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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回了个微笑,“私下里可以叫,上课不可以哦。” 陈雩像小学生一样端坐,专注地听老师讲话,忽然听到老师问了一句,“谢朗还没来吗?” 陈雩张嘴,声音很小,被旁边周白的声音盖过去,“他身体不舒服,去医务室了。” “这样啊,”任程程说,“那让他好好休息,不着急过来。” 任程程继续说话,开始强调纪律方面,尤其不能打架闹事,欺凌同学。 14班也不知道是什么神仙班级,不止分到校霸、学神、校花,同时还有年级倒数的学渣若干,老师眼里的刺头若干。任程程不以成绩论个人,他相信每个同学身上都有闪光点,就算学习不好,在其他方面也能发光发热,但唯一有一点,人品。 他希望自己班级的同学,都是善良正直的好人,会懂得团结、友爱,尊师重教。 任程程在台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台下却没有多少同学在听这些长篇大论,从小听到大,耳朵都起茧了。 上课铃响前,洛程非常迅速地拉了个班群,现在就差三个人——陈雩、谢朗、周白。 大家正在群里热烈讨论。 【学神刚才绝对生气了,我第一次看到他不笑了耶,眼神好吓人。】 【前一秒我刚拍胸脯跟朋友说校霸和学神是肌肤相亲的关系,非常熟悉,后一秒就啪啪啪被打脸。】 【肌肤相亲,你这是什么用词。】 【扑进怀里,都不用四舍五入,可不就是肌肤相亲!】 【谁听到校霸对学神说了什么?】 【太小声了,没听清。】 【刚刚学神是不是想跟校霸约架?】 其实刚刚,陈雩和谢朗说话的声音都不大,但问题是,从他们走进教室开始,就一直是众人视线聚集的焦点,原本和谐气氛散掉,突然变得对立,所有人还是懵的。 回过神来,忍不住开始八卦。 作为话题中人,陈雩完全不知情,他有些出神,回想周白的话,谢朗在医务室?生病了? 他想问周白,又纠结怎么开口。 主动这件事跟人搭话,对他来说很难。 周白捧着本书在看,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就抬起了头,“什么事?” 陈雩先是往讲台瞄了眼,确定老师没发现,才小心翼翼探头,“谢朗病得很严重吗?” 周白差点以为陈雩在开玩笑,话里藏话咒谢朗呢,可偏偏他仔细一看,发现陈雩眼神闪着纯粹的关心,脸上真真切切挂着两个字——担心。 周白对自己听到的传闻中陈雩人设,变得不确信起来,他又观察了陈雩半天。 陈雩有点急了。 不是又被他气到,病上加病了吧? 周白终于开口,“他没生病,那是我替他想的借口。” 陈雩松了口气,“那就好。” 讲台上老师的讲话已经停下,他喝了口水,又拿出班级点名册,“接下来我会点名,点到名的同学,请站起来,再做一下自我介绍。” 班级同学都是随机重组的,少数人是高一同班又分到一起,老师说完,大家终于舍得把眼睛从手机屏幕移开,略微期待这部分的自我介绍,有几个男生甚至在讨论怎么迅速吸引目光。 陈雩没什么兴趣。 他低头,手里握着谢朗给他的棒棒糖,重新思考起待会见了谢朗,应该跟他说什么。 先道歉。 然后呢? 很快,老师点名接近尾声。 到周白了。 周白站了起来,“周白,周公的周,白色的白,另外多说一点,别叫我校花!” 校花这个称呼的起源真是周白的黑历史。 高一校运会,开幕式入场,周白因为剪刀石头布输了,被迫换上一套女装,举着旗帜走在最前面,全校瞩目。 第二学期,校论坛开贴讨论谁是11中的校花/校草,大家踊跃参加。 评选结束,校草陈雩、谢朗票数相等,而校花,周白一骑绝尘,遥遥领先第二名女生三百多票。 从此以后,他就成了11中校花。 他校运会开幕式穿女装的照片,还被贴到贴吧上,给他引来无数烂桃花,差点没把他气炸。 大家:“……” 只有陈雩不解地看向周白,问出疑惑,“为什么叫你校花?” 周白,周白不想解释。 轮到陈雩。 陈雩起身,望着大家好奇、期待的双眼,放在身侧的手更紧的按在裤缝线,很紧张。 他想笑,但肌肉高度紧张的情况下,笑不出来。 有点怏怏的,“我是陈雩。” 提前准备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在说完自己名字,陈雩就坐下了,脑袋耷耷的垂着。 右手按在胃部,陈雩皱了皱眉。 社恐面对大批陌生人自我介绍的紧张、不知道怎么向谢朗道歉的焦虑,两者交织在一起,胃部都痉挛了,绞在一起,疼。 陈雩冷汗掉下来,维持不住坐姿,趴到了桌上,台上老师又开始提到选班干部。 大家的声音渐渐变远,变得模糊起来,陈雩咬着唇,不让自己影响到其他人。 他最会忍耐了。 从过去就是。 没关系的。 下课铃响,老师让大家先休息,选班干部也暂停下来。 陈雩趴在桌上,谁也没发现他是肚子疼,只以为他是在补眠,没人胆大来打扰他。 陈雩半睁着眼,眼前一片模糊,喧闹声都进不到他耳里,疼意顺着他的皮肤、血管,源源不断传到神经末梢,几乎昏厥。 隐约的,他听到周白喊了一声:“朗哥。” 谢朗回来了吗? 陈雩转了下头,身边空了一节课的座位上坐了人,他半抬起头,认真去辨认,但还没看清,他就被拖进了黑暗的深渊。 最后的记忆,是身体一轻,似乎被人抱在了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明天不卡文了! 比心~ 明天继续。 — ps: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