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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族里没有说要休了她。是三弟妹自己做的主。跟我们无关。” 红树村大部分都姓陆,于家是百年前王明颠覆迁进来的。发展到今天,也只有八户人家,跟陆氏一族根本不能比。这些人也不敢得罪陆老头。 于婆子憋着气,“里正,从古至今,房子和地都是属于我们于家的。我住进来有什么不对?” 陆老头点头,“我没说这房子要给她们带走。但是这房子属于于娘子和三个孩子的。除非于娘子改嫁,三个孩子嫁人,你们才能收回房子,否则你们就没有资格。咱们红树村从来都是讲道理的人家,不允许有人恃强凌弱。” 村民们纷纷点头,“就是。于娘子又没改嫁。三个闺女还没嫁人,你就把她们撵走?心咋这么狠呢?” 于婆子见村民们都这么说,知道直接夺房是不可能了。她抹了抹眼泪,指着于娘子,对陆老头道,“她克死了我儿子,我凭什么不能休她?” 陆时秋嬉笑着上前,“于大娘,你这话就不对了。要我说于大郎是你这个娘克死的更有可能。我记得于大嫂在嫁给于大哥之前,于大叔就死了。我看你不仅克夫还克子,还把责任推到儿媳头上。你这是贼喊捉贼啊。” 围观群众看于婆子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于大叔死了多少年了,谁还记得他是哪年死的。现在冷不丁被人提起来,竟然还挺有道理。 于婆子额头滴汗,嘴唇哆嗦,气急败坏反骂回去,“你!你才克夫!” 众人一阵哄笑。 陆时秋反手指着自己,不可置信,“于大娘,我是男人,我怎么可能会克夫?” 于婆子老脸涨得通红,急忙改口,想说他克妻。可他连妻都没娶,哪有的克?克父克母?人家父母好好的呢。 见她还要再闹,陆老头已然没了耐心,“赶紧把门打开。要不然我命人把门砸开,你得掏钱修。” 于婆子吭哧半天,只能掏出钥匙。 陆老头把钥匙丢给于娘子,看向于婆子,“如果你不服,尽可以到县城告我。” 无论什么年代,农民都怕告官,一是嫌丢人,二是怕花钱。 于婆子见大家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一阵心虚,只能灰溜溜走了。 转眼过了半个月。 每年一到三月是鱼孵卵的日子,也是渔民们的休渔期。 红树村的男人们都会在这段时间进城打短工。只是短工不怎么好找,挣不到钱不说,还吃不饱。 不过今年是个例外,听说他们县的那些盐碱地都被大户人家买了,正好需要他们这些短工帮忙灌水。 红树村的老少爷们走了大半,只剩下一些实在干不动重活的老人,孩子和女人。 当然陆时秋是个例外,他才不会当那种廉价劳动力呢。 不想听大嫂在家里叽叽歪歪,陆时秋便出来溜达。 【宿主,根据本系统推测,离这里有三百里的方家有一个小姑娘很适合你。】 陆时秋嘴里叼着茅草,兴致缺缺地问,“哦?她多大?” 【今年六岁。】 陆时秋翻了个白眼,觉得这系统是个缺心眼的,“我今年二十五了,我等得起吗?” 【本系统再给你搜寻。】 陆时秋看向端着木盘走到河边,用石块敲击冰面。 盐俭县是月国最北方,现在又是冬天,河面结冰足有三寸厚。她还来洗衣服,这是不要命了吗? 陆时秋驻足,就见几个大娘媳妇拎着水桶走过来。 大冬天的,她们只是过来河边提水,回家烧火,用热水洗。 有个穿绿袄的大娘蹲到于娘子旁边,侧头瞧了一眼,惊讶大叫,“哎哟,于娘子,你怎么就这样洗了?这水得多冰啊?” 于娘子抿着嘴,“家里的柴只够做饭的,洗衣服太费水,只能用这个了。” 绿袄大娘倾着身子问,“于娘子,你今年多大了?” 于娘子愣了愣,还没等她回答,就听那大娘道,“你说你一个人过也怪可怜的。你这么年轻,也没个儿子,下辈子也没个依靠。我娘家有个表弟,前年刚死了婆娘,人也能干,跟你正合适。” 于娘子脸色涨得通红,声音低低地,“大娘,不用,我有三个孩子,不是没有依靠。” “哎哟。傻,真傻。”绿袄大娘碰了碰于娘子的胳膊,“你想守,别人也得给你守啊。你那婆婆眼馋你家那三间大瓦房已经很久了。前儿个,我还看见她去柳婆子家呢。” 柳婆子是隔壁村的媒婆,专门给人保媒拉纤的。 于娘子捶衣服的手顿住,侧头看着绿袄大娘,想看看真假。 “我也看到了,于娘子。那老婆子可不是什么好人。现在咱们村的老少爷们都出去打短工。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家,要是她真存心不容你,到时候你不嫁也得嫁。” 于娘子死死捏着手里的捣衣砧。 其他女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自打于大郎走了,于婆子再也不会帮于婆子带孩子。 于娘子最小的闺女才两岁,话都讲不利索,却能跑能跳,最是不省心的时候,家里哪能离得了人。也难怪她没法捡很多柴禾。 等这些大娘媳妇都走了,又来了一群跟于娘子年纪差不多的妇人。 如果刚才的那群妇人是善意的提醒,这群妇人纯粹就是排外了。 这群媳妇年龄比于娘子大不了多少,长得不如于娘子好看。寡妇门前事非多,这些人对于娘子由一开始的同情变为忌惮,她们生怕家里的老爷们被于娘子勾走。掬着自家男人不让他们跟于娘子说话。 就这还不够,甚至她们私下来还打赌,看她什么时候改嫁。 有个婆娘夸张地拍了拍腿,“哎哟,于娘子,你怎么还用干这活呢?今早,不是有人送你柴禾了吗?” 于娘子怔住,随即皱眉,“刘大姐,你可别瞎说,哪有人送我柴禾了?” “还说没有。我今早就看到你跟我大哥在山前鬼鬼祟祟的,他还摸你后背呢。你当我瞎啊?” 于娘子脸色涨得通红,“我没有。那是我绳子断了,刘大哥刚好看到,帮我系上而已。”她看着其他人,声音抖然拔高,“真的,你们要相信我。” 其他人将信将疑,刘大姐却冲着于娘子挤眉弄眼,“哎哟,你看上我大哥也使得。他是鳏夫,你是寡妇,刚好凑成一对。” “我没有。”于娘子更急了。刘大姐怎么能瞎说呢。她跟刘大哥真的没什么。 “哎哟,没什么就没什么,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看你这是做贼心虚呢。”刘大姐见她矢口否认,也有些不高兴了,撇了撇嘴。 于娘子气得脸红脖子粗,却因为嘴笨,不知道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捧雪花直直砸向刘大姐的后领,冻得她一个哆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