急的事,否则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能说开就开,说关就关。 这是规矩。 古扉喊了一声元吉,元吉听到动静,连忙奔了过来,跟在他屁股后面收拾东西,倒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就一件披风,一顶帷帽而已。 帷帽他还要戴着,身份特殊,要避嫌,披风就算了,吃了一碗面,身上正热呢。 古扉打开门,走出房间,出了铺子,登时一股子冷风吹来。 器灵抱怨,【都已经春天了,怎么还这么冷?】 古扉本来不以为然,想起器灵现在跟他五感共享,能尝到冷暖,脚步微微一顿,“你冷?” 【有一点。】它虽然跟古扉五感共享,但是俩人接受的程度不一样,比如说睡觉的时候古扉身上痒,或是被猫嘬,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胸口的伤老是被包着,不透气,会发痒,他也感觉不到,器灵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大概跟它这边没有身体有关,所以古扉的一点感觉传来,到它这里便显得十分鲜明了。 “我都不冷你冷?”古扉边回头找元吉拿披风,边絮叨,“就你事多。” 披风盖在肩上,随手系上带子,问:“还冷不冷?” 【脖子漏风。】其实已经不冷了,毕竟披风很厚,里头带毛的,裹上之后挡住了大半的风,不过看不惯他这幅嫌弃的模样,故意为难他罢了。 古扉还不知道,拉了拉衣襟,尽量挡住脖子,“现在呢?” 【还是有一点,你把帽子戴上。】披风的外面有帽子。 “我头上戴着帷帽呢。”不可能两个一起戴,意味着要摘掉一个,想了想,进了马车之后把外面的帷帽取下来,戴上披风的帽子,本来都已经坐上马车了,不想戴,器灵坚持,他还是戴了,边戴边不忘抱怨两声,“真麻烦。” 【渴了。】器灵继续为难。 古扉不干了,“刚刚在铺里怎么不说,现在上哪去弄水啊?” 马车已经启程了,走了一小段路了。 【刚刚你不是有事要谈吗?】器灵也有理由。 “那后来呢?”古扉招手让元吉去讨水,自己不忘跟它继续理论,“后来我不是还坐了一会儿吗?你怎么不提?” 【我忘了。】器灵语气十分没有诚意。 古扉:“……你可真会忘。” 元吉已经把水要来了,装在一个小碗里,还有些烫,古扉捧着碗,小口喝着。 【你还说呢,谁让你喝那么咸的汤?你不喝我会渴吗?】学着古扉装无赖。 古扉不服,“不是你说饿了吗?” 刚开始怂恿他出宫,他还真以为是为了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