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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嗝。” 吃完一整只烤野兔,敖炎打了个嗝,嘴边一圈儿全是油:“我还要吃。” 李余为难地看了看四周:“现在这时候,很难打著猎物了……师父你要不先睡一觉,明早我就带你进城去找吃食。” “明早。”敖炎像是同意了的样子,“要好吃的。” “嗯嗯,保准好吃。”李余忐忑地望著他,“师父,你还记得你是谁麽?” “我是师父。”敖炎指著自己。 李余松了口气,又问:“那我呢?你知道我是谁不?” “娶你。”敖炎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你是娶你。” 完了完了,这下出事儿了。 “师父,我叫李余啊,李,余。”李余一字一顿地念道。 “哦,知道了,娶你。” …… 虽然敖炎这麽说让李余很高兴,但如今怎麽看,敖炎都像是脑袋出了某些问题似的。兴许是龙筋断裂造成的损伤仍未恢复,才会让他如此反常。李余突然有些後悔,自己不该一时冲动从岳明珠那儿离开,要不然,可能还有些转机。若不是他想留下淼澜珠,也不会那麽没头脑地连夜奔走,连回去的路都不记得。 不过,若他和师父真留在岳明珠那里,李余体内的淼澜珠迟早得归还,可他不想这麽做。至少……在怀上孩子之前还不想。 是的,李余有一个疯狂的想法,这想法现在刚刚成型不久,真正实施下去可能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但,他非常想试试。 “师父……”李余伸出手去,用袍袖给敖炎擦干净嘴巴。 “嗯?”敖炎也坐在篝火旁任由他擦,眼神依旧懵懂。 “说,你喜欢我。”李余只是想试试看,敖炎是否真的和以前不同了,如果他现在果然像看上去的那麽好骗,以後可要看紧了才是。 敖炎照著他说的做了:“你喜欢我。” “不不不。”李余的脸被火光熏得通红,“是我喜欢你。” “哦,你喜欢我。” 李余气鼓鼓地心想:师父就是师父,即使没了龙筋也一点都不笨。 *********************************** 早已不是第一次来凡界,李余现在装扮凡人的功夫已经算得上游刃有余,两人依旧是富家公子和朴实小厮的装扮,他不希望敖炎太受人瞩目。 一进客栈,店小二就上前招呼:“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哪?” 李余牵著敖炎坐下,说话时一副少爷模样:“吃顿饭歇歇脚就走,有什麽好菜尽管端上来,呃……除了鱼。” “好!。” 李余看看敖炎,他记得以前敖炎带他来过此地,这儿的饭菜口味还算地道:“师父,这一家如何?你想得起来麽?” 敖炎也不知听懂没听懂,只顾点头,时不时还转眼去看看别桌上的饭菜。李余无奈,师父往常从不对食物上心,怎麽现如今却像饿了好几完,李余心脏砰砰乱跳著,拉了敖炎的袖子进房去。 这房间挺大,不过床只有一张,床幔花样绣得极为j" />致,其余摆设也是上好的东西。浴桶里的洗澡水已经备好,从屏风後冒出嫋嫋白烟。李余见状不由得联想起自己第一回来凡界的那个晚上,师父和他就是待在同一个木桶里……想著想著,心砰砰砰得愈发厉害了。 敖炎张嘴打了个哈欠,吃饱後就开始犯困:“沐浴,睡觉。” 话音刚落,李余就见他手脚麻利地除去了衣裳裤子,浑身上下毫无遮掩,坦荡荡地站在李余面前又问:“睡是一块儿睡,洗也一块儿麽?” 李余赶紧捂著鼻子点头。 第二十二章 这客栈的浴桶显然比上回素菜馆那只泡大白菜的木桶要小得多,李余尽管体型瘦弱,可好歹也是个男子,和敖炎这样高大的男人挤在一起膝盖顶膝盖实在难受。敖炎可能也不怎麽舒服,於是建议他转过身去背对著自己,也许会宽敞些,李余自然是听从了师父的建议。