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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过山车正式启动,好巧的数字。

    预计下周完结,最后求一波珠珠和留言,帮我冲破两万珍珠大关好嘛,爱你们!

    (顶锅盖说一句,加更是不可能加更的,因为我的存稿箱空空如也,完全裸奔,只能完结后多补一些番外这样子~)

    第三百三十四章极度恐慌

    游季同察觉到不对劲,伸手揽住白凝,用眼神无声询问。

    白凝稳住心神,快速安抚傅岚:“妈,您先别哭,到底怎么回事?您说清楚一点。”

    原来,几分钟之前,傅岚接到白礼怀发来的短信,应该是在被带走调查前,仓促之中传来的示警。

    内容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我被双规,联系乐生想办法,别让阿凝回国。”

    不让白凝回去,这就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万一无法转圜,至少保住她一个。

    傅岚泣不成声:“我给你爸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联系他在军区的下属,也没人接电话……十有八九是……”

    可她们根本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更不知道性质的严重程度。

    犹如站在亮处的活靶子,四周的黑暗之中不知道蛰伏了多少对手,又有多少雪亮的枪口正瞄准着她们,随时准备狙击。

    白凝深呼吸几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妈,这件事您告诉乐生没有?”

    “还没……我还没来得及……”危急时刻,傅岚最依赖的自然还是亲生女儿,她擦了擦眼泪,想起白礼怀的交待,有些着急,“阿凝,他可是你亲爸爸,不管我们之前怎么吵怎么闹,可他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可不能不管他,就这么躲在美国啊……”

    论为人父母的自觉与表现,白礼怀和傅岚称得上是半斤八两。

    可这件事上,白礼怀竟还要比傅岚强上一些,白凝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现在不是计较细枝末节的时候,白凝“嗯”了一声,低声道:“我知道了,我给乐生打电话。从现在开始,您不要再联系任何人也不要贸然出去打听消息,一切都交给我们处理。”

    白礼怀身居高位,无声无息地受到控制,问题一定不小,说不定傅岚的手机和行踪已经被有心人监控,这个时候,按兵不动才是上策。

    又安抚了几句慌乱得如同没头苍蝇的母亲,白凝挂断电话,紧接着拨通相乐生的手机号码。

    游季同听着她言简意赅地叙述家里出现的危机,在由衷担心她的同时,又觉得她此时对着电话那头男人流露出的依赖表情有些刺眼。

    明明她和那人相隔万里,明明她就在他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可他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不该出现的局外人。

    听完白凝的话,相乐生表情凝重,沉声道:“你先别慌,我现在就想办法了解情况,等摸清具体的调查原因之后,我们再商量该怎么应对。”

    他和白家早就绑在了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白礼怀出了事,他也脱不了身。

    白凝点头答应,又道:“乐生,我爸爸让我不要回国,你觉得呢?”

    “岳父是为了你好,你在美国确实安全一些。”出于私心,相乐生也希望她暂时不要回来,远离风波,先顾自身。

    他犹豫了片刻,又觉得应该照顾一下她的感受,问:“你怎么想?”

    “我想回去。”果不其然,白凝态度坚定,“爸爸的几个老朋友那边,我比你更熟悉,由我出面更合适些。”

    相乐生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道:“好,你想回就回,我给你订最近一期航班的机票。”

    他知道她的脾气,也理解她的心情,既然她执意回来,那就共同面对。

    挂断电话之前,他补了一句:“老婆,别怕,有我在呢,知道吗?”

    白凝“嗯”了一声:“明天见。”

    后半夜,白凝几乎没怎么睡。

    她穿好衣服,从游季同家里回到对面的宿舍,将行李箱放到床上,开始整理私人物品。

    和游季同发生过关系后,对方开始给她写情书,一天一封,雷打不动,这么些日子下来,也积攒了一叠,安静躺在书桌的抽屉里。

    白凝将情书放进行李箱的夹层,充作这趟美国之旅的纪念品。

    游季同就站在半开着的门口,看着她忙忙碌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当然想留下她,可现在的时机并不合适,他没有阻拦她回国的理由与立场。

