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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桐迟疑了一下:“那好吧, 那我和妙菱一起进去了呦。” 她是怕了他了,所以留了个心眼儿,带着妙菱防身。 宋疏桐刚进去,谢初静就笑容满面道:“早上好。” 一边问候,一边挥动着两只厚厚的熊掌,对她憨憨地招手。 那表情似乎在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宋疏桐一看见谢初静挥动的熊掌就瞪圆了眼睛,她怀疑自己看错了,奔过去掰着他的胳膊又仔细看了看,又急又气地惊叫道:“我的妈呀,你这手怎么了,昨天不都快好了吗,为什么现在又肿了,而且还是两只都肿了,发生了什么?” 谢初静眨眨眼睛,十分无辜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呀,我好好的睡醒了就成这样了。” 因为手指不能弯曲,他用整只熊掌指指桌上放满清水的铜盆,可怜巴交道:“现在我连洗脸自己都洗不了,穿衣服啊,吃饭啊这些日常的小事全都干不了,怎么办呢?” 宋疏桐:“……你何止日常的小事干不了。” 她扫了谢初静两腿之间的某个部位一眼,欲言又止,这家伙的手成了摆设,所以他现在尿尿的时候,连扶鸡鸡都需要别人帮忙,好像真的有点惨。 宋疏桐只好给谢初静洗了脸,重新束了头发,收拾的清清爽爽后,又让妙菱去请岑族长过来。 岑文俊来了,看见谢初静的双手后,也觉得十分奇怪:“肿肿花是这山谷中独有的一种花,以往族人也多有误碰的,但是从没见过持续这么久的症状,而且谢校尉之前只有一只手肿,今日怎么变成两只手了,这过敏症不传染的啊。” 谢初静迎着宋疏桐疑惑的眼神,坦然道:“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宋疏桐着急地恳请岑文俊:“族长阿公,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帮他,他这样下去不是事儿啊,再这么下去,他就彻底生活不能自理了。” 岑文俊思忖片刻,提笔开方子:“我开副药,内服外敷。” 他抬头看了一眼宋疏桐:“晚上再泡个药浴,到时候宋姑娘照应一下。” 谢初静之前曾问了生育之事,所以岑文俊已经默认宋疏桐和谢初静之间是某种关系了,不然也不会让她照顾男子沐浴。 宋疏桐没想那么多,她一心都在着急谢初静的手,连连点头:“那就泡吧,帮助血液循环,总归没坏处。” 到了晚上泡药浴的时候,谢初静只穿一条短裤,坐进木质大浴桶里,里面是岑文俊配好的各种草药,不大的房间里到处是清香的中药味儿。 除了直接放在浴桶里的草药之外,宋疏桐又按照岑文俊的安排,在旁边摆了三个小药炉,她搬了个板凳坐在地下,拿着小扇子一直扇火,把炉子上的药汤煮的咕嘟咕嘟的,让带着药力的热气不断溢出来,给谢初静熏蒸。 她埋头扇了会儿炉子,抬头擦汗的时候 * ,偷偷瞟了一眼谢初静,他裸露上半身靠在浴桶里,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铺出银杏叶子般的扇形,眉目恬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热气让谢初静漂亮干净的皮肤变得很白,光洁得近乎透明,他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肌肉线条极致流畅,看起来坚韧有力,却不过分发达,正是恰如其分的程度,上面还有两粒嫣红的小豆子,再往下是他的腹肌,啧,也很不错的样子,再往下……天呐,不能再往下了! 宋疏桐脑子一蒙,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干嘛,连忙收回了目光,脸庞发烫,猛地把头低下来,自言自语给自己解围:“这屋里好热。” 谢初静睁开了眼睛看她。 宋疏桐对上谢初静目光,想起自己方才盯着人家的身体偷窥半天,立刻心虚地红了脸,她起身慌乱地躲闪着,觉得眼睛都没地方看了:“我去开窗透透气。” “岑族长说,不能吹风。” “哦,这样啊。”宋疏桐只好回来,坐下来拿起扇子对着炉子一通狂扇,水汽氤氲,屋里更热了。 谢初静看着宋疏桐,她低头忙活着,他只能看见她一半侧脸,和掩藏在乌黑发丛间一朵洁白圆润的耳垂,她看起来那么美好灵动,以至于一看到她,他就心跳加速,情难自禁。 谢初静运功凝神,努力让自己的心脏平静下来,他决定,今晚一定要表明心意。 他真的太渴望拥有她了,他想让她的喜怒哀乐都跟自己有关,就像刘溪诗对于延苍峻,妙菱对于岑子昂,拥有心爱的人全部的关注。 谢初静深呼吸了一下,郑重其事道:“你昨天说,你的心愿就是这世上每个人都有归宿,都能找到幸福,是吗?” 说完,他紧张地想握拳头给自己打打气,才发现自己的手现在没发弯曲。 “我不记得了,你说我说过,那我就说过吧,反正这话也没什么问题。” 宋疏桐头也不抬,还在呼哧呼哧扇炉子,试图掩饰尴尬,虽然她并没有被谢初静当场抓包,但是这不妨碍她自己控诉自己,偷窥尺度过大。 “我觉得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这年头连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心灵鸡汤,都能被挑出刺儿了吗? 谢初静沉默了片刻,忽然坚定道:“我还没有归宿,我还没有得到幸福。” 宋疏桐突然不快乐了,这也是她的一块心病,女主被男配拐跑了,男主怎么办? 她放下扇子看谢初静,痛心道:“其实我一直也在考虑这件事,但是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谢初静深情地看着宋疏桐:“你还说娶媳妇的事情,得靠我自己。” 宋疏桐先是一怔,她觉得谢初静的眼神有点怪,接着崩溃:“天啊,我又不是什么圣人,你能不能不要总把我说的话记得这么清楚啊,搞得我都不敢说话了。” 谢初静哗啦一声从水里站了起来,他上半身不着寸缕,下半身 * 的衣裤贴在皮肤上,身体的形状纤毫毕现,宋疏桐吓了一跳,脸上发烧不敢看他,连忙一手捂着眼睛,一手从架子上扯下来一块干布递过去:“那个,你自己将就着裹一下关键部位,有些地方我不方便帮你擦。” 谢初静没接干布,却用手包住了宋疏桐的手,他的手掌很大,现在又肿了,就像两块大饼把一块小饼干夹在中间。 “你这句话鼓励了我,有些事情是应该男子主动的。” 宋疏桐被包住的那只手顿时一滑,手里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不只是毛巾掉了,听完谢初静这句话,她的眼珠子也快掉下来了,结结巴巴道:“你什么意思,你不会,你难道是对我……有意思?” 谢初静面红耳赤地点点头,把心一横,说出了藏在心里许久的话:“二十年来,你是第一个叫我夫君的人,我觉得你叫的很好听,我想听你叫一辈子夫君,很久以前,我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