但当他真的这麽做了之後,才发现状况比刚才更暧昧了。他整个人都嵌在敖炎打开的两腿之间,如果再往後一点儿,屁股大概会碰到…… 李余光是想想就不由得臊得往热水下面滑去。 “喂,不要在这里睡。”敖炎两手架在他腋下把他给捞了上来,“会淹死的。” 这麽一来,他们之间距离更近了。李余手忙脚乱地拍打著水面,水花儿都溅了出去:“师父啊,我是鱼,怎麽会淹得死?” “哦。”敖炎应了一声之後放开手,似乎没把这当回事,淡定地拿著布巾继续擦拭身体,“等等记得把地擦干净,跟个小娃似的,这麽大了还玩儿水。” 还不是师父您给惹出来的。 李余欲哭无泪地在桶里缩手缩脚,余光瞥见敖炎光裸紧实的腿,心想自己今晚会不会真的死在这洗澡水里。 “用不用给你擦背?”敖炎凑在李余缩起来的脖子後头问了一句。 “用……用……” 用不著。 当敖炎的手擦到他背脊上时,李余才知道为什麽岳明珠宁愿做哑巴也不想当结巴。虽说隔著布巾,可李余却觉得敖炎的手上像是带著火焰,都快把他烧成烤鲤鱼了。 “你怎麽瘦成这样?我以前待你不好?”敖炎戳戳他的肩胛骨,李余不知为何浑身颤了颤。 “我,我这人吃什麽都不长r" />。”李余紧张而由衷地说道,“师父你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了,跟我娘一样好。不过,你跟我娘不一样。” 敖炎这时说话还像从前一样透著威严:“都是长辈,除了生你养你,有哪里不一样?” 李余大著胆子回了一句:“你还要娶我呢,你自己说的。” “哦。”敖炎又“哦”了一声,也不知是何意义,可李余依旧兴高采烈。一时间也忘了自己和师父皆是赤身,觉得在水里泡够了,便忽然“蹭”一下子站了起来:“那咱今晚早些歇下吧,明日接著赶路,带师父去见见我娘……” 话说到一半,李余才觉得敖炎目光所落之处不太对劲,低头一看,顿时热得鼻孔耳朵一起冒烟:“师父,我,我……” “真奇怪,翘起来了。”敖炎有些好奇地盯著李余两腿中间那g" />完全算不上雄伟但却十分j" />神的东西,就像他从没见过一般。 李余羞窘地用双手遮挡下身:“这有什麽可奇怪?师父亦是男人,总有一样翘起来的时候。”他倒是希望,敖炎真能对著自己翘起来。 敖炎也看看自己下身蛰伏的柱体,随後摇头:“没有过。” “不可能。”虽然早有听闻上古神龙一脉,“多好吃,你也尝尝。” 说完,像是被糕点呛著了,咳嗽咳得脸红。李余忙倒了杯茶水递过去给敖炎喝下,才没出什麽岔子。 “徒儿先去洗漱再来陪师父吧。” 等到李余真的洗漱完了,桌上一开始那麽丰盛j" />致的糕点也只剩下了空盆子,敖炎看著李余一脸无辜:“吃著吃著就没了,你等等我再去点几盘来。” 李余转过身去默默掰著手指暗自流泪,心道照著敖炎这胃口如此一路吃下去,还未等他们抵达京城呢,原本富足的盘缠恐怕就要被吃光了。 然而接下来的事实也证明,李余担心的一点儿都没错。 第二十三章 花完最後几个铜板在集市上买了仨r" />包子,李余自己却舍不得吃,全都给了敖炎。敖炎已经饿了不少时间,一口下去吃得腮帮子都鼓出来,嘴巴油光光的,一边还口齿不清地问:“你怎麽不吃?” “我……不饿。”李余悄悄咽了口唾沫。 敖炎把嘴里的r" />包咽下去,然後再将手中剩下的一个半包子塞到李余怀里:“你等等。” “哎,师父你去哪儿?别乱跑啊!”李余急忙叫他,却被官道上的马车挡住了去路,看样子是一队镖局,队伍老长,李余完全冲不过去。 待到镖队经过,敖炎也走回来了,手上还变戏法似的多出几串糖葫芦:“给你。” 李余不由得欣喜道:“师父身上还有银两?” “没了。”敖炎摇头。 “那这是怎麽来的……”李余百思不得其解。 敖炎指了指街对面卖糖葫芦的姑娘:“是她送我的。” 李余狐疑地问:“好端端的,为什麽送你吃?” “前两日逛街的时候她见我总盯著她的摊子瞧,便送了我几支尝味道,说是以後我若还想吃,都可以去找她。” 