    到最后,白凝收拾完行李,和衣躺在床上小憩时,他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手掌覆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不要太担心,一定会逢凶化吉的。”他不太熟练地安慰着。

    白凝轻轻应了一声。

    她的手很凉,好像怎么暖都暖不热一样。

    游季同收紧怀抱,侧过脸吻了吻她的脸颊:“睡会儿吧,天亮后我送你去机场。”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巨大的白色怪兽缓缓落地,一路滑行,将白凝带回是非地。

    刚下飞机,她打开手机,便遭到了连番轰炸。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短短一天,白礼怀被双规的事便传遍亲朋好友,众人纷纷向她打听情况,事态变得更加棘手。

    S市旭日初升,倒是个好天气。

    白凝走出机场,听见汽车鸣笛声,扭过头看见身材高大的男人下了车,往她这边快步走来。

    两个人都没怎么休息好,虽然仪表整洁,神色中都透出一点儿憔悴。

    白凝往相乐生的方向走了几步,被他一把抱进怀里。

    熟悉的气味包裹住她,直到这时,惶然不安的心才略略落下几分。

    相乐生紧紧抱了她十几秒,松开后又顺势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问:“要不要先回家休息?”

    白凝摇摇头:“在飞机上补过觉了,不困。”她强迫自己保持足够的睡眠,好应付接下来的危机。

    “好。”相乐生拉着她的手上车,语调快速地和她共享自己昨天打探出来的信息,“你做好心理准备,这次的事情很严重,相关人员嘴巴很严。我托了好几个人,绕了一大圈,只隐约听说根源不在岳父那里,是他上面那位出了事,牵扯出一大批人。”

    “上面那位?”白凝皱着眉,被相乐生强喂了几口温热的豆浆,又塞进手里一个夹着培根鸡蛋的三明治,“具体是什么罪名?”

    相乐生压低了嗓音:“叛国。”

    白凝脸色微变。

    这个罪名扣下,基本意味着证据确凿,无可置辩。

    她当然相信白礼怀的清白,可问题是,瓜田李下,真的撇得干净吗?父亲从政这么多年得罪过的竞争对手,敌对派系虎视眈眈的狼群,有可能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吗?

    更何况,真的细查下去,没有任何一个人经得起推敲,洁白无瑕,干干净净。

    相乐生伸出手指,蹭了蹭她咬得很紧的唇瓣,柔声安慰:“老婆,先别想那么多,尽人事,听天命。我按之前和你沟通过的列了份名单,你看看还有没有漏掉的,我们抓紧时间登门拜访过一遍,探探深浅再说。”

    白凝快速浏览了一遍人名,想了想又补充几个,按影响力大小排列好顺序,做好分配,跟相乐生一一交待过他需要拜访的那些领导们的喜好习惯,两个人分头行事。

    然而,整整两天跑下来,收效甚微。

    名利场是最为见风使舵的场所之一,稍微有些分量的人物都收到了风声,避之唯恐不及。

    看在老交情的份上,他们表面上对夫妻二人还算客客气气,但等到他们说出来意,便会轻车熟路地打起太极,就算有几个动了恻隐之心的,也是爱莫能助,只能含蓄地提点几句,让他们去找更能使得上力气的人。

    夜晚,白凝背对着相乐生躺在床上发呆。

    相乐生神色如常,伸手将她拖进怀里,亲亲柔顺的发:“小凝,还有时间,别急,我们会闯过去的。”

    可是他们都心知肚明,白礼怀被限制人身自由那一刻起,一切便走向溃败。

    最多不过两周,这件事便会尘埃落定,无可更改。

    白礼怀会被移送检察机关,定下具体的罪名,这个罪名是叛国也好,是贪污受贿也好,是作风不良也罢,总之,白家必定会一败涂地。

    到那时,他们会怎么样呢?

    白凝忽然想起相乐生赶赴军区时,对她说过的那一番剖析内心的话。

    当时,他说——他更需要她。

    可是,如果这个需要的大前提不在了呢?如果她变成一个毫无背景、甚至被父亲罪名牵连的普通女人了呢?

