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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会被杀,女人和女孩则沦为奴隶。” 叮的一声响。 匕首掉落。 杨烁站在原地,压抑着哭腔说:“你太卑鄙了。难怪他们说狄人奸诈。” 达山走过去,轻轻抱住他,亲吻他湿润的眼睫,涩然道:“豆豆,对不起。” 杨烁一把把他推开,以示势不两立。 达山叹了口气,轻声问:“师父走的时候是不是很恨我?” 杨烁过了片刻后,说:“他让我不要找你报仇……他说要我离你远远的,别再和你扯上半点关系。” 达山愣了下。 杨烁很不服气地说:“师父是觉得我武功差,找你报仇也以卵击石吧。你等着好了,我迟早打败你!” 达山回过神,笑了下,不仅不害怕,还觉得好生可爱,像是看着一只小奶猫张牙舞爪地威胁自己,声音也带着一股宠溺的意味:“好,师兄等着豆豆来。你的武功这半年来确实精进不少。” 杨烁被他那毫不在意的态度给气得够呛,他有多喜欢大师兄,如今就有多讨厌达山,一掌挥去,就把边上的桌子被劈了,瞪着达山:“你不是我的大师兄,我大师兄已经死了。” 没等外面的人寻着响声过来查看动静,就跳窗走了。 达山有点郁闷,但想想,小师弟追杀自己总比避而不见来得好。 过了会儿,屋顶上传来细碎的踏瓦声,杨烁压低声音了骂:“小雪,快走。还留在那干什么?不准和小海在一起!” 回应他的是一声婉转委屈的鸟鸣。 达山听到,坐下去,低低地笑了起来。 * 萧婉回府后,眼前仿佛还晃着那个挺拔英俊的身影,茶不思饭你不想,茶不思饭不想。不过这几年她娘亲也是心事重重,似乎也没发现她的异样。 傍晚去请安,萧婉被白夫人留了下来,屏退旁人,房内只留了萧婉、白夫人和白夫人的乳母郑嬷嬷。 萧婉心下惴惴,近来娘亲格外阴晴不定,她小心翼翼地问:“有什么事吗?娘。” 白夫人的声音听似温柔,就是一股寒意怎么也遮盖不住:“没什么,娘就问你,前段时日你奶奶带你去光明寺,听说她在路上崴了脚,还遇上了清河侯世子,被柴杨的朋友给救了?” 萧婉仓皇无措地望了娘亲一眼,又赶快低下头,不敢看娘亲,可即便她没有回答,也已经给出了答案了。 白夫人脸色沉了下,但只是一瞬,便整理藏匿好阴鸷的情绪,柔声哄女儿:“娘亲没有要怪你,娘亲只是后来才听说了这件事,竟然没听你奶奶提起,不知有没有好好感谢,只怕失了礼数。” 萧婉这才安心了点,犹豫道:“原本……奶奶是要感谢他的,他再三推辞,没来得及谢过他就走了。我、我没和他说话的,也好好带了帷笠,没让人瞧见的。” 白夫人点点头:“人家施恩不望报,我们却不能忘恩负义不是?我还得向柴杨问问他的名字,送些礼物感谢才是。” 萧婉踟蹰着说:“我……我知道他的,娘你也见过的,就是国子监六艺魁首,今年花灯节从拐子那救了楹姐儿的也是他。” 白夫人当然晓得,不过明知故问罢了。她之前也不是没察觉到女儿那点旖旎心思,不过没空理罢了,此时再看到,就像在她今年未愈的溃烂伤口狠狠地剜了一下,她往后仰了仰,挺直了脊背,冷冷地盯着女儿,兀然道:“婉儿,他配不上你的。” 萧婉怔忡了下,抬头。 不过是个贱人生的贱种!白夫人一口恶语堵在喉咙口没吐出来,犹如化作一根毒刺,狠狠地扎在心口。她微笑起来,“你明年就及笄了,娘也和你直说,人家娘早就给你相看好了,是和你门当户对的世家公子。你嫁过去就是当家太太,再好不过的了。” 萧婉失魂落魄地离开。 郑嬷嬷轻轻把门关上,还没转身,就听到背后一片乒铃乓啷的声音。她扭头,看到白夫人站在桌前,气还未顺,桌上已经空了,原本摆在桌上的一套价值千金的琉璃茶具全被扫到地上,都成碎片了。 “那个贱人……贱人!”蚀心的嫉妒让她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她气得声音都在发抖,“为什么天下的好事都被她给占尽了!” “以前是这样,后来又是这样,就是死了也阴魂不散!要儿子,她就生儿子,那个小畜生,那个小畜生!……早知道我当年就弄死他了!他都被那种下三滥的戏班子抓去了居然还能回来!” 白夫人气得快疯了,说话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的,一会儿骂这个,一会儿又骂那个,她恨的眼睛都快滴血了,反复踱步,脚踩到碎瓷片也毫不介意,“王柔菁,王柔菁,王柔菁,看上去那么清高,还不是缠着爷,做那些三流娼妓的媚态,贱人的儿子也是贱人,她还妄想她儿子当世子,我偏要她的儿子跟她一样世世代代贱籍,千人枕万人睡,生个哥儿也被人当姐儿用,哈。” “他竟然没死,还考上了举人回来……我却只有个不中用的女儿。” “她怎么都死了还这般讨人厌?贱人!贱人!还惦记着我的东西!” “不行,不行,我绝不能让他得逞,我的就是我的,那个小贱人休想抢。” 郑嬷嬷给她倒了杯茶,“是不能。爷似是很中意于他,老夫人便更不用提,你没生儿子,他们就将你当外人,萧家需要一个儿子。” 白夫人一口牙都快恨的咬碎了。 “不过,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让他们光宗耀祖的儿子。幸好现在我们还算早一步,如今开始设计也不算晚。”郑嬷嬷说,“让他身败名裂,你看侯爷和老夫人还认不认他?怕是帮都不会帮,还要怕他沾上来呢。” * 沐雩一到家就立即去找顾雪洲,他有大半日没见到安之,心里想念的紧。 一踏进垂花门,就看到穿着一身藕色圆领袍外罩葡萄紫绣兰花云纱褂子的安之,傍着一大丛开的正盛的紫斑牡丹,花映着人,背对着他,只瞧见个纤瘦的背影,他爱的不成,心都要化了。 恨不得立时就把人推到在花丛里给就地□□了。 正是了,他还没试过在花丛里和安之做那种事呢,想来一定很快活,反正家里只有他们俩。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直接轻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