李余一听这还得了,顺著敖炎方才指的地方望过去,果然看见一位年轻姑娘正时不时朝两人站的地方看来,瞧那样子,定是看上了敖炎正在思春呢。虽说师父如今是不起眼的小厮打扮,但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魅力却总归隐藏不掉,凡间女子被这样体态高大颀长的男子吸引是不可避免的。 “师父啊……人界江湖险恶,你可得小心才是,若碰见陌生人寻你搭讪,可千万千万别理会,尤其是模样生得年轻漂亮的姑娘。八成是狐狸j" />变的,当心被她下迷药,一招手你就什麽都不知晓乖乖跟著走了,随後她就会趁著月黑风高把你剥皮拆骨全都吃下去!”李余故意夸张吓唬他说。 敖炎听得一愣一愣,连糖葫芦都不敢吃了。 “张嘴,吃包子。啊──”李余把敖炎拿来的糖葫芦一股脑儿全丢了,然後将r" />包喂到敖炎嘴边。 敖炎恋恋不舍地转眼看著躺倒在路边的糖葫芦,但是心头同时联想到被狐狸j" />剥皮的画面,又忍不住浑身一抖。於是只有顺从地将包子吃完。 看著敖炎吃东西,李余即使还饿著也觉得有力气了,不过再这麽下去肯定不是办法。敖炎现在就等於是个什麽都不懂的稚儿,李余必须在凡界找到能赚些银子来的方法,要不然还没到京城呢,就连吃住都成问题了。他们现在不够钱住客栈,今晚睡哪儿还没解决,可如何是好?这时,李余蓦然灵机一动,迅速拉著敖炎找到土地庙前用力跺了跺脚:“土地公?土地公?” “何方妖孽扰人清梦?”胡子花白身材矮小的土地老儿从地理钻了出来,敲著拐杖吹胡子瞪眼。 李余清清嗓子,拍著敖炎的肩膀说:“莫非是岁数大了眼睛不好使?仔细瞧瞧,这是谁?” 土地爷眯著小豆眼对敖炎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冷笑道:“我当是何方神圣,原来不过是区区鲤鱼j" />。” “鲤鱼j" />?”李余一拍脑袋,对了,敖炎现在用的是他原本的内丹,在外人看来当然只是鲤鱼j" />,於是昂首挺a" />说,“呸!我看你是老眼昏花,连西海龙王敖炎都认不出来,还不快快下跪行礼?” 虽然土地和龙王皆属神官同级,但法力和所执掌的权力却大不相同,照常理说来,土地爷对龙王应当心存敬畏。 “哈哈哈哈……”闻言,土地爷却是哈哈大笑,“西海龙王?就这傻大个儿?” “你才傻,傻老头!”李余呲牙咧嘴,撩起袖子就要施法术。 “别打架,他是老人家。”敖炎不满地制止,而後做了个揖赔礼。 李余心中不禁愤愤不平起来,师父对每个外人都如此客气,怎麽偏偏对他这样冰冷又严厉。一气完又忍不住高兴,这莫非就说明师父不把他当外人,而是当“内人”了? 土地公见敖炎彬彬有礼,自己的架子也算摆足了,捋著胡须道:“说吧,请本土地出来所谓何事?本神官公务繁忙,无暇顾及你们这些小妖。有话快说。” 敖炎此时看向李余:“对啊,你叫他出来作甚?” “啊?哦。”办正事要紧,李余停止想入非非,“土地爷我问你,这城里有没有什麽地方需要人干活?最好是做的活轻,来银子又快的行当。” 土地公掐指一算,眼珠子转了转:“有是有,不过你不见得肯去干。那地方是富得流油的官员商贾们常玩乐的好去处,来银子快极了,要干的活也不算累人。不过我说你啊,看模样也有几分法力,怎麽沦落到要在凡界寻饭碗?” 李余忙说:“肯,当然肯,只要能在短时间内筹集到足够去京城的银两,做什麽都可以。” 见他这样执著,土地公无奈道:“城东烟柳巷有一家叫白月小筑的,你且去那里问问吧。” 如今这些小妖啊,靠著吸人j" />气修炼的也不在少数,那毕竟是邪魔歪道,但愿自个儿可别引错路造下孽才好,善哉善哉。 ******************************** 城东,烟柳巷,白月小筑。 “不错,不错。”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却分不清男女的凡人正绕著李余打转,“细皮嫩r" />,身形玲珑,就是瘦弱了些,都是骨头客人可不喜欢。