    还有,此次波及甚广,一个个清算下来,相乐生说不定也要受到牵连。

    仕途受阻,抱负破灭,他这样骄傲自负的男人,真的能忍受和她一起堕入深渊,真的能心甘情愿地和她共担患难吗?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相乐生将她扳回来,面对面看着她的眼睛,目光坚毅:“老婆,不要多想,相信我,好不好?”

    白凝胡乱点点头,将脸埋进他胸口,掩住自己的表情。

    低头看着怀里蜷成一团的娇弱身躯,相乐生的眼神灰暗下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直掩藏着的焦灼与担忧终于浮出一点儿端倪。

    一个多月以前,他们还在书房兴致盎然地计划着出去漂流。

    一转眼,夏天就要过去了。

    那场计划好的行程,今年是注定没有办法实现了。

    第三百三十五章廊桥遗梦

    第二天早上,白凝站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忽然皱眉“嘶”了一声。

    她低头看了看,经过长时间的奔走,后脚跟磨出了一个黄豆大小的水泡,而她心不在焉,竟然没有察觉。

    相乐生眼尖地发现,拉了张椅子让她坐下,找出医药箱,帮她挑破水泡,仔细消过毒后,贴上创可贴。

    他有些心疼地握住她的脚,轻轻揉捏两下,低声道:“你今天留在家里休息吧,我一个人出去就行。”

    白凝正要拒绝,听见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相乐生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打来的。

    他端肃神色,站起身接通电话,和对面的人简短聊了两句,脸色越来越凝重。

    白凝全部看在眼里,等他结束通话后,轻声问道:“怎么了?”

    相乐生抬手捏了捏眉心,看着她犹豫几秒,还是和盘托出:“林叔叔打听出一些关键信息,岳父现在已经到了B市,正在接受调查,负责调查的总负责人是邓立程邓书记。”

    见白凝面露茫然,相乐生语调喑哑地解释:“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位叶小姐的父亲。”

    也不知道算是机缘巧合,还是造化弄人?

    白凝的脸色白了白,深吸一口气,以很慢很慢的速度吐出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要她亲手将自己的丈夫推到别的女人身边吗?还是要她亲口劝说相乐生,为了自己父亲的平安,委曲求全?

    过了很久,她喃喃道:“乐生,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来不及了。”相乐生理智又清醒,“这是我们目前探知到的最佳捷径,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他当机立断,当着白凝的面,拨打叶元新的电话。

    垂在身侧的细白手指动了动,白凝低下头,怔怔看着地面,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因为——她不知道,在断绝自家生机的同时,会不会阻碍相乐生的前途。

    他已经遇到了更有背景更有实力的女人,对方全心全意爱他,迷恋他,从利益角度来看,比她自己更具有吸引力与价值。

    她拿不准他心里怎么想,也没有权利拖着他一道下地狱。

    相乐生担心白凝多想,开了免提。

    “嘟——嘟——”的提示音响了很久,对方才不慌不忙地接通电话。

    叶元新似是早有预料,语速不紧不慢,充满从容与笃定,和前几日的急躁焦灼截然相反:“乐生,有什么事吗?”

    “叶小姐耳目灵通,应该知道我所为何来。”相乐生没心思和她绕圈子,说得非常直接,“我想求你帮忙。”

    他这一个“求”字,令白凝紧抿嘴唇,却令叶元新舒展了眉目。

    “求我啊……”女人有意吊他胃口,好像这两日一直密切关注手机动静的人不是她自己一样,“你动不动就叶小姐叶小姐的,多生分,叫我元新。”

    相乐生低头看了白凝一眼。

    她一直垂着头,他看不见她的脸,无端觉得心里发慌。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当面详谈。”他避开了她的要求,主动出击。

    叶元新撇撇嘴,却没继续逼迫,而是松了口:“不巧,我这几天休年假,在B市老家呢,你要是着急的话……”她抬起手看了看新染的酒红色指甲,笑容明艳,心情飞扬,故意顿了顿话音。

    “我现在就订机票,到B市之后联系你。”相乐生沉声道。

    叶元新笑着答应:“好。”

    挂断电话,相乐生和白凝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中。

    相乐生知道白凝心中忧虑,叹了口气,弯下腰抵了抵她的额头:“小凝,你我都明白,邓书记是扭转局势的关键人物,我必须想方设法获得他的帮助。”

