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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进城,到时候能让你吃一顿好的。” 我:“???” “现在是想着吃东西的时候吗?”我心口充满了疑惑和气愤,“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是淮阴王要将我压下做人质吗?我有什么可值得做人质的?” 傅容时低低地笑出声来。 “还是很值得的。” 我忍不了满心的疑惑,也忍不了傅容时这副顾左右而言他的模样,便正色道:“傅容时,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昨晚上分明你说淮阴王要提审我,怎么我一醒过来,就出了京城、车上看押我的人也没了?” “你不要含糊其辞,我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容时手上的缰绳松了松,马鞭也不再甩动,马车逐渐慢了下来。 “淮阴王没有要提审你,是我找了个借口将你带出了京城,马车里事先薰了迷香,你们晕倒之后我就将那两人扔下了马车,把你带出了京城。” “你不是淮阴王的人吗?你带我出京城是要做什么?”我皱眉。 他微微一笑,趁机捏了捏我的鼻尖:“傻姑娘。” “你还真信了。” 我愣在原地。 据傅容时说,一切都是一场戏。 他旧年假意投诚淮阴王,在官家的暗中授意下,帮助淮阴王打通了通往禁宫的地道;为博取淮阴王的信任,近几年间也一直在为淮阴王提供一些朝中无关轻重的消息,逐渐便成了淮阴王的心腹之一,也暗中掌握了大部分淮阴王同党的名录。 昨夜,他奉了淮阴王的令,将我和谢阆捉拿,也是为了在淮阴王的人面前做一场戏。 “既然如此,你不应该将谢阆先救出来才对吗?”我疑惑,“一则谢阆比我重要得多,他还要去西境领兵回京;二则淮阴王应当不知道谢阆同我一齐进入了地道——你完全可以只将我一人关在牢里,不过两三日,等淮阴王兵败之后再将我放出来。” 傅容时缓慢地抿了抿唇,才道:“的确如此,但这……是我与靖远侯爷一道商量出来的法子。” “谢阆?”我不解。 傅容时点头:“一来你身上有伤,或许禁不住关押;二来你身份特殊,既是保皇一派的内应、又是朝中重臣的独女。你身份败露之后,我们怕淮阴王在谋反之前就会对你不利,于是决定先将你带出京城,安置在外,等事了之后再将你接回去。” “那……”我犹豫着,心里仍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那你安排人将我送出来不就行了?你这样带着我突然离开的话,不是将你的身份也暴露了?” 傅容时笑了笑:“没关系,能从淮阴王那里得到的消息我已经都拿到了,我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好你。” “那谢阆呢?”我再问。 他停顿了片刻,道:“王爷如今已经安全了,你放心便是。” 马车重新开始行进,我又追着他问了一路的细节,等到马车进了阳淮城,已经接近午时了。 在阳淮城中吃了午饭,购置了一些食物和衣物、从驿站换了马、又跑了一趟医馆给我的伤上了药,我与傅容时便再次上了马车,朝东北方向行进。按照傅容时所说,我们要去青州,那里离淮阴王的封地足够远,他的爪牙难以触及,正好他旧年也曾在青州置办过一套小宅院,可供我居住几日。 夜里,我们就在野外的密林中生了火,傅容时拿出在阳淮城买的烧鸡,我们简易地对付了一顿。许是赶路着实太耗费气力,我们没怎么说话。吃过了东西,他给我在马车上安置了被褥,自己则睡在了马车外边过了一夜。 等到第二日清晨我醒过来的时候,日光都还只有薄薄的一层。 可马车已经开始行进了。 我掀开马车帘子,瞧见外边的景色同昨夜我们休憩所在的地方全然不一样,显然已经离开那里许久。 我昨日身上换了药,精神好了些,便去找他说话。 “傅大哥,怎么这么早就动身了?你昨日就赶了一天的车,得休息够了才行啊。”我说。 傅容时道:“不尽快赶路我心里总是不□□心。淮阴王筹谋多年,势力范围不小,咱们离京城远一些,你就更安全一些。” “我有那么重要么?我觉得你太谨慎了些。”我不置可否,“如今离京城已经够远了,该快到兖州了吧?淮阴王这几日忙得紧,哪还有功夫管我?” 他只微笑道:“还是谨慎些好,我也安心。”接着他又说,“你少出京城,等到了青州,咱们休息两日,还可继续向东,我带你去看海。” 看什么海啊?等过两日淮阴王兵败了,就算我没事做了,你一个镇抚司的千户还能没事做吗?哪有空看海去。 我嘟囔着,傅容时却笑了笑没再说话。 等抵达兖州,已经是傍晚的事情了。 我们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兖州城。在马车上颠簸了一整日,我一点儿胃口也没有,现在一下地,我才觉出饿来。 “咱们就去那吧。”我指了指视线之内离城门最近的一家客栈,“我饿的走不动道了,先填饱肚子,咱们就在这休息一宿,行吗?” 填饱了肚子之后,我几乎是洗漱完一沾上床榻就睡死了。连着两日再马车上生不如死地赶路,傅容时还不让休息,活像是后边有恶狗追赶似的,让我感觉我的寿限都大大缩短了。 然而睡到了半夜,却被吵醒了。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我不耐地睁开眼,听见客栈楼下巨大的拍门声。 我骂了一句粗话,翻了身用褥子裹住自己,打算继续睡。 可大概是这客栈值夜的伙计睡得太死,门外那人又拍了好几下门,仍然没有人来开门。 我的房间正在客栈大门楼上,倒是给我越拍越清醒了。 我又骂了一句粗话,起身打算开窗跟楼下的人对骂。 刚趿上鞋,楼下的人正好忍不住开口叫门。 “巡夜军查夜,快开门!” 我顿住脚步。 巡夜军?他们不是只负责宵禁之后的城中巡逻吗?什么时候开始要查客栈的夜了? 正疑惑间,却听见“叩叩”两声,这下轮到我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我打开门——是傅容时。 他身上的外袍还没系好,显然是匆忙之间披上,还未来得及整理仪容,可手上却拎着包袱。 “小吉,快穿衣裳,”他微蹙着眉,神色中含了一丝不安,“咱们离开这里。” “啊?”我几乎以为是我还没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