好歹一张脸尚算清秀,调教几日便可以去接客了,说吧,要多少价。” 李余前面没怎麽明白,最後一个问题倒是听得分明,心道这回果真是让他捡了大便宜,还没干活呢就能拿银子,於是急忙伸出五g" />手指。 “五百两?”那凡人笑了笑,“你小子倒是心比的春娘自然是老鸨的名号。 李余此时才察觉到不对头,凑近了仔细看老李手中的匣子究竟装著什麽,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就看得他瞠目结舌:那些东西,不都是长长短短的假男势? 纵然李余再蠢,也该明白过来自己此刻是著了那土地老儿的道,被骗至这肮脏下等的地方来。亏他还觉著刚才那不男不女的是个好老板出手大方,没料到居然是进了贼窝! 笨,实在笨死了。李余啊李余,你何时才能摆脱这鱼脑袋? 在心底对自己大骂一番,李余气得牙痒痒,忽然就转身跳进了热气腾腾的浴桶。老李可不知道他现在这是唱哪出,奇怪地靠近捅边往下一看,“啪”地一声,一条橘红色鱼尾忽然从水下甩出,结结实实在他脸上扇了一耳光! “妖……有妖怪……妖怪啊!” 春娘刚睡下,听闻走廊上一阵骚动,不耐地披上披风走出去,还扶了扶自己的发髻:“没事没事,各位客官回房去好生歇息……怎麽了?老李,又是新来的小倌不听话?你都在这儿干了这麽些年了,还不知道对付他们的法子?” “有,有,有妖怪……”老李半边脸早已肿得犹如小山一般,手指哆哆嗦嗦指向身後。 春娘蹙眉道:“这世上哪有什麽妖怪,你是老糊涂了吧?谁将你打成这幅德行?” “真的,我可不敢骗你!它的尾巴有这麽,这麽长。”老李惊魂未定,夸张地伸手比划著,看样子吓得都神志不清了。 “没用的东西。”春娘啐了一口扭著腰往回走,“若是没有你说的妖怪,这个月的月钱就甭拿了。我倒要看看,什麽人敢在我白月小筑装神弄鬼!” 走入那专门用於调教清倌的y" />暗密室,春娘心头也有些打鼓,想当年他还不是也从这地方出去的?那麽多的苦都熬过来了,现如今照样过得顺风顺水。 “李余?李余?”春娘在屋内慢慢踱步,“出来吧,看在你是头一天来的份儿上,我不会怪罪於你。老李的手段兴许狠辣了些,但那也是为你好,等过段时日你就会知道这欢爱之事的甜头,银两还能源源不断,何乐而不为呢?啊?听我的话,乖乖出来吧。” 只是他找遍了整间密室,却始终没看见李余的影子,连带著几件衣裳和不久前给他的装有一百两纹银的钱袋也不翼而飞了。 “这小骚蹄子!”春娘破口骂道。 ************************************* “师父!师父!” 敖炎蹲在走廊角落捧著一只**腿吃得正香,忽然听见李余的喊声:“我在这儿。” “师父……”李余循声找到敖炎,气喘吁吁地拉著他的手腕就跑,“快走,此地不宜久留,等等……你刚才吃了什麽?” “好你个傻小子,让你跑去给客人端菜,竟躲在这地方偷食!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敖炎转头,只见一凶神恶煞的大汉正黑著脸往这里冲来,於是也任由李余拉著往前跑,跑得还比李余快一些:“娶你,那个狐狸j" />要吃我!” “啊?”李余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狐狸j" />修炼出来的皮相都极好,那有生得这般丑陋的? “站住。” 两人正要下楼,却见春娘带著一帮壮汉挡在拐角处,冷笑著说:“将这两贼人活捉了,押到官府问罪。” 李余顿时急得团团转,除了牢牢拉著师父的手之外什麽都想不到,心里忽然就浮出了同生共死的悲壮来。不过,也就在那一眨眼的时间里,李余面前闪过一道刺目的红光,再把眼睛睁开,两人就已不在那白月小筑之中了。 “这……是什麽地方?”敖炎环视周围,除了树丛灌木之外什麽都看不见。 “我也不知晓,难道不是师父你施的法让我们逃出来麽?”