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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给你拿碘酒。” 若玉怏怏地说,“抽屉里就有。”随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躺下侧卧着。他整个人软绵绵的,应该说是软的没有骨头像一滩烂泥。也无怪乎,他每天就吃饭睡觉做爱挨打,兴致来了出去赌两把,有瘾有习惯,他就这样一天天被林锦笙耗尽。 林锦笙用酒精棉给他擦血污,笨手笨脚蘸了碘酒往他额上搽,他说,“宝贝儿,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这么爱你怎么会伤害你呢?我一时、一时控制不住……” “闭嘴”,若玉有气无力地脱口而出,他觉得林锦笙说话比蚊蝇嗡嗡叫还要烦人。林锦笙应一声,小心地撕了胶带黏上纱布。看他头发乱了,又殷勤地拿了生发油给他梳头发。若玉的头发黑亮又柔韧,林锦笙爱不释手地抚摸起来,又把一缕头发掖到他耳后,侧躺在他身边附耳呢喃,“我不过是提一提,你每次都要大发脾气。” 若玉翻过身捧着他的脸,盯着看了一会儿,实在和他无话可说,半晌慢吞吞说,“打我可以,不能把我交给别人。让别的男人上你的床,面子成了别人给的,脸却是自己丢的,让外人背地里奚落,懂吗?” 不用在乎说话的内容,若玉肯这样对他说话,林锦笙都觉得受了极大的恩惠,他心里高兴的要炸出花,抓着他的手连连点头,“懂、懂的。” 林锦笙一厢情愿认为你侬我侬的氛围好极了,就动手去解若玉的领扣,若玉被调教的很听话,他要是不乖乖顺从,林锦笙就喂他吃药,非打即骂粗暴至极。挨打也要受上一遭不如乖一点少受些皮肉之苦,他已经习惯这样赖活着,也已经从里到外腐堕成淤泥,身上肉泥做土,滋生着妖孽诱人的花。 若玉把头发拢到一边,翻个身平躺好心甘情愿。林锦笙啃咀着若玉的脖颈,刚把手探进睡衣下摆里,有人撞门而入。 “他妈的谁啊!”林锦笙被打扰了好兴致破口大骂,转头看见穆柯面无表情站在门口,下一刻自己就被穆柯攥住衣领甩到了墙上。林锦笙吞吞口水,往床上瞟了一眼,若玉把脸埋在头发里一动不动。他握住穆柯的手,嘴脸抽搐一下,“兄弟,干什么呢?松开,你看到了,今天不出去玩儿。” 穆柯也不说话,只剩一身蛮力,屈膝往林锦笙肚子上狠顶猛踹,三五下就让林锦笙捂着肚子吐血,手掌挨了一膝,五个手指骨节全响的清脆。穆柯一拳抡到他脸上,把人揍的晕头转向磕在了墙上,林锦笙伸手摸到额上的血,不可置信地看着穆柯,要说话前先呛了一口血,“你他妈真是有种!哼,一个人尽可夫的婊 子,也值得对我下狠手!” 林锦笙心里不平衡极了,站稳了脚反扑过去要和穆柯扭打。穆柯踹他一脚,他一下抱住了穆柯的脚,两个人栽坐在地,穆柯迅猛地占据了上风,骑在林锦笙身上,不由分说就是一顿狠揍,直把林锦笙砸的下巴脱臼、颧骨紫红,就这么一直揍下去仿佛没有尽头。林锦笙快要被打断气了,他央告道,“别……别打了……要死、死了……!” 最后一声他竭力高喊想惊醒这个疯子却无济于事。“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兄弟了啊?我倒了八辈子大霉认你做兄弟,人渣!今天老子弄死你!” 若玉从听见穆柯进门就开始手足无措,先是以为他没认出自己一动不动,然后看他汹汹之势知道不好了,立马蜷成一团抱着头瑟缩在床头,听见他怒喝,又捂住了耳朵,这样的自己没脸见他,他也不哭,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觉得精神有点不正常了,耳鸣的也厉害。 转眼看见穆柯从腰里掏出一把刀就要捅林锦笙,若玉什么都来不及想了,跳下床往他腕上踹了一脚,他不能让穆柯因为自己作孽。然后他也没有抬头,跪坐在了地上,他嘴里嘟囔着,“不能杀、不能杀……” 杜子豪把那些艳 照拿给他看他没有哭,一路过来心里五味杂陈难受的要发疯他也没有哭,偏偏看见若玉,即使脸被头发遮住了,他心里的委屈、伤心、羞辱、愤怒、痛惜一起决了堤,心理防线一下被突破叫他哭的泣不成声,也就落了两滴泪,然后干哭没有眼泪。他又笑起来,甩了甩被踢麻的手腕,把若玉推到一边,捡起了刀要宰林锦笙。 若玉张开手臂把林锦笙护在身后,神色慌张,“要么杀我,要么把刀给我我来杀。” 穆柯再看见这张脸,真是又爱又恨。穆柯用刀拍拍若玉的脸,哽着嗓音质问他,“这么干净漂亮的脸皮,怎么净干些肮脏龌龊的事?要不是子豪,我想破头都想不出口口相传出了名的尤物就是你啊?你告诉我,到底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你把我当什么?把帐算清楚,给你讨个清白也给我讨个公道。” 林锦笙轻拍着胸脯顺气,附和道,“我没有逼他,他自愿跟我回来的。你自己问他我在他身上耗了多少精力、花了多少钱?要不是我他都活不下去。照片也是他同意以后我才出去卖的,反正最后赚了钱也是花在他身上!” 穆柯往他胳膊上戳一刀,“没你说话的份!” 若玉直勾勾地看着他就是不吱声,穆柯苦笑,“他就把你伺候的这么舒服,死到临头也得护着?”穆柯又往林锦笙胳膊上扎了一刀,林锦笙捂住伤口疼的牙根发酸,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和我没有关系。” 叫若玉怎么说?他一开始误杀了人,心高气傲又不肯再去投奔杜子明,杜子明又告诉他:他死季杏棠死,这才上了贼船。后面的事?后面的事一开始有些强迫性质,后来也都是他自己自甘堕落半推半就弄成的烂摊子,现在烂透了他也没有办法,这还是其次。关键是他已经知道了和穆柯的关系,穆柯要是还对自己有情,早晚会遭了报应,他要是知道二人是亲兄弟,指不定会宰了他爹。若玉意识到有些高估自己,他全身上下哪里还招人喜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当机立断。 若玉倒吸了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看着穆柯铁青的脸,不急不缓地说,“你想算账是吗?好,我今天给你算清楚。我从小被人养到大,历来都是谁供我吃穿我跟着谁。别说这一次,就是上一次你刚去东北,我就忍不住和季杏棠上床,他白养了我四五年,陪他睡觉应该的吧?这家伙为了养我跟家里人闹翻,捉襟见肘也要带我花天酒地,我现在吃穿都是他给的,我什么都不会又不可能还他钱,陪他睡觉不应该吗?我记得你没给我花过什么钱吧,就送我一块比较值钱的玉佩。但是你逗的我很开心,你说你喜欢我我就陪你睡觉,你还不明白吗?你和他们本质上没什么差别。若是你觉得不妥或者不信,那都是你自己太蠢笨才会被我骗。你也不想想,我在戏园子里呆了那么多年,什么肮脏手段没见过,有人喜欢纯的我就装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