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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揍姜吹雨,受辱似地叫道:“姜吹雨,你以为你是谁!你真以为不管男人女人,是个人就想睡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真他妈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姜吹雨扭头就走:“柏冬,给我订最近的机票,再联系钟嘉文过来谈一下违约金的事,这戏老子不演了。” 导演顿时傻眼,刚刚还演得好好的,怎么转个身就要违约? 导演大喊:“有话好好说!江桥!” 江桥格外茫然。 导演声嘶力竭:“你快去追吹雨,和他好生说说,我在这边再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江桥忙追过去。 导演抹一把急出来的汗,焦虑地看了余烬一眼。 导演搓搓手,谨慎措辞:“这……你和吹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什么误会?”余烬气得脖颈发红,“是他有病!” 导演为难:“唔……拍戏的时候肢体接触在所难免,你们刚刚还拍了爆破戏呢,可能是吹雨想多了,这种小误会开诚布公谈一下就好了。” 余烬还是气得不行。 不一会儿,江桥气喘吁吁地回来:“吹雨直接开车走了,我跟不上。他说除非余烬给他道歉,要不然就不会回来继续演……” “道歉?”余烬冷笑一声,“我等着他给我道歉,这一脚我记住了。”转身也走了。 导演和江桥面面相觑。 导演调出了刚刚拍的镜头,之前姜吹雨和余烬都挺相安无事,要说出问题,大概也就出在这一两场。 监控器前挤满了人头。 导演心情不好,赶小鸡一样把他们赶走,就剩下他和编剧江桥、仰雪风还有监制。 导演愁眉苦脸,暂停了一幕:“这里余烬压在了吹雨身上。” 江桥说:“这是剧本设计,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 导演再一帧一帧地播放,四双火眼金睛都快要看瞎了。 江桥眼前都冒着小星星:“我觉得没问题啊……” 导演小声道:“我也这样觉得……” 仰雪风停了一幕,指着画面:“余烬的手好像摸到了吹雨的腰。” 导演凑上去看,说:“这里威亚把吹雨的上衣给拖得往上了一点,露出了腰部。而且两个人都是被从空中直接砸下来,余烬又压着吹雨,头晕脑胀找不准平衡,下意识地找支撑点爬起来,就算摸到了腰也很正常。两个大男人,这点误触也在意,戏还怎么拍?” 江桥说:“吹雨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余烬看上去也不是会吃吹雨豆腐的人,中间应该是有些误会。会不会是吹雨有些敏感,他长得这么好看,这种亏平常可能吃得不少,所以就有点过激?” 导演赞同地点头。 仰雪风皱着眉没说话。 镜头拍到的是这一侧,另外一侧发生了什么,都不太好说。 “再和吹雨好好谈谈吧。”导演叹气。 今天的戏是没法拍了,等他们回到酒店,前台告知,姜吹雨已经退房离开。 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导演打姜吹雨的电话,直接被转接到他经纪人钟嘉文那里。 钟嘉文也是才从柏冬那得知消息没多久,和导演一样茫然,答应了等姜吹雨到家就立马去劝劝他。 导演唉声叹气,连说倒霉。 姜吹雨不算好伺候,但从来也没听说过他会耍大牌耍到一言不合就退组,千年难遇的事情就被他们给遇到了。 当天晚上,钟嘉文应该是见过了姜吹雨,和导演联系,很无奈地表示:他根本拗不过吹雨,反正情况就这样了,要么余烬道歉,要么退组赔违约金。 制片人听到消息也赶来了,和导演围在一起听外放,这个时候说:“这样吧,我们这边给吹雨的片酬再加两成,不走对公账户,不用交税。” 钟嘉文哭笑不得:“真不是我们挟威自重,片酬什么的都没必要谈。反正就两个选择,他道歉或者吹雨退组。” 见钟嘉文要挂断,导演忙说:“我们能和吹雨谈谈吗?最好能安排一次见面。” 钟嘉文说他尽力争取见面细谈过,但吹雨不同意。 姜吹雨犟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这边突破不了,导演制片人只好去找余烬。 余烬也是个脾气大的,道歉是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姜吹雨要退组就退吧,不是姜吹雨退,他余烬就退,反正两人是共事不下去了。 余烬是万万不能退组的,他一退,投资也跟着退。 导演长长地叹了一声:“这下该怎么办?大合照都放出去了,媒体都安排好探班的日子。” 拍摄进程只好暂时搁置,导演、编剧、制片人飞过去,总算找到了和姜吹雨面谈的机会,但无论是金钱诱惑、权衡利弊、还是苦肉计甚至道德绑架,对姜吹雨一点作用都不起。 还是他再三强调的条件,要么余烬道歉,要么换个主演。 制片人不得已联系了投资商,委婉地表示了余烬和姜吹雨的矛盾,希望投资商能出来调节一下,让余烬装装样子道个歉得了。 投资商把制片人和姜吹雨都骂得狗血淋头,直接说不想演就换人,男明星要多少有多少,缺他姜吹雨一个?轮得到他一个戏子耍大牌? 制片人忍辱负重地说明如果换了姜吹雨,这部剧会受到多少损失、观众会如何不满等等。 投资商哼了一声,不care。 陷入僵局,无计可施。 策划组那边暂时推了几个媒体的探班采访,导演都急得上火了。 编剧江桥愁得整晚睡不着,黑眼圈重得比熬夜写剧本还厉害,逼不得已之下,只好悄悄地找到仰雪风。 “雪风,你能出面劝一下吹雨吗?” 第8章 劝说 仰雪风肃颜正色,还没回答江桥,江桥就抢先一步说:“我知道你和吹雨关系……很不一般,四年前我就能看出来。如果说谁还能劝得动吹雨,那个人一定是你。” 仰雪风微顿,苦笑道:“你也说了,那是四年前。现在我去劝,只会火上浇油。” 江桥不赞同地摇头:“我作为写东西的,对情感这些方面的嗅觉都很敏锐。你们当时表现得很自然,看上去只是关系不错的同班同学,可我能感觉得到你们得感情很好。那样好的感情,那样好的人……才几年时间怎么可能忘得掉,怎么可能舍得忘掉。” 仰雪风沉默着没说话。 江桥犹豫了片刻,谨慎说道:“那几天,你和吹雨其实是在闹别扭吧?你们俩的情绪都很不对头。吹雨简直像个炸弹,一点就着,或许因为这样才和余烬吵起来……余烬的态度你或许也能看得出来,他应该不会喜欢男人,而且很不喜欢吹雨,他平时都独来独往,懒得和人打交道。虽然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来演戏,但我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