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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眼睛骨碌一转,“还说不是疯狗病,院子里今年装修的那么多户,你怎么不去找他们?” “只有你住一楼!” 老板娘沉下脸:“时间,地点,证据,拿出来。” 女人拾起砖头,往人腿上砸去,周围叫成一片—— “使不得!使不得!” “陈絮静,这就是证据!” 警车开进狭窄的巷子。 两个女人打架,脸上都是伤,警察来时却已分开不再闹,出来一个据称是其中一名女子店中伙计的人,声称是她报的警。 警察见到报警女子,声音都温柔了几分。 女人冷冰冰讲述了全过程,警察问台阶上的陈絮静:“需要我们介入调停吗?需要就跟我们走一趟。” 陈絮静摇头,看着台阶下无助抱住双肩啜泣的女人,起了恻隐之心。 “你说,那么大的孩子,谁能下得了那样重手?” 警察走后,围观人群散去,店里只剩她和她的伙计,气氛又静又躁动,引人总想说点什么。 “那么小,腿给打断,怕是好了后都是个瘸子。” “成瘸子啊......” 老板娘忙不迭点头,“可不,没见那崽子的妈都要杀了我吗?更严重都有可能。” 不料她那平日里从不关注外面事情的伙计答道:“成瘸子,很好,至少长记性,免得长大之后,祸害到人。” 她咋舌,“有那么严重?” “连环杀手三要素,听过吗?” 不等她回答,她的伙计侃侃而谈:“尿床、纵火、虐待动物。 “到了一定阶段,他不会再满足于虐待动物,他会升级实验,寻找更高级的猎物,通常在措不及防的时间里,他安全地带里的某个同龄人,就会沦为牺牲品,不会给人反应时间的,因为他太小,还不会想到是他,进而成为无头悬案——你能容忍院子里住着一个变态吗?” 陈絮静打了个冷颤,她并不是会给人随便牵鼻子走的性格,但她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她的伙计忽然露齿一笑,“陈姐。” “嗯......嗯?” “你是不是该去学校了?” 一楼南瓜藤蔓遍布的篱笆后,穿睡衣的女人闭眼躺长椅上,竹躺椅,睡衣也是老式露膀圆领汗衫,下半身齐膝短裤,她一头披散的长发,搭在脑后的落地晾衣杆上,一浪一浪泛着丝光,像月光下翻涌的黑海。 夏夜,蝉鸣既远又近。 “姨。”矮小身影窝在躺椅下,认真抚摸一只淡黄色小狗,从头摸到尾巴根,小狗嘴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小人儿也开心得露出尖尖牙。 “它以后就是我们的狗吗?” “我的。”被她唤作“姨”的女人没睁眼,“你有能力养活自己,养活你妈,再来考虑养它。” “可、可......” “我会养它,直到你拿钱来赎,一万块。” “但、但......” “在这之前,你可以喂它吃的喝的,就当你陪它玩的酬劳。” “太棒......” “作业写完了吗?”女人倏然睁开眼,直起身,满面严肃垂头望着小姑娘,那模样比之她的班主任还叫人害怕。 低着头的小姑娘提起小狗两只前脚,慢吞吞塞进铁笼子,慢吞吞提着笼子回去屋里,爬上椅子,台灯亮起。 窗边洒出的灯光,照亮院子里女人弯弯的双眼,视线转向另一个房间窗口,离婚三年的陈絮静正来回踱步打电话。 躺回去继续晒她的月亮。 ----------------------------------------------------------- 练笔之作,首先满足自己,其次观众,非常非常慢热,没办法,我就是看最近肉不好吃才下的海 最后一夜 最后一夜 越国的最后一夜,下雨了。 他坐在副驾,窗外霓虹灯拉伸出一条彩色光斑投进车内,照亮车内每张脸,他头磕车框上,上抬的视线落向对面的酒店外墙,车内其他人则在看他。 他们已经从白天跟踪到夜晚,那对男女进了酒店就没出来,不用说,就知道在干什么。 退一步,想清楚他们“具体”在干嘛,放窃听器不就行了,后备箱又不是没有,再不行,进酒店一趟,什么都能听清。 但酒店那男的是他们同类,以上方法都可能失效,而且没副驾上的人说话,其他人都不愿下车。 他们认为一切都结束了,应该去享受他们的胜利,或者片刻的宁静,而不是蹲在街边监视两只易如反掌的小鸡。 “这雨下起来,不会停。”男孩从后座支起身体,不断比划,像比手语,但不是手语,他只是急切想提供有价值的信息给前面两个外地人,抑制不住手舞足蹈。 接触到女人精致大眼迸出两道不爽的光,他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本地语,只有面前出生本地后来去了美国的大姐姐才听得懂。 为前面的人提供一丝帮助他都心满意足,指着酒店方向,“她,航班会延期。” 大姐姐没有翻译,大哥哥果然没有反应。 他知道,大姐姐想对酒店里的女人速战速决,而不是慢悠悠等她自己暴露。 他不知道为什么两个有经验的成年同类一口咬定女人是牵线搭桥的罪魁祸首。 那女人并不坏,至少和阮团长以及控制阮团长的曾先生他们不是一伙人,她只是老练了点,那个国家的人不都这样吗?精打细算,讨价还价,她临走前还传授他生意经.....挺神叨叨的,还把自己的真实信息留给他,可见就是一个喜欢占便宜的人。 也不知大哥大姐哪看出她不一样。 他从兜里摸出纸条,递到前面,一只光滑泛釉光的手接过。 “她给我的。”男孩结结巴巴复述了一遍女人的话,她教他如何占马戏团为己有,如何运营独当一面,如何跟当地政府搞好关系做到垄断,盈利后如何和她分赃..... 男人眉头微皱,看纸条的眼神就像上面布满病毒,他都以为这位哥要毁尸灭迹了,纸条却轻飘飘回到他手上。 看着男人又靠回车窗,望向窗外,后座上的人反而呆了。 都这样了还要怀疑? 他已经搞不懂这个如天神降临他世界的男人那奇特脑回路了。 连他都知道,曾先生死了,群龙无首,权力更迭,混乱交加,正是带着幼小的他远走高飞去美利坚享受人权的大好时机,他还留在这破落国家研究什么? 他们还真一夜无眠守到天亮。 这一夜酒店里的人没出来,也没人进去造访他们。 天亮后雨变小了,这让他和大姐姐都松了口气。 他们的同类,那个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