    白凝点了点头,努力收拾好表情,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好啊,一切就拜托老公了。”

    相乐生探究地观察她的神情,看不出什么端倪,安慰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去和她谈谈,看她愿不愿意帮我引见邓书记……”

    “我没有多想。”白凝有些匆忙地站起身往卧室走,“老公,我相信你,你不需要跟我解释,我去帮你收拾行李。”

    相乐生站在玄关,隐约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拉着行李箱出门之前,他又转过身,伸手揽住白凝,低声问:“真的信我?”

    白凝胡乱点头,强颜欢笑道:“当然。”

    “好。”相乐生摸了摸她的脸,温柔地吻了吻有些干燥的唇瓣,“你乖乖在家等我,不要乱跑,不要害怕,也不要哭,记住了吗?”

    白凝眼睛酸涩,连忙推了推他,笑道:“记住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老公你怎么这么啰嗦?”

    相乐生走出几步,白凝又在后面叫住他,表情有点儿脆弱:“你……不管结果如何,至少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行不行?”

    就算……就算决定抛弃她,至少也告诉她一声,别让她在原地傻等,行不行?

    相乐生笑着点头:“放心,有任何进展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再说,听不到你的声音,我根本睡不着觉。”

    目送男人的身影走远,白凝低头揉了揉眼睛,转身进屋。

    千里之外的美国,正是夜深人静时分。

    游季同按下鼠标,往白凝邮箱里发送第三封情书和第八篇学术论文,接着回到发件箱里看了看。

    前面几封邮件,依旧是未读状态。

    神女杳然无踪,襄王却不肯从美妙的睡梦中醒来。

    自从她离开之后,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做实验时也频频出错,眼前和脑海里不时闪过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

    有时候,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也是一种致命的缺陷,她说过的每一个字,脸上露出的每一个表情,甚至当时周边的环境,背后的天色,都牢牢刻在他的大脑里,随着回忆次数的叠加,还在一遍遍加深印象。

    他握着手机,看着白凝的电话号码,却迟迟没有拨出去。

    此时此刻,她应该已经焦头烂额,他贸然打扰,只会给她增添麻烦,令她心生不耐。

    游季同犹豫了很久很久,终于拨出另一个号码。

    不过两声,对面的男人便接通电话,语气和善,却带着点儿上位者自然流露出的气魄:“季同,这么晚了,有事吗?”

    游季同下定决心,开口道:“大哥,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第三百三十六章最佳出价(双更第一更)

    B市的天空阴沉沉的,黑色的影子压得很低,像蛰伏在楼顶的兽,随时准备从暗处扑出,杀人一个措手不及。

    按着叶元新给的地址来到一个清雅安静的中式院落,相乐生站在黑色的铁门前,按下门铃。

    细密的雨丝落下,不多时,一个穿着浅蓝色旗袍的女人穿花拂柳而来,平素艳冶的面容因着这身素雅的打扮多了几分清丽,真正是浓妆淡抹总相宜。

    她撑着把青色的大伞,笑吟吟地走近,打开大门,像妻子欢迎远行而归的丈夫,柔声说:“乐生,你来了。”

    相乐生客气地点点头,跟着她走进中庭,俊朗的眉目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别的人影。

    叶元新颇有闲情逸致地和他闲聊:“这是我妈妈出嫁前住的地方,当时请了很有名的苏派建筑大师设计,这么多年也费了不少功夫打理。乐生,你觉得这园子怎么样?”

    即使心里再怎么着急,也不好还没进屋子便直奔主题,相乐生耐着性子和她交谈:“咫尺之内,再造乾坤,不拘一格,变幻无穷,果然是名家手笔。”

    富家公子的言行举止自带一种风流落拓的气度,放松,优雅。

    他们的身上永远不会出现暴发户或者家境窘迫者常常暴露出的急躁、迫切、惊慌——

    就好像永远绷着一根弦似的,那种状态甚至会感染身边的人,令人产生不适,感到反感。

    叶元新笑意更深,带着相乐生走进偌大的客厅,在黑檀木打造的沙发上面对面坐下,动作熟练地泡了一壶碧螺春,为相乐生斟了一盏,摊开嫩白的手,示意他喝茶。

    她意有所指:“一路风尘,应该口渴了吧?喝点茶润润喉咙,清清火气。”

    相乐生点点头,呷了两口,赞道:“好茶,是今年的明前茶吧?”