李余问道。 “施法?施什麽法?”敖炎反问。 李余回想起来,岳明珠曾经对他说过,敖炎断了龙筋後法力所剩无几,除了能使简单的法术和定心咒之外与凡人无异,而且短期内难以恢复。那麽方才……是李余做的?他难以置信地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感觉恍若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身体里浮动,难道,这就是淼澜珠的妙处? 他还来不及高兴,身旁的敖炎却是脚下一软就要栽倒下去。 “师父!”李余吓白了一张脸,急忙去扶,“你怎麽了?可别吓唬徒儿啊。” “狐狸j" />……要吃人了……”敖炎迷迷糊糊靠在李余颈项间,呼出的气息带著灼人的温度。 不久前在白月小筑,一夥计差敖炎去端菜给客人,敖炎腹中饥饿难耐,干脆躲起来将那半只烧**吃了个j" />光。却不知晓这盘烧**里下了猛料,那房间的客人身份尊贵,今夜叫了一位清倌想过过开苞的瘾,可那清倌偏偏又是脾气不好对付的主,平时总想著逃出去。春娘便让人在酒菜中下了催情药,待到生米煮成熟饭,只要这笔生意成了不得罪那位客人,管这小倌以後要自尽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都随他去。 第二十五章 李余却不知其中缘由,只道敖炎中了什麽邪,也可能是伤还没好全正在发作,除了给他喝水,然後扶著他让他小心躺在柔软的树叶堆上,李余什麽都做不来。看著神志不清的敖炎,李余愈发後悔自己偷偷从岳明珠那里跑出来,要怪就怪他太自私,岳明珠想把淼澜珠要回去那就要回去呗。现如今连师父都给搭上了。李余一边自责,一边又开始“啪嗒、啪嗒”落下眼泪。 敖炎感觉到水珠子落在脸上,迷糊地问了句:“下雨了?”,之後抓住李余微凉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一阵乱 />,恍若找到那令他烦恼痛苦的g" />源一般,忽而就牵著那只手掌覆在了两腿之间。 “师父!”李余犹如被烫熟了似的,头顶几乎要冒出烟来。 “我的,也翘起来了。”敖炎盯著自己腿间那g" />恼人的隆起,觉得很是燥乱,“割了它。” “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李余脸一阵红一阵白,师父可不是什麽会开玩笑的人,要是真割了,那还得了? “难受……”敖炎无意中将硬热的欲g" />朝著李余掌心里面顶弄,结果只是越顶越难受。 李余千盼万盼做梦都在盼这一刻,但当它果真到来的时候,又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该先做什麽才好:“师父你等等,等等就不难受了。” 说完,颤著手就去解敖炎的腰带。那g" />状似狰狞的r" />柱突然间弹跳而出,李余不是第一次和它打照面,但却是第一次见到它如此神采奕奕。一颗心瞬间为即将来临的事而怦怦直跳。现在……他应该不算哄骗师父吧? “你真要帮我割了?”身下一凉,敖炎不由问,“那我今後怎麽撒尿?” “不割,这是师父的宝贝,怎麽能割呢。这g" />宝贝以後只有师父和我能看,记住了麽?” 李余生涩地握住它,像是怕弄疼了敖炎不敢用力,反倒是什麽都不懂的敖炎催促著他用力些,依旧像方才一样覆著他的手抚慰自己。也不知是李余的手掌太滑,还是敖炎r" />刃顶端渗出来的莹露过於丰沛弄湿了y" />身,一来二去的,夜色中只听见y" />靡的水泽之声。 敖炎仿佛也知道这是件令人羞耻的事,可毕竟情欲难以控制,只得压低了喘息的声响,喉头偶尔才冒出一记闷哼,之後迅速被压制下去,咬紧嘴唇变成难耐的低喘。李余听得都快融化了:“师父,这里没别人,你若觉得舒服便喊出来吧。” 