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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甚不好,跟上峰作对。 书吏走后不久,掌司狱司的魏海也来了,他是听闻了米康被骗的事儿,“要不我现在便带人把人缉拿归案。” “不了,此事我已经吩咐下去,交给了姚同知。” 魏海转念一想便明白了,笑道:“是极,此等大事合该让姚同知亲自出面儿才是。” 他这次来是有别的事同他说。 “经历司的老经历已有想退下去的心思,恐怕这几日便要到大人跟前儿来了,经历司掌出纳文移诸事,是衙门的重要位置,大人该好生应对才是。” 姚同知上蹿下跳的便是想要把这经历司掌在自己手里。 当初何平宴以迅雷之势快速的在司狱司和兵房安插了自己人,等姚同知等人反应过来,何平宴已经借着这两房在平城府里站稳了位置,知府大人的位置稳稳当当,他们再也架空不了,这两年来衙门的事务都是由何平宴说了算,姚同知等人经营数年哪里甘愿。 知府虽是一府之长,位居正四品位,是他们的顶头上峰,但每三载便要轮换一任,何必还跟他们这等注定无法高升的小官们争权夺势的呢? 为何他偏生要跟往年的知府们不同呢! 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一府衙门也是如此,谁拥有的多谁便能做主,否则便是一府之长,也能被下边的官员们架空,只高高被摆在高台,实则不过一傀儡罢了。 何平宴微微颔首。 “此事我已有安排。” 他说得很是笃定,魏海便放了心。 他认得何平宴多年,知道他的为人,若是没有把握是不会说这句话的。 夜里,何平宴刚到家中,便见小儿子正拿着一张纸在追逐着几个哥哥,口里还在嚷嚷着甚,他抬腿进门儿,小儿子便一头撞在他怀里。 何平宴把人扶好。 四饼拿着手里的纸给他,气哼哼的:“爹,你看看。” 何平宴看了他一眼,这才接了来。他手指轻轻把那已经捏得有些皱褶的纸张铺开,看了几眼。上边写的是一篇大字儿,一笔一划的很是工整。 他是认得自己儿子的字儿的,肯定道:“你写的。” 四饼骄傲得很:“是我写的,爹,你告诉哥哥们,我写得可好了是不是?” 偏生几位哥哥说不好。 海棠姐姐都说好的。 何平宴没说话,目光在瞥见一旁时突然起身,走到米仙仙身边,见她扶着额,面带担忧的问了起来:“怎么了这是,可是那里不舒服。”他正要让人参去请大夫来,被米仙仙一把按住。 “我没事,就是被四饼这孩子吵得头疼。” 也不知道他倔起来像谁,几位哥哥不承认,他便拿来问米仙仙这个当娘的,非问她是不是写得比几个哥哥好。 米仙仙便是再没读过书,见识还是有的,怎么能违心说四饼的字儿比哥哥们好的。也只有这个小傻瓜才真的以为自己的字儿好得很。 何平宴平日对几个孩子都很是温和,甚少同他们发脾性甚至责骂他们,但这会儿他却沉了脸,“怎么能缠着你娘的,爹跟你说过的,你娘身子骨弱,你是小男子汉,怎的还让你娘为你操心的。敬儿,不可再胡闹了。” 他上回这般义正言辞是四饼那时五六岁时,很是粘人,尤其喜欢粘着娘亲,要抱,家里的丫头们抱他还不乐意,偏生他那会儿吃得跟个小牛犊似的,米仙仙抱一会手直酸,何平宴心疼妻子,便不让儿子再缠着他,打从那时候开始,四饼何敬便由几个哥哥时常带着了。 四饼低着头,噘着嘴:“我没胡闹。” 爹不讲道理,不疼小儿子! “还不承认!” “你的字迹工整,正适合如今你的年纪,你大哥习字都好些年了,你能跟他去比?便是你二哥三哥,如今也是初初有了自己的风格,小小年纪,怎能自视甚高?” 四饼没记住这些,他很快把何平宴的话消化了。 “爹是说我的字儿不如哥哥们。” 何平宴不若米仙仙怕伤着孩子的心,很是认真的点头:“自然。” 四饼小脸一呆。 那、那他整整写了几个时辰算甚么! 突然,他想起为甚么写字。 是三哥激他。 “三哥,你又骗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1-25 23:56:17~2020-01-26 23:45: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默恋-夕阳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124 章 姚同知在接到命令后呆若木鸡, 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 “报复,他这是在报复我!” 姚同知气得跳脚, 三日破案, 亏这何大人想得出来! 姚夫人忙递了茶水过去,贤惠的替他扶着胸口, 劝道:“老爷何必跟他斗气,咱们姚家在平城经营多年, 岂是他一朝一夕能撼动的,咱们忍上几载又如何, 左右这些官是当不长久的, 待他一走, 这平城府的大权还不是得落到老爷你手中的。” 话虽如此,但被一个才来不过几载的给压着,姚同知心里到底不是滋味。 “我倒是能忍下这口气, 只怕上边不会让我静下来。”姚同知身为为官者, 并非不能忍气吞声,他这回在衙门里朝何大人发难,一来也是因为这衙门的权柄争斗,二来也是得了别人授意。 换了他, 他自是不会做得如此明显才是的。 那上边的人也并非他能开罪的, 交代下来让他务必要给何大人找不痛快, 他也是听命行事,结果那何大人滑不溜秋的,任他如何挑拨也不肯上钩, 如今竟然抓了机会把他一把按住。 姚夫人也是知道点,当下也是拧着眉心,小心问道:“上边那位到底是谁,跟这何大人到底有甚么恩怨,这平白无故的,非得让老爷出这个头去得罪人。” 姚同知为官多年,心里是有些猜测的,当下便道:“行了,上边的事哪里是你这个妇人家能猜的,要是传到了贵人耳朵里还不知该如何想了。” 姚夫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