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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一个内宅妇人懂什么,怎么能打理铺子、田地?”麻齐蒙急得头流汗。 麻承祖看向嫡次子,叹了口气,“你以为老六家的事是老六在做么?” “爹,那葭儿怎么能跟敏儿比。”麻齐蒙急得啥话也不遮了,他心里门清,没几个女人能像麻二娘这样能干,把铺子、田地放在她手里,只会越赚越多。 麻承祖深深看了眼儿子,又扫了眼麻敏儿,儿子肚里的小九九被庶孙女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也不惧什么孝道、流言,拎得清清爽爽,儿子根本赚不到便宜,“就按二娘的办。”说完,连口水也没有喝,就要往外走。 麻齐风追上前一步,“父亲,等两天再走吧,小将军要从府城回来了,他要带着敏儿去西边,不如我们一起吃顿饭,我为你和敏儿一起践行。” 麻承祖看向庶孙女,“你与他什么时候成亲?” “大概是明年年底。”麻敏儿回道。 “在那里?”麻承祖问。 “夏臻说可能是府城,也可能是京城。” “京城……”众人齐齐看向麻敏儿。 麻敏儿笑笑:“大部分可能在府城兴安。” 麻承祖点点头,“希望你们到京城,这样一家人也算有机会聚聚了。” 这是麻敏儿穿越到现在,听到他便宜祖父情感最外露的一次,“好,我们尽量。” 麻承祖点点头,“小将军到时,叫我一声。” “是,父亲。”麻齐风高兴的极了,因为听到明年年底可以再聚,他不再伤感,带着希望的分别总是让人充满期待。 一边是回京,去过最繁华的生活,一边是去西凉,去体味最荒凉的日子。 离别在眼前,不管桌上的菜如何丰盛,都没人能吃出味道,每个人都沉浸在忧伤之中,既便是最有刺的麻柔儿也变得闷闷不吭声,低头吃菜。 “老大人,先预祝你回京一路顺风。”夏臻端起酒杯。 “多谢小将军。” 一老一少,干了杯中之酒。 “老大人,请吃菜。” “小将军请——” 一长一幼,吃了几口菜,再次开口,“北方五府归于一路,小将军真是干将之材,老夫佩服。” “老大人夸奖了。”夏臻谦虚一笑。 “听说西边三府荒漠无比,此去怕是艰难困苦。” 夏臻随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如果有那么容易,皇上也不会那么轻易把它们归拢到我的辖下,能不能让荒漠开出一朵花,就看我夏臻的本事了。” “好好好,后生可畏。”麻承祖真心佩服年轻人的闯劲,心中暗道,如果自己的子孙有一个能像夏臻这样,他何愁东平王家不振,可惜了,造化弄人,他王家有用的居然都是女孩子,都嫁到别人家了,端起酒杯,一杯下了肚,感慨万千! 麻承祖是被儿子扶回去的,离开麻家院子时,他已经醉得不醒人事,趴在儿子肩膀上,一动不动,沉沉睡去。 醉酒睡觉,要么是天性如此,要么是自律,麻敏儿感觉他的祖父是后者,他所有的情绪、个人理想都自己一个人消化了,就算醉酒,也不让自己发泄情绪。 唉……长长的叹了口气,麻敏儿倚在父亲的肩头,“爹,过去的事就这样吧!” “嗯。”麻齐风轻轻回了一声,站在路口小道上,一直目送三哥把父亲扶上马上,消失在小旺村。 “爹,回去睡吧,明天要帮他们收拾整理行礼,后天送他们进京呢?” “嗯。”麻齐风站在风口,二月的夜晚,寒意森然。 不知为什么,麻敏儿的头离开爹的肩头,挽着他的胳膊,又对边上的人说道:“我想和爹单独走走,你们先回去睡觉吧。” 夏臻就站在她边,趁着灯笼的光线一直看着她,听到她的话,微微一笑,“那你们聊,我先回去睡了。” 虽然想跟小媳妇腻歪在一道,但夏臻知道,自己要把小媳妇拐走了,临走的这两天,还是把她让给岳父吧,很乖巧的回屋了。 赵雨彦夫妇行礼:“麻叔,我们现回去了。” “天色不早了,就留在这里。”麻齐风留人。 赵雨彦笑笑:“不了,麻叔,从府里带回来的东西都在镇上。” “那夜黑,你们当心点。” “哎,知道了,麻叔。”赵雨彦夫妇行了礼带着仆人回镇上去了。 赵雨彦因为和麻二娘家的缘份,被夏臻高看了一眼,在府城时,将军府请客,他有被请到,不仅有机会认识了不少权官达贵,还历练了他行走官场的能力。 麻慧儿进宫做妃子的事,他们也接到了信,在路上遇到回来的夏臻,跟他一道回来,准备和麻老大人一起进京春闱。 坐在马车里,麻眉儿问:“春闱过后,你有什么打算?” 赵雨彦道:“如果二娘他们还在凉州,我准备外放到凉州。” 虽有些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麻眉儿点点头,“我跟着你。” “辛苦你了,夫人!” “我们女人的辛苦算什么了,真正辛苦的是夫君你。”麻眉儿伸手握住他的手轻柔的说道。 赵雨彦回握过去,“此生有你,夫复何求。” 众人被麻敏儿赶回去,最后一个走的是莫婉怡,她轻声道:“外面风很大,你们要不坐到厢房内?” “婉姨,我和爹去前面的小木屋坐坐。” “哦。”莫婉怡不再劝,随他们父女了。 麻敏儿伸手接过单小单手中的灯笼,“小单姐也去忙自己的吧。” “好的。” 麻敏儿挽着麻齐风的胳膊,两人缩在寒风中走到了小木屋,上了木台阶,到了避风的走廊边,站在栏杆边上看向辽远的夜空。 “怎么样,爹,天空还像以前一样吧。” 麻齐风摇头笑笑,“你这孩子,就这几步远,天空能有什么区别!” “不一样!”麻敏儿轻轻笑道。 麻齐风叹口气,“要是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站在这里,昨日种种仿佛就在眼前,流放之时,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慌恐仿佛历历在目。” “是这座小木屋释放了我们的恐惧,承载了我们的欢声笑语。”麻敏儿眯眼看向远方,心轻松的如同飞翔的燕子。 “你把爹叫过来就是讲这些?”麻齐风突然转头。 麻敏儿笑着也转过头,“是,也不是。” “这叫什么回答?”麻齐风摇头,“你放心,就如你所说,这世上所有的世事都以聚合为最终目的,都以大团圆为最终结局,却只有一样事要分离,那就是父母与成年的孩子,我与你祖父同样遵行这个规律,我注定有我的家,有我的人生,虽想奉养他到老,奈何没有缘份,那就这样吧。” 灯笼被麻敏儿挂在廊下,透过淡淡的光线,麻敏儿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