敖炎并未回应他,只是抓著他的手加快了速度,但即使如此好像也没什麽用处,胯间阳物反而肿得越来越大。 “师父……敖炎……”李余此时激动得很,平日里对师父的敬畏不再,只剩下满怀无尽的爱意。低下头去,李余像舔糖葫芦一般快速用舌尖在敖炎分身那光滑的顶端扫过,甚至试图顽皮地钻入中央小孔。 柔嫩湿滑的东西在最为敏感之处挑逗,敖炎向来挺直的腰杆瞬时软下,恨不能压著李余的头往下,让自己一c" />到底。 敖炎尺寸傲人,李余的嘴完全吞不下整g" />,唯有对著头部吞吞吐吐。趁著松口的时候,李余还为自己把衣裳裤子都剥了下来,他实在太热了。 不过那条绣著粉莲花的肚兜依旧穿在李余身上,敖炎伸手去 />他肚子上的莲花,说:“好看。” 然後又顺著往上 />,找到两粒红肿而弹x" />的东西,好像觉得好玩一般忍不住多捏了两下,李余马上软成一汪水瘫在敖炎身上。 敖炎皱眉道:“你该多吃些。” 李余两腿一分,跨坐在敖炎小腹上,佯装气势汹汹地说:“从今往後,只要我李余吃一口,师父就得吃两口。” “吃两口……”敖炎若有所思,猛地起身将李余掀翻在树叶堆上,抓住他肚兜底下的j" />巧阳物“啾啾”吸了两下。 “嗯……啊!” 敖炎脸上溅了什麽热乎乎的玩意,淡淡的没什麽味道,不过就是有些黏腻,他不甚喜欢。 “师父对不起!徒儿不是故意的!”李余吓得不轻,急忙捧著敖炎的脸用丢在一旁的衣服给他擦干净,虽然,他内心觉著师父脸颊沾著浊y" />的模样真是光看就足够让他再泄一回。 “不好吃。”敖炎把脸搁在李余滑滑的肚子上嗅来嗅去。 “师父……”李余眼巴巴盯著他师父的“龙g" />”,吐了些口水在掌心上,接著朝後庭抹去,像翻了身的大青蛙似的张开两条白腿。没吃过猪r" />也见过猪跑,这两天在凡间,李余也算大开眼界了,春g" />图之类方才在白月小筑时也偷偷 /> />瞧去不少。 他这姿势著实别扭,憋得脸都涨红了,敖炎不明所以盯著他看,坚实平坦的小腹之下分身高高竖起:“嗯?” “c" />进来,师父就不难受了。”李余臊得整个人都要埋进树叶里去,指尖沾著晶亮唾y" />尝试著在入口处自行拓展,只可惜这感觉不太妙,那处真是太紧了。待会儿还指不定如何痛楚。 不过这样做的人是敖炎,那麽不论是再剧烈的痛,也会变成甜的。 敖炎低头看看自己硕大的下身,又看看李余两瓣臀r" />之间的紧密洞x" />,似乎也在怀疑怎样才能进入到里面去。李余却是等不及了,小圆屁股向敖炎不停蹭过去,敖炎毕竟服了药,耐不住本能驱使也握著龙y" />抵住那x" />口就要挤入,可才进去一个头,小徒弟就已经疼得冷汗涔涔。敖炎同样被夹得难受。 “疼,不进去了……”敖炎想要退出去,却被李余咬牙一动腰,猛然直入到底。 “啊……啊……师父……”李余抱著敖炎的背,痛得眼泪直往下掉,可同时又感觉到一种喜不自胜的愉悦,这愉悦并非来源於r" />身,而是一颗终於被填满了的心所发出的呼喊。 李余又紧又热的x" />r" />容纳著敖炎急欲得到纾解的y" />身,一开始的不适已经九霄云散。敖炎从未体验过这样的快感,只是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同时在李余耳边喃喃低语:“娶你,娶你……” 他知道这不是身下之人的名字,但只觉得一定要这麽叫他,好像这是个早就存在於心的、坚定不已的答案。 “敖炎,快些……再快些……”李余两条腿使不上力气,想环著敖炎的腰也难以办到,只能瘫软在一旁随著师父的撞击而抖动。原本因疼痛而萎靡的命g" />子又悄然昂首,一颤一颤恍若随时都要达到巅峰。 敖炎就这麽在李余体内摩擦抽送,或深或浅,每一下都引出两人阵阵酥麻,最後泄出的炽热j" />元烫得李余浑身战栗,与此同时似乎还有某种气流从李余腹中回旋盘升,被他贪婪地吮吸至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