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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远,只能瞥见两团暗色的影子在空中翻腾,一不注意还以为是谁家的杂耍团耍到了宫门前。 我不怎么感兴趣,只道是宫中羽林军生了口角——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便转向守宫门的侍卫:“这位大人,这还能出去吗?我赶着回家呢。” “啊,是应博士,”这侍卫认得我,这便与我搭起话来,“这着急吗?我看那两位这一时半刻的停不下来呢,好些大人的马车都被拦在外边过不来了。” 我撇了撇嘴,有些不耐,满心都想着酒蒸鲥鱼。 “这怎么在宫门前打起来了?乾元道上连马都不能行,这要是引来了都指挥使大人,不得被治罪?” “说是在切磋呢,”另一个侍卫搭话,“虽然瞧着这凶狠的模样,就跟有生死大仇似的……” “那在这堵着也不行啊,”我双臂交叉在胸前,“都是同僚,你们谁上前先拦一拦,等我们都走了再让他们找地方继续呗。” “嘿,我们哪敢拦着啊,”侍卫赶忙摇了摇头,“那两位,我们可谁都得罪不起——已经去寻都指挥使大人了,这不是还没赶过来呢。” 嚯,敢情还不是羽林军内讧。 我从隔壁侍卫的手上接过了瓜子,瞧着那两团影子你来我往,顺嘴问道:“你们都得罪不起,那是谁啊?” “靖远侯爷和镇抚司的千户大人呢。” 哗啦一下,我手中的瓜子落地。 “哎!应博士,你冲上去做什么?” * “住手!”我冲进了那两团影子中间。 我冲进来的时候没敢看,听见耳边打斗声停了,这才睁开了眼。 谢阆正站在我身前,手掌落在我脸前一尺左右,硬生生地收了攻势。 “小吉,你没伤着吧?”傅容时关切问我。 我没看谢阆,只回头问傅容时:“这是怎么回事?” 他蹙着眉看向对面,额上因打斗出了一层薄汗:“靖远侯爷说要与我切磋。” “你们就在乾元道上切磋?”我扬眉,“崇礼门里被堵了多少大人?殿前都指挥使大人都快过来了。” 傅容时看了看此时崇礼门渐次而出的官员,神色含了一分懊恼:“是我考虑不周了。” “行了行了,差不多了就走吧,”我继续道,“不是还要去买鱼吗?再晚鱼市怕是不剩好的了。” 傅容时朝对面看了一眼,接着道:“侯爷,您也听见了。下官还有事,咱们还是下次再切磋吧。” 我没看对面的谢阆,只从腰带上摸出了一颗瓜子放到嘴里专心嗑了起来,任凭傅容时拉着我要走。 “应小吉。” 刚转身走了一步,就听见谢阆叫我。 声音沙哑又低沉,愤怒又绝望。 我顿了顿脚步,琢磨着要不要假装聋子听不见算了。 往前又走了一步,手臂忽然一痛,我被人强行拉着转过了身。 我不得已对上了谢阆的脸。 就这两日没见,他就瘦了。他眼下青黑得厉害,嘴唇泛着白,眼白上布着几道血丝。 什么时候起,“憔悴”这个词也能用来形容谢阆了? 我无动于衷地对上他的眼,试图挣脱他的手。他用的劲特别大,箍着我的手臂不放,疼得我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 我皱着眉,朝他道:“侯爷请自重。” 谢阆紧盯着我:“你这几天都跟他在一起?” 我坦然道:“是,侯爷能放开我吗?” “我不放。”他执拗道,“你不能跟他走。” “我去哪跟侯爷有什么关系吗?”我平静问他,“你这样拉拉扯扯着实让人很难堪。” “侯爷,”傅容时亦开口,“当街如此,怕是于礼不合。” 他伸出手来,试图掰开谢阆的手。 而谢阆一直死死盯着我。 “应小吉,你不是喜欢我吗?”他几乎是恶狠狠地开口。 我静静地看着失态的谢阆。我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那双斜飞的凤眼中的灰败让人难以忽略。 可如今我就好像被水浸透了火星子的灰烬,心里连一点波澜都再掀不起来。 我低下头,笑了笑,复又抬起头看他,淡淡道:“酒后那些话,侯爷还当了真吗?” “喜欢什么的就算了,若是侯爷不想我将之前你做的那些事情捅出来……还是放手为妙。” 他不可置信地看我一眼。 终于松了手。 我拉起傅容时。 “走吧,我们去买鱼。” 52. 链子 只是喜鹊已报了许多次春了。…… 傅容时这一路上什么都没多说。 我俩去了鱼市, 围着买鲥鱼的摊贩转了三圈,挑了一条特别大的鲥鱼,从缸里捞出来的时候, 还溅了我们俩一身水。 湿漉漉地回了家,傅容时开始杀鱼。 他杀鱼的模样很专心, 袖子挽到手肘, 一手捏着鱼的两腮, 一手举着刀剖开鱼肚。 我蹲在一边,下巴枕在膝盖上,一边躲着鱼肉溅起的血水, 一边琢磨傅容时的那双手生得真好, 快稳准狠一个不落,若是不在镇抚司干了,这一手能耐, 到哪都能走出一条致富之路。 杀好了鱼, 他就忙着开酒、生火、蒸鱼、调味。 从院子里到灶台来回地转,他像是街角小孩玩的陀螺, 没停下来, 也不知道累。 我就一直在等着。 姑娘家的直觉是很准, 我知道傅容时肯定想问什么, 这问题大抵和谢阆相关。 可我又不知道他到底会怎么问,心里就没法准备好答案。 我不能说我喜欢谢阆可却被他骗了。 也不能说之前在应天府报的案子全是谢阆安排的一场戏。 我不想说假话,却也不能说真话。 可我偏偏又有一腔的难捱堵在嗓子眼里。 我向来是个话多的人,跟谁都能唠上两句。我们刚搬家的时候,应院首都还没能熟悉上朝的路,我就已经和街角的李大爷搭上了话,并且成功地获取了一份李大爷家新出炉红豆饼子。 而每次给人家算命裁八字, 我兴致上来了,都能从对方的生前说到死后,从祖坟的位置分析到子孙的福运。即鹿有时说我,若是话少一些、客人多接一些,我挣回来的卦钱能翻好几番,府里的日子也不会总是紧巴巴的。 每到这种时候我都会瞪她,告诫她要多读书少