    “对。”叶元新手捧着茶盏,媚意横生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嗓音软了两分,“乐生,你还没有叫我的名字。”

    他在电话里不肯叫,她体谅是场合不方便,可他现在坐在她面前,又有求于她,总得有个求人的态度吧?

    果然,相乐生犹豫了几秒,还是服了软。

    他薄唇轻启,清冷中带着磁性的嗓音吐出两个字眼:“元新。”

    要人命的好听。

    叶元新一颗芳心剧烈地跳了跳,耳根微热,也不再难为他,笑道:“嗯,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相乐生在飞机上的时候便把当前的局势和手中筹码详细分析了一遍,闻言条理清晰地列出白礼怀放在明处与暗处的重要人脉、自己多年经营的积累以及相家雄厚财力的证明。

    “旧船已翻,我们现在漂在海上,已经走投无路。”危机时刻,相乐生并不介意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更低一些,“如果邓书记和叶……和你可以施以援手,给我们一条救生艇,我以性命担保,我和岳父的所有人马,都愿意任凭你们驱使,绝无二话。”

    这是举家投靠的意思。

    他给出的,也是全部的诚意,毫无保留。

    叶元新拨了拨耳垂上圆润的珍珠耳环,笑道:“听起来有点儿吸引力,不过,乐生,你别觉得我说话难听,这几天,来找我爸爸求情的人可不在少数呢……”

    “我相信你展示给我的是你目前所有的筹码,如果换做太平时期,有你这样的助力,我爸爸会非常高兴。可是,现在的事态有多严重你也心知肚明,顶着重压把白叔叔从里面全须全尾地捞出来,风险太大,你提供的这些,并不值得我们冒这么大的险。”女人嗓音娇软,说出的话却一刀见血。

    相乐生沉默下来。

    叶元新站起来,袅袅婷婷地走到相乐生身边,坐在他身边的扶手上,抬起皓腕搭上他的肩。

    她低下头,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乐生,你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什么样的条件,更能够打动我。”

    被相乐生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之后,她本来一筹莫展,没想到峰回路转,上天送了这么份大礼过来。

    父亲身居要位,相乐生多方奔走,迟早会查出她的身份。

    他主动求援,可比她绞尽脑汁亮出身份的效果好太多,这样,她就不算趁人之危,而是雪中送炭。

    丰硕的乳隔着轻薄的真丝暧昧地磨蹭男人的手臂,叶元新抚了抚他一尘不染的衬衣领口,浅笑着亮出刀锋:“只要你和她离婚娶我,我就让我爸爸帮你。”

    她慢条斯理地帮他分析时局,犹如魔女在耳边蛊惑:“以前,你不肯答应我,我知道是你有所顾虑,担心背一个负心薄幸、忘恩负义的骂名,也担心伤害你岳家的人。但现在情况不同,你和我在一起,是在救他们啊,他们知道了,也没有立场怪你,反而要感激你。”

    “你很清楚我对你的感情,想必也了解过我们家族的实力。如果像你方才所说,只是单纯地依附于我们,我爸爸肯不肯帮忙,我也说不好,况且,没有任何一个当权者会轻易信任中途改换门庭的下属,就算顺利上船,你们也只能远离权力核心,到时候,处境会非常尴尬,对你的前途也大有影响;而你娶了我,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你不需要担心离婚带来的负面影响,我能够给你的助力完全可以抵消那些微不足道的非议,你曾经梦寐以求的,我都可以帮你实现。”

    她张开双臂抱住他,看着他清俊冷硬的侧脸,想着他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男朋友、未婚夫、丈夫,心里软成一团。

    “乐生,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爱我就好了。”她从来没有这么迷恋过一个人,也从来没有如此费尽心机地诱惑过什么人。

    但她觉得他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