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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就听到顾师傅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沐雩走了,就半个时辰前,安之醒了,和沐雩大吵一架,还砸了东西。”顾师傅讶异地说,“乖乖,我就没见过安之砸东西,他是真的气坏了,把沐哥儿狠狠骂了一顿,赶了他走。” 蒋熹年只觉得一瞬间他整个世界都放晴了,他差点没忍住仰天长笑,即便没有,也面露喜色出来:“真的?这都怎么回事?” 顾师傅心情复杂地说:“你们……你们昨晚的事,沐哥儿都和我说了……安之也不是蠢笨之人,他猜出来是怎么回事,恼了沐雩,这才生气了。” 这番话叫蒋熹年身心舒畅。 果然小愈从小到大最听他的话,最喜欢他这个大哥哥了,他们之间那可是血脉相连的亲情,哪里是沐雩那种半路跑出来的小子能挑拨的了的? 他就说嘛,这小情儿不过是一时,他这个哥哥才是一辈子不会变的。 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定要找个机会,找到沐雩那小子,当着他的面大声地嘲笑他。 蒋熹年忍着狂笑的冲动,面目不禁有点扭曲起来,看着怪吓人的,他被这个喜讯砸的高兴的快摸不着头脑了,一时间连最开始生顾师傅气想问问顾师傅的事也都记不得了,只问:“小愈现在在哪?我去见见他。” 顾师傅给蒋熹年指了路:“不过我觉得你现在最好不好去找安之。他不太想见人。” 蒋熹年难得善解人意地说:“他被沐雩伤透了心才不想见人吧?那我这个哥哥更应当去宽慰他一下,我就说嘛,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呢?” 顾师傅没拦住他。 蒋熹年那是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没想到啊,天意真是难料,看来这世上的事还是谁笑到最后,才笑的最好。 沐雩那小子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顾雪洲躺在床上,难过的饭也吃不下,流泪流了好半天,哭的累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听到开门的动静,顾雪洲才醒过来,问:“是谁?” “是我,小愈……”蒋熹年轻声说。 顾雪洲这才坐起来,撩开帘子,望了一眼外边:“大哥……” 蒋熹年到了床边,看他哭的眼睛红红的,心疼极了,拿出帕子给他擦眼泪,不禁带着说教的口吻:“我早就说了那小子靠不住吧,你还不听我的,你就该听我的……” 顾雪洲脸色还是不好看:“你在说什么呢?大哥,我没有和沐哥儿分手。” 蒋熹年像是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眉头紧蹙起来:“你这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顾雪洲说,“沐雩是有错,你也有错……大哥,你是真的变了,我和你说了几次了?看来你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你根本就不尊重我,否则你哪会答应沐雩那样的要求。” 蒋熹年抿了抿嘴唇,神色肃然:“我……我没有。那都是他陷害我。小愈,你别听他胡说,他是不是又给我泼脏水?我才是你亲哥哥,我自然知道怎样才是对你好,真的,我早就在外面等着了,本来应该是我去救你的,谁知道哪小子那么阴险,居然早早就在那屋子里受着了,还反咬我一口。” 顾雪洲冷冷一笑:“你等在外面要救我?药是你拿来的,找人给我下药的也是你,救我,呵呵,救我以后呢,然后推说事情都是沐哥儿做的是不是?借此要我离了他,然后照你的心愿娶个女人,生个孩子,为顾家延续香火是不是?” 蒋熹年也是很多年没有人对他这不客气,楼中玉沐雩他们也就罢了,偏偏是他最心爱的小弟弟,蒋熹年就有点受不了,也生气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是,我是自私,一声不响跑去做了太监,我就算后悔,我也不可能把物件装回去了,我生不了儿子,不然我能叫你生?但凡我能生孩子我就不会把责任推给你!以前小时候爹爹就叫我照应着你,怕你早夭,大家日日把他揣在手心里护着,我也想,我要照顾好这个小弟弟。别的我都不要你承担,我们家的血海深仇也都我一个人扛了,你只要乖乖地活下去,给爹娘留个血脉——就这么一点点简单的事,难道你都做不到吗?” “做不到。”顾雪洲斩钉截铁毫不留情地说,“我答应了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容不下别人。” 这比被沐雩怼还要叫蒋熹年怒火三丈:“你——!你等着,我就是押着你也要你弄个孩子出来。” 顾雪洲冷漠厌恶地瞪着大哥:“你要是再给我下一次药,我就去死,你信不信?” 蒋熹年被他气得眼睛都红了,一时怒火攻心,控制不住,等到回过神,才反应过来,自己扇了弟弟一巴掌。 蒋熹年这巴掌和顾雪洲扇沐雩那巴掌可不同,他就是压抑了力道也还是很重,顾雪洲被他打的一下子就整个过阵子歪倒了去,鼻血也流了出来,耳边嗡嗡的,左脸马上就肿了起来。 蒋熹年自己先哭了,他弟弟从小就体弱,那里禁得起他一巴掌,他刚想去扶顾雪洲。 却听见顾雪洲捂着脸,伏在那,低低地对他说:“对不起,大哥。对不起,我晓得我对不起爹娘,对不起你,我没出息,我不想着给爹娘报仇,我害怕,我胆子小……我也不想你去报仇,你要是当年和我一起去江南多好,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顾雪洲啜泣着说:“我爱他,哥,我爱他……我这辈子是载在他手上了,我也不能害了无辜的女孩子,我就想和沐雩在一起,就和他,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蒋熹年看到他的眼泪和血都滴落在被子上,心纠结成一团,快要碰到他肩膀的手收了回来,拂袖而去:“……你好自为之。” *** 沐雩自从哄骗到顾雪洲从了他以后,就没有这般心乱如麻过,他深觉此次是真的闯了大祸。 都不敢回去见顾雪洲了,行尸走肉一般在街上游荡,正在街上广商,碰到几名同窗,见他这垂头丧气的模样,在心里道:曲繁文说沐雩家中出事,看来是真的了。 沐雩这人骨子里的傲气根本掩盖不住,何尝有人见过他这般失意落魄的模样?又想起前些日子一直穿的沸沸扬扬的说沐雩是延宁侯私生子的是来,该不会是因为此事把?难不成是横生了什么变故不成?他们也是会听些八卦之人。 事情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